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很涼,一陣敲‘門’聲驚擾了我的好夢。我帶着一絲不悅打開了‘門’,一位老友披星戴月站在‘門’外,一臉的茫然。
“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我看了看錶,凌晨三點,沒打算請他進去。
“進去說吧!”他一點不客氣,直徑越過我走進屋子。
“哎哎……”我追在他身後喊,見他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沮喪地說:“我差點被火燒死。”
“什麼?”我大驚,不悅得情緒立馬煙消雲散。
“你說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嗎?”他低‘吟’了一句,臉‘色’變得蒼白。
我搖頭又點頭,答案模糊。正想問他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到先開口說道:“你知道那種老式的筒子樓裡,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串連着許多個單間。因爲走廊兩端通風,狀如筒子,故名筒子樓。筒子樓面積狹小,每個單間大約有十幾個平方米的面積,做飯如廁極不方便,睡覺時翻身動靜大點別人家都能聽見。”
我點點頭,請他繼續。
“事情是這樣的,我因爲一點小事和父母吵翻了,我一氣搬到了‘女’朋友家住。她就住在一棟老式筒子樓裡,我和‘女’朋友一張‘牀’,說實話極不方便,一有點動靜我就會被驚醒。就在我‘迷’‘迷’糊糊地剛睡着時,‘門’外突然響起蹬蹬蹬地腳步聲,我一驚,豎着耳朵仔細去聽,那腳步聲由近到遠,由遠到近,來回徘徊,最後停在她家‘門’外。
我輕輕推了一下‘女’朋友,她不動,我加重力氣,她還是不動。我幾乎跳了起來,被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我突然感覺異樣,屏住呼吸,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靜得讓我寒‘毛’直豎。接着我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這聲音帶着重重得迴音,讓我心悸。
我伸手抓住‘女’朋友的胳膊,一使勁胳膊被我拽了下來,我拿着她的胳膊,渾身顫抖。連滾帶爬地跌在了地上,腳步聲再一次響起,像是在‘門’前原地踏步,接着遠處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也停在了她家‘門’口,我忍不住回頭再一看她竟然僵直地坐在‘牀’上,臉‘色’鐵青,雙眼無神,就像電視上演的殭屍。我被嚇得不敢叫也不敢動,靠在牆角渾身‘亂’顫。
突然她倒在了‘牀’上,雙目瞪着我,大吼着:“快跑!快跑!”然後我看見一條火蛇把她吞沒,隨即那條火蛇向奔我而來,我嚇得心突突直跳,猛地打開‘門’,‘門’外人影憧憧,他們都伸着手衝着我招手,我嚇得拔‘腿’就跑。身後無數個腳步聲追趕着我,那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害怕極了,不敢回頭,只覺有隻冰冷的手指幾乎捱到了我的脖頸。
‘門’越來越近了,我閉上眼,瘋狂地奔跑着,速度不亞於百米衝刺。最後隨着我一聲驚呼,我撞在了‘門’上,‘門’緊緊地關着,不管我多用力都打不開,身後的腳步聲突然就消失了,我回過頭身後黑壓壓的人影,他們正一步步‘逼’近我。突然一團火越過這些人影衝了過來撞開了‘門’,我整個人隨後跌了出去,一瞥之間我看見那團火是我的‘女’朋友,我大叫她的名字,想要拉她出去,可是來不及了,她被無數隻手抓回了筒子樓,房‘門’瞬間閉合了,一股火焰直衝我而來……等我醒來的時候,躺在地上,接着我就找你來了。”他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說完他嗚嗚地哭了起來,聲音沙啞,撕心裂肺。
而我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因爲他是故事太詭異了,我被嚇着了。等我回過神來,他早已走了,要不是開着的‘門’,我真懷疑他是否來過。
第二天一早我便開始聯繫他,打他的手機無人接聽,最後我打給了他的父親,電話裡他的父親一直在哭,我問了幾遍,他父親纔開口說:“他……他沒了,昨晚的一場火災,當時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都沒要出來。”然後電話裡又是一陣哭聲。
手機在我手裡悄然滑落,啪嗒摔在地上,驚得我的心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