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從地宮下面傳來的靈氣。而且,這靈氣要比我之前感受到的要強很多。
“錢罐,這地宮下面有不歸地獄的靈氣,我懷疑裡面有從裡面逃出來的逃犯。”我對着錢罐低聲說道。
聞言,錢罐一驚,然後緊急剎車停了下來,轉頭看着我說道:“你怎麼不早說!”
說着,他從雲上跳了下來,朝着地宮那邊快速走去。
村子裡現在很安靜,自從上次雷霆發怒殺了幾十個人之後,很多人都離開了村子。到現在,只剩下了固執的村長一家。不過平時只要沒事,村長一家也不會出門,有人和沒人一樣。
“現在說有什麼不一樣嗎?”一邊跟上錢罐的腳步,我一邊對着他問道。
錢罐連頭都沒有回,往前走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駕雲要消耗仙力,我的仙氣就會外露,如果真的是有逃犯的話,恐怕已經是打草驚蛇了。”
經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明白了。只是這能怪我嗎,之前我也沒發現那靈氣外泄啊。這些逃犯從地宮逃出來之後,估計也和驚弓之鳥一般。不會輕易地泄露自己的氣息的。剛纔我能感受到靈氣,估計都是意外。
眼下,也顧不得怎麼多了。我和錢罐快速地朝着地宮趕去,到洞口的時候,錢罐拉着我就跳了下去。
地宮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從之前雷霆住的房間的位置,我找到了下去的入口。
只是我真的能感覺到,那靈氣似乎越來越弱了,好像是在離我們遠去。難道真的是打草驚蛇,把人給嚇跑了?
下去之後,我直接就朝着雷霆住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了閉着眼睛坐在船上的雷霆。
而靈氣,此刻已經是完全消失了。此刻的雷霆,臉色很是蒼白,臉嘴脣都是慘白慘白的,我估計他是受了重傷。至於受傷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他就是這幾天有事,要出去一趟。接着,不歸地獄的逃犯就被放出來了。而且,他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不歸地獄的結界不是那麼好闖破的,要真的是他做的話,他會受傷一點也不奇怪。
而且,現在我比較關心的是,逃犯呢,去了哪裡?
“雷霆,人呢?”我走過去,厲聲質問道。
雷霆睜開眼看向我,然後看了看錢罐。冷冷說道:“什麼人?”
丫的,還裝蒜!
“不歸地獄中放出來的逃犯,剛纔都在這裡的,現在去了哪裡?”他這樣死不承認讓我有些惱怒。
本質上來說,我並不希望這件事是雷霆做的。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麼仙界是不會放過他的。
這下子,雷霆連眼皮都沒有擡,而是重新閉上了眼,輕聲說道:“什麼不歸地獄逃犯之類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少糊弄我。我的天眼明明就感覺到了氣息!”我說道。
雷霆的眉頭皺了皺,猛然擡眼看向了我。
“你開天眼了?說做的?!”他的表情,明顯是很不悅。
雖然我不知道,我開天眼究竟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開的。”錢罐冷冷地說道。
雷霆沒有搭理他,而是看着我說道:“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再問我也沒有用。”
他這麼說,真的是讓我惱了。不可能是我感應出錯,雷霆爲什麼要對我刻意隱瞞?
而且,他放出那羣人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我皺眉看着雷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雷霆,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你知道這樣做對你完全沒有好處的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的。”
“我怎樣與你有什麼關係?”雷霆擡頭看我,眼神中明顯已經是不耐煩了:“我叫你回來可不是爲了聽你說這些的。而且,誰允許你帶閒雜人等回來的?”
他說着,眼神看向了錢罐,意思再明顯不過。
閒雜人等?我估計要是以前,錢罐早就氣得跳腳了。但現在,他是元始天尊,是備受玉帝青睞的強者,氣度和之前自然是判若兩人。
於是,錢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心知就算再問,雷霆也不會說實話的,我也就沒再問了,撇撇嘴對他說道:“那你叫我回來是做什麼?”
