不用回頭都知道這句話是孟山貴說的,小妹剮他一眼:“不說話也沒人那你當啞巴。”
他根本就不在乎,揚揚下巴往旁邊一努嘴:“咱還是回去商量今晚吃啥吧,光看這個又飽不了。”
雖然是埋怨他就知道吃,不過也確實到了飯點了,這幾天除了玩就是吃,而且還睡眠充足,連孟山貴自己都覺得自己這陣長肉的趨勢,都要有控制不住的勢頭。
說歸說,幾人離開這裡往回繞,現在外面的溼度好像更大了,有點想起薄霧的意思。
走過一盞庭院燈,不知道孟山貴在路邊的草坪上看見什麼東西,用腳去踢得時候在溼滑的草地上仰面栽倒。
倒下前拽住李杉的袖子,拉的他也是一個趔趄,卻發現右前方的草地上草葉飛濺,雖然聲音不大,可也隨後看見草地上出現一個小洞。
看見前面幾個女孩子已經走到一片修剪過的灌木叢後面。他喊了一聲:“先別動!”順勢摔倒,拖着孟山貴打了幾個滾,離開這片光線比較強的地方。
前面幾個女孩子聽見他的喊聲,停下轉身回頭,看見兩個人滾地葫蘆一樣的在地上還沒站起來,站在原地指着他倆哈哈大笑。
手機在腰間振動,已經進入陰暗區域的李杉馬上接聽,只聽見一聲:“解決了。”對方就掛斷電話。
他起身去拉還在地上躺着的孟山貴,看他還在一臉懵逼的看着自己,好像沒明白自己剛纔拽的那一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勁頭,不過只是使勁使到空處,滑了一跤,怎麼會滾出這麼遠。
前面的幾個女孩子以爲那一聲先別動,是喊給孟山貴聽的,孟山貴還在納悶,沒往李杉喊話具體有什麼意思那方面想。
這時笑完的女孩子裡,小妹要過來,李杉拿着手機的手衝她擺了兩下,示意沒事,另一隻手已經把孟山貴拉了起來。
到現在爲止,前幾天發現的危機纔算徹底的解除,外圍的人來了之後發現有一組人在遠遠地盯着他們。
到達當天後抓住了兩個,這個漏網之魚到今天才算是解決了。
在場衆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李杉也不想告訴他們,也怕恐慌會傳染,現在既然已經解決,就更沒有再說出來的必要了。
月黑鳳高殺人放火的算是一種比較厲害的匪徒,這種暗殺奪命的要靠自身的本事。
最牛逼的就是強搶了你,外加要你家人命然後還叫你努力奮鬥的,這種纔是不可言表的。
回房間後商量晚上吃啥是一種必要的程序,李杉和大劉在房間裡看似不經意又說起眼前的局面。
“他們損失了這個小組的三個人,會不會再派更高級別的人過來。”這句話是大劉問李杉的。
李杉沉吟:“被抓住的人只是招出自己爲那個組織服務,更明確的事還沒有招出來之前就斷氣了。”
看着大劉歪頭看他,目光中明顯帶有詢問的意思。
李杉解釋,其實也不算解釋,只是在陳述他知道的事實。
“這一隊被派過來的三個人,全部都折在咱們手裡,至於下一步他們會怎麼行動,現在還不好估計,
知難而退是一種比較明智的方式,畢竟上次殺傷他們的時候我不是主力,要是把恩怨都放在我身上,好像也不是太正確。”
大劉點頭:“上次他們針對的主要目標也不是你,這次的這個行動沒有第一時間派出頂級好手,也可能和這個因素有關係。”
放下手裡的茶杯,大劉又說起了他自己擔心的另一個問題,:“他們會不會把上次不能成功的原因歸咎在你身上,現在還不好說。”
李杉默默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後才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管他們是什麼想法,咱們不能被動纔是最重要的。”
大劉的目光落在李杉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這纔開口:“我們當年在戰場上最後悟出的是;不能給對手留下任何傷害自己的機會。”
說着這話的同時,大劉想起那些原來不應該倒在戰場上的戰友,不是因爲對方是婦孺,拿起槍的都是戰士,因爲心軟或者忽略了戰爭的本質,倒下的人心裡又多少不甘,現在也沒人知道了。
這一會李杉沒有開口,他和大劉想的不太一樣,那畢竟是在戰場上,你死我活之間考慮的多了就會喪命。
現在已知過來對付自己的三個人當中,有兩個已經丟了性命,如果他們繼續在派人過來,是不是要全部讓他們有來無回。
從這個角度上考慮的話,李杉還有別的想法這麼一支過硬的隊伍,有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戰鬥力,戰術手段,都是李杉之前曾經領教過的,這次的刺殺也只是針對自己,破壞了他們要執行的任務,當時也只是爲了自保。
這個世界前幾名的傭兵隊伍,本都是精英,要是能爲自己所用纔是最好的選擇。
思路捋清後,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先不急着和大劉解釋,他撥通了周鳳的電話。
只是一句:“上次追殺咱們的人,現在又在追殺我。”
電話那頭,周鳳考慮的時間不長,沉吟了一分鐘左右,直接說道:“我先把老二和他戰友給你派過去,後續的兩個小隊也會很快就位。”
聽周鳳說完這些話,李杉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迴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他現在的想法只能對大劉透露一部分,對周鳳只表達了要復仇的意思。
只要手裡握有絕對的武力,折服一個傭兵組織,就只剩下動腦子了。
把自己的想法大概的告訴大劉之後,他第一時間也沒有說什麼,在房間裡轉了幾圈之後,纔對李杉說:“折服和收歸,遠比直接殺傷要難得多。”
李杉點頭,他知道大劉不願意多說的想法,不過對自己的設想充滿了信心。
兩通電話分別打到了史密斯和黃二爺那裡,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只要求把最強的武裝力量,派給自己使用一段時間。
現在和兩人的合作,已經有了深層利益的捆綁,雖然都覺得只是保護李杉一行人用不着動這麼大的陣仗,但還是立即下令派出了最得力的手下供李杉調遣。
光頭皮靴男正在踱步,派出去的幾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他在考慮是不是要派出更強大的力量去清除自己心裡的一根刺。
無他,上次的僱主給他傳來一些後續的消息,讓他覺得特別不舒服。
自己誓死不退的兩個戰友,最終還是出賣了他們已知組織內部的消息,自己的調查也有明顯的指向。
這個叫李杉的年輕人,纔是自己上次敗北的主要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