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受到了種緯用襯衣讓楚楚簽字的提醒,***的兩個同夥也開始嬉皮笑臉地解開了自己上衣的扣子,誇張的擺着種緯簽字的姿勢。只是他們拉開襯衣領子的動作太大,有種恨不得把半個膀子都露出來的感覺。
***看到兩個同夥做這個動作,一時心癢難捺,也學着那兩個傢伙扯開了自己的領子。只不過他這一動,他的右手就離開了他的褲子口袋——種緯一直等待的機會來了!
楚楚簽字速度很快,可就在她即將簽到最後一筆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身前的這個男兵猛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着她就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幻化成了一隻迅捷無比的豹子!
還沒等她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眼前的簽字對象突然像頭惡虎般“忽”地一下子就衝了出去。那速度快到楚楚手中的筆都沒來得及收回,便在種緯的脖頸上面重重的劃上了一道墨跡……
***那邊還在和自己的兩個小弟開着沒心沒肺的玩笑,不防一條黑影已經當胸撞了上來,直接把他撞得雙腳離地,整個人摔倒在路邊的積水裡邊。還沒等他醒悟過來,黑影已經一個虎跳騎在了他的身上,左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右手,接着重重一拳就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被打得眼冒金星,耳中蟬鳴鳥叫個不停。不過這傢伙也還真夠強悍,即便捱了種緯重重的一記,但他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用力扭轉着身體,拼命的掙扎着,想把右手擺脫出種緯的控制,然後伸手去撥槍。可是種緯每天單槓雙槓攀爬格鬥練出來的鐵掌,又怎麼那麼容易掙脫?
還沒等他掙出個結果來,一支帶着雨水的冰冷槍管已經頂在了他的額頭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只覺得口袋一鬆,自己視作半條命的那支手槍已經被人搜走了。
與此同時,***的其他兩個同夥也被撲上來的戰士們摁倒,三下兩下便被控制在了當場。
眼前這一幕發生在兩三秒之間,楚楚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種緯猛撲出去的威勢嚇了一大跳,還是被眼前戰士們拿下***三人的一幕嚇了一大跳。她只知道自己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個沒站穩直接坐倒在被雨水打溼的路面上。身上穿的今晚演出用的裙子,直接浸滿了污漬。
“拿下!好的!好的!”高連長站在當場大聲呼喝着,給自己的兵們打着氣。檢查了一下剛繳獲的那支手槍,一邊退彈關保險,一邊又對在場歡呼的兵們大聲提醒着:“驗槍,驗槍,各班班長驗槍。”在他的提醒下,各班班長組織各班的骨幹開始驗槍,卸**,關保險。
此時,警方協助查輯的警察也趕了過來,他一邊和高連長握手一邊道謝。衆人迅速把***三人從地上提起來,押着轉身就要走。
“等等!”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女聲從身後轉來。
衆人扭過頭去,只見方纔還風姿綽約,窈窈窕窕的甜美歌星楚楚,此時正狼狽地站在雨地裡,身上的風衣大半已經滑落到了地上。方纔還一塵不染的雪白裙子,此刻已經沾滿了泥水。
“你們這就要走嗎?我這一身怎麼辦?”楚楚怒氣衝衝的問道:“我晚上還有演出呢!這讓我還怎麼演?”