“你把衣服脫了。”
誰料,雷霆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嚇得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你有病吧?”我看着雷霆,心中怒火中燒。
雷霆卻是從牀上下來,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扒我的衣服。
靠,這是在做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是要做這麼無恥的事情?!
雷霆的力氣很大,拽住了我的衣服之後,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錢罐!”我只能是大聲喊着,朝牽掛求助。
錢罐倒也不含糊,直接上來,一把就幫助我甩開了雷霆的手。
“你最好別阻止我。”雷霆看向錢罐,眼神犀利而冰冷。
錢罐自然是不怕他的,淡淡回道:“如果你是她男人,那我自然是不會管的。但很顯然,你並不是。”
我本來以爲,以雷霆的性子,聽到這句話肯定會怒了,直接跟錢罐大打一場。
卻不料,他竟是趁着牽掛不備,一下子就把我的衣服給往下扯了。
只聽得撕拉一聲,我的衣服一下子就被雷霆給撕破了。我感覺腦子裡像是有焰火燃放一般,一下子就炸了!
“雷霆你特麼有病吧?”我怒氣衝衝地看着雷霆,有種想把他給揍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想法。
雖說衣服只是肩膀那一塊被撕掉了,但在兩個男人面前這個樣子,還是讓我感覺到很羞辱,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錢罐掃了我一眼,本來是本能地轉過頭去,卻不想忽的像是注意到什麼一樣,一下子又轉過了頭來。
而且,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我右肩的位置,眼神很是複雜。
知道錢罐是正人君子,他這麼盯着我看,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忍不住開了口。
“怎……怎麼了?”
錢罐沒有說話,而是和雷霆一樣,一起盯着我右肩的地方。
到底在搞什麼啊?不就是一塊胎記嗎,至於這麼目不轉睛地看?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他們的目光給逼瘋了。
“到底怎麼了啊?”
衣服右肩的那一整塊都被撕掉了,手又夠不着那裡沒法擋住,我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被他們的目光給凌遲!
我都已經是這麼不耐煩了,錢罐才拉着我往屋子的角落走去。
角落裡面,有一面銅鏡。
我背對着鏡子,將頭轉了過去,看向了自己右肩的位置。
這麼一看,我真的是被驚呆了。
那塊心形的胎記在慢慢地變化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圖案。
彼岸花!
印記雖然很淺,但是我還是起初地看見了。而且,這朵彼岸花的樣子,我很眼熟。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就算是同卵雙胞胎,也會有不同的地方。同理,也不會有良多完全相同的花!
想到這裡,我將脖子上掛着的變化項鍊取了下來,然後舉到肩上的位置,和那淡淡的胎記比較着!
一模一樣!每一片花瓣的形狀,都是一樣的!
“怎麼回事?”
我知道這絕對不會是巧合,甚至我手裡這條項鍊。估計也不是碰巧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一切,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雷霆看着我不說話,深邃迷離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錢罐盯着我看了幾秒之後,長嘆一口氣對着我說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什麼意思?
我不解地看着錢罐,被他這麼一說只覺得莫名的心慌。
因爲這話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錢罐,你什麼意思?”我問道。
不過看錢罐的樣子,我感覺他並不想告訴我。
果不其然,錢罐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再說話。
再看雷霆,也是一副雷打不動沉?是金的模樣,我就知道,這所謂的真相,估計要靠我自己去挖掘了。
“不說就算了,煩死了!”
我悻悻地從雷霆手裡搶過那片破布,隨便遮蓋肩膀上,然後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轉頭來看着雷霆,沉聲說道:“以後沒事別找我,有事更別找我!”
說完,我就朝着地宮外面走去。
走到洞口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又被困在了這裡,出不去了。不過,轉瞬我又想到,我現在可是擁有混沌珠力量的人,想從這洞口飛出去應該並沒有那麼難吧。
想到這裡,我開始學着錢罐他們的模樣,屏息提氣,讓所有的氣息都往上游走。沒想到,我居然真的是一下子就離開了地面。
成功了?就這麼簡單?
