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得意的一笑,因爲葉玄將軍早就估計到了這些蠻子兵已經早已看出城門在甕城的左偏,所以向這邊推來的盾車竟有十五輛之多。盾車後的不遠處。也有衆多的蠻子兵跟役,穿着棉甲。
或是未着甲,推着七、八十輛的獨輪小車,上面滿載泥石等物,用來填取城前的溝塹之用。在這些獨輪小車的後面,又有十數個蠻子跟役。擡着幾副簡陋的雲梯,跟隨獨輪小車前來。
盾車推進,金兵吶喊如雷,眼見城外金兵己經衝進了五十步,這時城樓的中軍部響起一長聲的天鵝聲。
楊逍長刀前指,大喝道:“射擊!”
從甕城到左側城牆的衆多垛口、井鋪,馬面中,分佈着第一層的左哨軍士五十人的連弩手。
不過前面那十餘輛金兵的盾車前部與上都有厚實的木板遮護,木板上還鋪着厚厚的皮革棉被,葉家軍的新式諸葛連弩雖然犀利,五十步可以打穿金兵的棉甲,但是卻打不穿他們的盾車。
楊逍部的五十個連弩兵一輪齊射,打得各輛盾車上的皮革棉被啪啪作響,,旗杆紛紛折斷。但是躲在盾車內的金兵死兵與弓箭手卻是安然無恙。
十餘輛金兵盾車仍是快衝來。
楊逍憤怒的大罵幾聲,喝道:“大家趕快射第二層連弩兵射後面那些沒有披甲的教子!
聽到了楊逍的命令,立時第一層連弩手退下,快的裝填定弓箭。
第二排火連弩手上並,瞄準盾排後面推着獨輪小車,不斷跟來的金兵跟役們。右側城牆的趙傑,也是同樣判斷出這種情況,作出了相同的決定。
“射擊!”
落雲堡城頭的連弩兵們又是一輪齊射。數百隻箭雨一齊向盾車後面那些金兵跟役打去。
城外傳來一片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這次應該有命中了!
經過兩排連弩的擊,此時城頭上夾着一股鮮血的腥臊味,在炎熱的陽光下,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看清了,城外進入六十步距離的金兵跟役,他們有十幾個被打翻在地。很多人身上血肉模糊的,只是滾在地上大聲慘叫着。
葉家軍的連弩,四十步到五十步可破棉甲,六十步仍很有殺傷力,對這些身上無甲,或是隻披着未鑲嵌鐵片的棉甲來說,威力很大。
一時間,那些推着獨輪小車的金兵跟役,紛紛伏在了自己的小車後。猶豫着不斷衝來。
前面金兵的盾車內也是傳出一片吵雜聲,顯是躲藏在盾車內後的金兵,沒有估計到城頭的葉家軍火僥如此猛烈。
又是傳來喝令,先前第二層放過箭的連弩手已經是裝好弓箭,在第二層的連弩兵退下後,他們又是紛紛上來。不過此時前面的盾車己是衝近了二、三十步。在這一層連弩兵放箭的時候,各個盾車內一批身着棉甲的金兵閃出,弓弦聲響起,第一波的二十餘隻利箭己走向城上各垛口處射來。
城上城下都是慘叫,又有幾個金兵跟役被打中,還有最前面的一輛盾車被打穿,內中似有人受傷口而這下子城下金兵的突然襲擊,火統兵又是站在垛口處向外密集射擊,那些金兵的弓箭又準又狠,只這一瞬間,楊逍這邊的城頭竟有十餘個連弩兵被金兵射中。
左哨甲隊甲小隊佈置在城門數十步外的第一個馬面上,新任甲長王勇正在指揮小隊中連弩兵作戰,他忽然耳聽破空之聲,急一閃,那利箭從他耳旁飛過。不過他身旁的一個連弩兵卻是被一隻利箭射中右眼,這箭的力氣好大,將他一直帶摔出去,滾倒在地。
左哨甲隊的新任隊官張顯,他在隊中來回指揮,他正好走到一個垛牆處,幾隻利箭從前方的垛口處射入,一個連弩兵被射中了頸部,雖有鐵葉圍領擋住,但利箭勢猛,箭頭還是深深地插了進去,血流如注。
這還算是好的。特別是另一個連弩兵,他身上雖是披着鐵甲,不過卻是面門上中了四隻箭矢,他大聲慘叫着,仰天栽倒在地。
在這被射中的十餘個,連弩中,那些披着鐵甲的連弩兵還好,只要不是面門、眼睛等要害之地,就算被射中胸口或是其它地方,利箭多不能破甲,就算是射穿,也不致命。那些身上穿着皮甲或是棉甲的連弩兵,手則是情況嚴重,好幾人胸口被利箭深深射入,怕是性命難保。
特別是金兵的弓箭狠毒,又射的奇準,他們不是射中面門,就是射中頸部,要不就是眼睛,讓被射中的連弩兵死亡率頗大。只是對方這一輪箭雨。十餘個被射中的連弩兵中,怕有一半的人要失去性命。
楊逍也是差點受傷,他向城外張望。有兩隻利箭向他飛來,一隻鋒利的箭矢自他耳旁飛過,遠遠的落在了城牆後的街道內。又有一隻箭射中了他的左胸,好在他身披鐵甲。這一處的鐵葉也非常厚實,那隻射來的利箭堪堪射穿,還沒進到肉內。
不過這一箭的力度,還是撞得他大大地喘氣,他低下身子,大聲叫道:“連弩手,後退,後退”。
“輔兵,掛懸戶!”
又有一波利箭從各個。垛口處飛來,又有四、五個躲閃不及的連弩兵與青壯輔兵被射翻在地,他們大聲慘叫。
餘者的箭矢射過城牆,遠遠的落入城中。
城牆的左側與右側都傳來將官們的急呼聲。讓連弩兵們躲避。
看來比射箭自己這邊還是比不過對面的那些南蠻子。
特別是趙傑帶領的遊哨軍士;雖然攻擊他們右側城牆的金兵不多,不過他們那邊多是新軍,雖然練艱苦,但是沒有經過實戰的鍛鍊,他們那邊也遭了一陣箭雨,措手不及下,竟也遭成了近十個連弩兵的傷亡。
只一眨眼間,城頭的葉家軍己經有二十餘人傷亡。這場戰鬥可謂是相當的慘烈!
葉玄的城樓上,也是急急傳來號令,讓連弩手們趕快躲避,並在垛口處緊急掛上懸戶軟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