“先把人帶走。”看到這一幕,高連長皺了皺眉頭,先讓戰士們和警方的人把三個嫌疑人給押走。然後他轉過身來對楚楚道:“姑娘,我們這是抓壞人吶,他們手裡有槍,你剛纔離他們那麼近,我們是爲了救你哇。”
“救我?有這麼救的嗎?這算怎麼回事?我這一身怎麼辦?我晚上還要參加天皇巨星演唱會,還要和劉天皇對唱呢!這讓我還怎麼唱?”楚楚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呼吸相當的急促,看得一羣沒來得及離開的軍警們嘴裡發乾,弄得大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位憤怒的美女。
“就是,救人有這麼救的嗎?都快把我們嚇死啦!”旁邊一個女的也跟着怒氣衝衝的幫腔道。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我們是爲了抓賊啊!”種緯插話道。
“不是故意的又怎樣?你知道你給我造成了多大損失了嗎?你知道我找這個演出機會廢了多大的勁,知道嗎?你知道我準備了多久嗎?你知道有多少人和我競爭嗎?”楚楚像開機關槍似的,連續問了好幾個知道嗎,問得種緯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誰把你弄倒的?誰碰的你?”國勇超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楚楚的目光在人羣裡直接就盯住了種緯:“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撞倒的。”
“我?我沒撞啊!”種緯覺得非常的冤枉,瞪大了眼情對楚楚和衆人說道。他記得自己撲出去的時候頂多是蹭了楚楚一下,絕對沒碰到她的。至於撞倒,那就更不可能了。
“怎麼沒撞,就是你撞的,在我簽字的時候,我一點防備都沒有,就是那時候你撞的。你脖子上還有一道了呢,就是你撞我時劃的。”楚楚指着種緯脖子上的墨跡道,似乎證據確鑿。
種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實有點火辣辣的疼痛感。但卻沒有血跡滲出,自己平時訓練時也沒少受傷,對一般的痛感也不太在意。剛纔又和***進行生死之博,更沒在意這點小傷。
可是,即使自己被對方劃了一道子,也不能證明自己就是撞倒她的那個人吶!更何況,就憑楚楚那嬌嬌弱弱的身子,別說讓種緯撞一下,就是隨便用胳膊一扛,估計她就會被撞飛的。真要讓種緯撞上去,估計楚楚也就沒法站在這兒講話了。
“不是,姑娘你話不能這很難說。”國排長想了想,試圖替種緯辯解一下:“第一,我們是爲了抓壞人,也順便把你們從壞人的槍口下解救出來;第二,你這一條裙子而已,弄髒了,我們替你洗洗不就行了。要不,你演出時就先換一件!不也是一樣的麼?”
“洗?你說得到輕巧,這是什麼材質的你知道嗎?哪洗得了?還,還說什麼換一件?哪兒那麼好換吶!這是彩排時挑出來效果最好的了。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一場演出,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讓你們這樣一弄,我還怎麼上臺!”楚楚氣呼呼的說道,本來甜美可愛的小臉此時卻氣得發紅,整個人沒有一點要消氣的意思。
楚楚身上穿的裙子確實有點特殊,衆人雖然不懂這是什麼材質的,但也能看出些不凡來。那裙子的下襬上綴着一圈白色蓬鬆的毛毛,沒被水打溼弄髒的那些毛毛看起來蓬蓬鬆鬆的,隨着輕風飄蕩在空氣中,似乎沒有一點重量似的。
“嗨,不過一件裙子嗎!洗不了不行賠你一件吧!”國勇超不喜歡被女人逼問的感覺,終於又恢復了他大嘴巴的一貫毛病。種緯一聽他又開始大放厥詞,當下心裡暗叫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國勇超大言不慚的說法,楚楚氣極反笑。她輕蔑地對已經被她“鎮”住的一羣兵道:“賠?好啊,這可是你們說的。好,你們賠吧!這條駝鳥毛的裙子是定做的,就收你們個成本價:兩萬三!給錢吧!”說着話,楚楚朝國勇超一伸手,真的要錢了。
“什麼,什麼兩萬三!金的銀的,還兩萬多?”國勇超被對方開出的價嚇了一大跳,這個價格是他說話之前想也沒想過的。要知道楚楚會開這個價,他寧死也不講話啊!
“什麼裙子就兩萬三啊!”高連長搖了搖頭,他也有點生氣了,覺得這個有着文藝兵身份的女子實在是有點太咄咄逼人了。
“哼!你們等着。”楚楚氣哼哼的瞪了衆人一眼,猛地一轉身上了後面的一輛別克車,還隨手嘩啦一聲拉上了車門。
衆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幹什麼去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連長,團部通話,緊急!”正在這個時候,高連長的通訊員跑過來報告道。
“你們先等會兒,我去一下。呆會兒不行我找警方的人……”說着話,高連長跟着通訊員跑步往軍車那邊去了。
高連長剛走沒多長時間,後面的別克車門一開,已經換了一件淡藍色裙裝的楚楚走下了車。
要說人漂亮,穿什麼都好看。這件淡藍色的裙裝穿在楚楚身上,愈發顯得她腰肢纖細柔軟,身段苗條。只是圍觀的兵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爲什麼啊?因爲楚楚依舊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彷彿是一隻發怒的白天鵝。而且此時,她已經把剛纔穿的那條裙子脫了下來,現在正託在手裡,上面被打溼弄髒的污漬格外的觸目驚心。
看到剛纔人羣裡軍銜最高的高連長不知去向,楚楚直接朝着國勇超走了過來,直接把右手的一張單據塞到了國排長的手裡邊:“喏,看看吧,前天剛從上海寄來的,有**爲證呢!”
國勇超和種緯等人接過來仔細一看,那是一張購物**,而且還是用針式打印機打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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