還沒得意兩秒呢,卻是感覺到氣息一個不穩,又重新掉回了地面。還好飛得不高,不然屁股非得是開花了不可!
但我哪裡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人,站在洞口試了一次又一次。雖說一直在失敗,但好歹一次比一次飛得高。
終於,在我屁股都快要摔腫的時候,我終於是飛了上去。
此時此刻,我心裡是說不出的自豪感。簡直是比自己考試拿了第一還要開心,恨不得拿個高音喇叭到處去宣傳一下。
我剛飛上來,錢罐的身影,就從洞口冒了出來。
他看着我,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這麼快就學會了飛行,雖說還是不太熟練,但已經是不錯了。”
他這麼一說,我反而是尷尬了。因爲他能這麼說,說明他剛纔估計是看盡了我的糗態。
想到這,我連忙是轉移了話題。
“別再廢話了,我們繼續去找那些逃犯吧。把他們都捉到之後,你好去查查我爹孃還有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說實話,我現在心裡都已經是急死了。只是知道現在錢罐肯定是先天下之憂而憂,所以我就算是再着急,那也沒有辦法。
誰料,錢罐看了我一眼之後,居然是對着我說道:“也不急於這一時。而且我們可以一邊找那些逃犯,一邊追尋你孩子和叄木的下落。不然,你心不在焉的,要怎麼幫忙?”
我看向錢罐。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但更多的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現在可以先去你家,從我娘那裡得到消息?”
錢罐點頭,不置可否。
“我還以爲……”我喃喃說道,到現在也沒想到錢罐會先顧我的私事。
“我的沒有人性和雷霆的沒有人性不一樣。簡單來說,他是無情殘忍,我是清心寡慾。”錢罐打斷我的話,對着我解釋道。
然後,腳底升起祥雲,隨時準備起飛。’
我點頭,朝着祥雲上跑去。腳還沒踏上去,錢罐卻是起飛了。
“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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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個緊急起飛,我差點是一個狗吃屎就摔到了地上,連忙是對着他喊道。
錢罐卻是連頭都沒回,對着而我說道:“自己飛。空有一身力量不好好使用,那不是浪費嗎?”
我這下才明白了錢罐這麼做的用意,覺得他說的也對,就自己試着駕雲飛行了。
不得不說,這比剛剛從地宮底下飛上來要難太多了,而且,摔的是真的重。
估計是怕摔,在摔了幾次之後,我就已經是能成功飛行了。只是還有些搖搖晃晃,而且飛的高度也不夠高。
這個時候,錢罐的人影都已經是不見了。但直到他是回家,我也不用他等着我。
“飛行主要是靠氣息運作,想要飛高飛快一些,就試着將氣往上提。”
錢罐明明已經人影都看不見了,聲音卻是在我耳邊迴響着。
我照着錢罐說的做,果真是飛得快了許多。漸漸地,也能掌握平衡了。
到錢罐家裡的時候,他已經早就到了。見我到了,立刻是站起身來對着我說道:“走吧。”
我也不含糊,直接就跟着錢罐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了躺在鐵牀上的娘。她身體內的鮮血還在一點點慢慢滲透出來,將蓋在她身上的薄被都染得鮮紅。光是看着,我都覺得心裡很難受。
“要怎麼做?”我對着錢罐問道。
“你先到她旁邊站好,”錢罐對着我說道。
我照着錢罐說的,走到娘身邊站好了。然後扭過頭,看着錢罐。
錢罐從他的法器堆裡找出來一個手套,然後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我孃的手上,纔對着我說道:“握住她的手。”
我照做。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放空你的意識,然後進入到夕顏的思想裡去。”錢罐在旁邊說道。
就這麼簡單?
我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着錢罐。
他卻是無奈地撇了撇嘴,對着我說道:“你別以爲很簡單,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於是,我開始閉上眼試着放空自己的意識。但是很長時間過去了,我還是沒有get到籤啊滾說的那個點。他說的放空意識說來簡單,但真的做起來,還真的是不知道怎麼下手。
到最後,我只能是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看着錢罐。
“怎麼樣,現在知道不簡單了吧?”錢罐對着我說道:“你腦子裡先什麼都不要想,然後讓你的意識在全身遊走,最後匯聚到手上。再通過夕顏的手,就可以進入到她的意識了。我本來是想讓你自己摸索的,不過看來,你的天資還沒聰穎到那個地步。記住。進去之後,聯繫上你娘問清楚事情之後就要馬上出來,如果逗留得太久,你會被困在裡面的。”
呃。這話還真的是挺打擊我的。不過錢罐說的也沒錯,我單單隻靠自己的話,還是很難摸索到的。
不得不說,錢罐這種高手,指點一下就不一樣了。我照着他的話試了一下之後,發現我的意識真的是慢慢地隨着我的手往孃的腦海裡飛去。
一進去,一片黑暗就包裹住了我。
這裡面真的是很?,什麼也看不見。難道植物人的腦子裡就是這樣的嗎,什麼也不想?
“娘?娘?”
我輕聲叫着。
兩秒之後,聽到了迴應的聲音。
“丁香,你怎麼來了?”
伴隨着娘說話的聲音,我感覺到原本是黑暗的環境漸漸地有了亮光。
一轉頭,娘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娘,我可擔心死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中了醉染三千?爹和孩子又去哪裡了?”
我抓住孃的手,着急地問道。
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看來是想到了很不愉快的記憶。可就算是娘再不願意想起,我也必須要問。畢竟,這可關係着爹和孩子的安危啊。
半晌,娘才悠悠地對我開了口。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出去找了些野菜,想給叄木做點好吃的。剛一回到家,你爹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然後強行給我下了醉染三千。”
是爹?真的是爹?
我心裡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但更多的,是對於這件事的不解。究竟是爲什麼,爹爲什麼要這麼做?
孃的表情,也變得非常痛苦起來。之前我聽錢罐說了,感染醉染三千的方法,非常痛苦。我以爲以爹對孃的感情,是怎麼不可能下手的。但是娘此刻這麼說,徹底打碎了我心裡的希望。
“那後來呢,孩子和爹,都去了哪裡?”我問道。
娘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似乎是在回憶。
幾秒之後,她皺着眉頭看向了我,緩緩說道:“我被叄木下了醉染三千之後,就來了一男一女,然後,你爹就跟着他們走了,還帶走了我可愛的小外孫。我本來是想要追上去的,可是奈何實在是太虛弱,連站都站不起來。”
聽娘這麼一說,我更加是好奇了,連忙是問道:“爹不是那麼厲害嗎?怎麼會被人脅迫着走?我以爲這世間幾乎是沒有他的對手的。而且那兩個人,你認識嗎?”
娘對着我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我不認識那兩個人,他們來就對着叄木說了一句話:‘都安排好了’,然後他就跟着他們走了。而且我看得出來,你爹認識他們。他們對叄木的態度也挺恭敬謙卑的。所以,你爹不是被脅迫的,是自己跟着他們走的。”
這下子,我更加是想不到爹是和誰一起離開的。而且,他會對娘下手這件事,我真的是到現在都還沒想通。
“然後我還沒反應過來,叄木就對着我手一揮,我就從不周山到了這裡。”娘接着說道。
一想到娘現在中了醉染三千,我心裡就亂得不行。
錢罐說這個毒世上無藥可救,但我不相信。這是爹下的藥,他應該有辦法解除娘身上的毒吧?
想到這裡,我對着娘問道:“娘,這個醉染三千真的是不能解嗎?”
此時此刻,我多想年對着我說一句不是。但在我期待的目光之下,娘還是對着我搖了搖頭。
“解不了的。就算是你爹,也解不了。或許,他是真的怪我,怪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他。”娘說着,眼中露出一抹傷感。
可是我看見的,和娘說的不一樣啊。當局者迷,爹有多愛娘我能看得出來。或許,他這麼做,是有什麼苦衷呢?
我本來是想要安慰一下孃的,耳邊卻是傳來了錢罐的聲音。
“丁香,你再不出來,就沒有機會了。”
“娘,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我會想辦法救你的,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着,我就鬆開孃的手,從她的意識裡面出來了。
進入到孃的意識裡面,似乎很消耗我的力量。出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虛弱了不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好難受啊,錢罐。”我對着我錢罐說道。
錢罐這才注意到我的不對勁,盯着我看了幾秒之後,對着我蹙眉問道:“你進去之後,是不是和你娘有過肢體接觸?”
我點頭。
“難道不可以嗎?我以爲只是在這外面的時候不能接觸孃的。這醉染三千有這麼厲害嗎?只是通過靈魂都能傳染?”
錢罐搖搖頭對着我說道:“也怪我忘了提醒你,進到別人的意識裡面的時候,如果和別人有身體接觸,那麼你身體裡的精氣就會被她給吸收,你就會變得很虛弱。”
我點頭,只覺得後背都在冒冷汗。我現在這麼虛弱。是被吸走了多少的精氣啊?
見我臉色一下子變得這麼惶恐,錢罐輕笑了一聲,對着我說道:“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恢復的。而且,你娘現在這麼虛弱,給她一點精氣,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好,我知道了。我跟你說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說着,我將娘告訴我的,全都告訴了錢罐。
“一男一女?”錢罐皺眉說道:“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小了,不知道是誰。看來這次進入到你孃的意識裡面並沒有什麼收穫,我們還是繼續去找那些個逃犯吧。”
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我只能是跟着錢罐一起去找剩下的那些逃犯。
“我看看在哪裡。”我頹然地說着,然後開了天眼,四處找着逃犯的蹤影。
沒多會兒,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在河北方向。
我告訴了錢罐,然後跟着他一起前去了。
自從學會了飛行之後,錢罐自然是不用帶我了。反正現在也沒有那麼多話跟他說,還不如分開哥飛各的。
我們在一座山的前面停了下來。
毫無意外地,這氣息不見了。
眼前的山並不是很高,而且形狀還有些像烏龜。特別是剛上山的那一段路,就像是往烏龜嘴裡送一樣。
“估計藏在山上吧。我們去找找。”想到剛開始的時候,那兩個逃犯就是混跡在人羣中隱藏自己的身份。我想這個逃犯,估計也會這麼想吧。
我前腳剛踏出去,就被錢罐給拉住了。
“別上去。它就在我們面前,他以爲我不知道,但是他這雕蟲小技怎麼騙得了我。”錢罐輕笑一聲,冷冷地說道。
錢罐說話的時候,還刻意放低了聲音,生怕誰聽到的樣子。
“什麼意思?”我問道。
“你面前的這座山,就是其中一個逃犯,一心。一心是一直烏龜,平時就愛化身成山的樣子。然後將進到山裡的人都吃掉。而且你看見了嗎,這座山很是漂亮,爲的,就是吸引別人上山。”
錢罐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了。這山上,滿滿地都開滿了花。
九月的季節,卻是什麼花都有,這完全不符合生物學規律啊。要不然怎麼會是陷阱呢,而且還設在感剛剛上山的地方。
剛剛我如果是朝着那邊走過去,估計已經是成了一心的腹中美食了吧。
“那怎麼辦?”我問道。
錢罐卻是一直盯着眼前的山,對着我說道:“要怎麼辦,你可以問眼前的而一心啊。
我低下頭,看向了一心的眼睛。
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動着,看來是想要跑。奈何我們出現在眼前,它估計連退路都沒有找到。
到了最後,一心似乎是真的下定了決心,往空中將自己拋了起來,然後,再重重地落下。
他一使用靈力,我就感覺到了他身上不歸地獄的靈氣。可是我好像還感覺到,這裡似乎是有其他的活物的。
果不其然,一擡頭,我就看見遠處有兩個身影朝着這邊走來。一高一矮,一大一小。而且,高的那個人,我很眼熟。
其中一個,是叄木。
而另一個,是多歡!
爹怎麼會和多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