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緩過氣來之後,穆在芯一直走一直走,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樹江路上。舒僾嚟朤
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孩迎面而來,她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扎着不長不短的馬尾辮,一套白色的運動裝,腳下是一雙白色運動鞋,整個人看去清清爽爽,她正在樹江路上慢跑着呢。
那不就是雷鈴鈺麼?
穆在芯激動的奔到她的面前,雙手握住了她的手。
雷鈴鈺被她嚇得叫了一聲,“啊!你是誰?”同時甩開了穆在芯。
穆在芯的模樣,讓她誤以爲是一個流浪者。
穆在芯愣住了,“鈺,我是穆在芯,穆在芯啊,你怎麼不記得我了?”
“哪個穆在芯?”
“你看看我!”穆在芯伸出手又握住了她。
雷鈴鈺有些惶恐,“你胡說什麼?穆在芯在五年前已經出車禍去世了。如果你是她,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變!”
她繼續掙脫她的手。
五年前?
“難道我在海底世界度過了五個青春年華!”這下輪到穆在芯吃驚了。
五年!這叫她怎麼去相信?!
她有些不知所措。15019281
穆在芯這時才注意到,雷鈴鈺的容貌已明顯的比過去成熟了許多。
五年!難道時間真的過去了五年?多麼漫長的歲月!難怪四周的一切同她記憶中的情景已經大不一樣。難怪她見到的幾個人比過去更加的成熟了!
不知怎的,她的心忽然間異常的酸楚了起來!
“你的花店還在嗎?”穆在芯的聲音已有些哽咽。
雷鈴鈺再次細細打量她。
“穆在芯,真的是你?”雷鈴鈺依然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好友!
穆在芯再次點頭。
雷鈴鈺一下子激動的摟住了她,淚眼汪汪。
她們坐在一旁的石椅上。
“這些年你去了哪裡?”雷鈴鈺抹着眼淚問。
這個問題穆在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只好說,“我被人救下之後,去了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真的這麼神奇?”雷鈴鈺沒多想,然後她盯着穆在芯身上的衣裳說,“對了,你這衣服怎麼破破爛爛的?剛纔我還以爲是流浪者要搶劫我!”
雷鈴鈺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自笑了起來。
穆在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確很舊很舊了,而且又破。這件破衣服,曾經被羅警官割過一次,再有就是她曾經把衣服撕了給黑灰魚包紮傷口。
“我……”
雷鈴鈺不等她回答,手緊緊的握着她說,“穆在芯,你的頭髮怎麼這麼漂亮?你的容貌,爲什麼還像五年前那樣?而且越來越年輕,怎麼看都像二十歲的模樣。你的皮膚,爲什麼這麼白嫩,好像吹彈可破。”
她一連問了這麼多的問題,穆在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她。告訴她她貝星生靈的奇遇、告訴她海底世界的奇遇嗎?海龜曾經說過,海底世界是一個神秘的世界,秘密是不能外、泄的。哪怕她是自己的好友也不例外。
那些異界裡的生靈都有恩於她,她怎麼可能不守信用把這一切說出來?再說了,雷鈴鈺怎麼可能相信?
她沉默了起來。
她猜測,她的臉上一定是痛苦的,因爲雷鈴鈺說,“穆在芯,對不起,是不是讓你回憶起不開心的事了?”
“沒關係了。”
“要不你跟我說說,這些年你是不是有什麼奇遇?”雷鈴鈺興致勃勃的問。
“被朋友救下並離開了這裡,然後去到一個世外桃園生活了很久,直到今天才回來。”穆在芯吞吞吐吐說。
“世外桃園?”雷鈴鈺表示懷疑,“與世隔絕的地方?那是個什麼聖人?”
“……”
雷鈴鈺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們都看了新聞,全世界的人都以爲你已經……沒有了。”
“是啊,當時我以爲我一覺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當年你會把神龜給劫走。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穆在芯笑了笑,問,“神龜被我半咱劫走了,馬偉剛是不是氣得發瘋了?”
“當然了!算了,不說他了!”
雷鈴鈺又看着她奇怪的問,“穆在芯,爲什麼你的皮膚會像嬰兒一樣又白又嫩?難道是世外桃園的聖人醫治你的同時還有什麼護膚的秘方?”
“……”
她不等穆在芯回答,忽然激動的說,“穆在芯,下次碰到你的聖人朋友,一定要他給我調配一個護膚的秘方!你看看我,經不住歲月的摧殘,我這臉色比以前差了上百倍!”
穆在芯只好點點頭,硬着頭皮說,“好,如果我再見他,一定拜託他!”
她還是五年前年輕的模樣,那麼一切要歸功於海底世界以及貝星生靈的貝殼!
雷鈴鈺的盼望,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期盼,永遠都不會實現!
“鈺,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還好嗎?”穆在芯轉換了話題,她不希望雷鈴鈺繼續問關於她幾年來的種種,她擔心她一不小心就把貝星生靈以及海底世界的秘密給泄露了。
“總的來說還好。”她答道。她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或者說是沒遇到對的人,她的花店也一直都在,生意都還好。
“你回來太好了,如果沒什麼事,你不如到花店繼續幫我的忙!”她興奮的問。
穆在芯猶豫不決,她害怕馬偉剛與羅警官獲息她已迴歸人類社會,害怕他們會找她的麻煩,到時候別說幫不了雷鈴鈺的忙,只怕她自己都難以生活下去!
雷鈴鈺聽她說得在理,不便再勉強。
“難道你要一直躲着他們?”她擔心的問,“躲得了一時,難道你要一輩子都躲着?”
“躲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穆在芯嘆氣道,她要好友在馬偉剛以及羅警官面前替她保密。
“其實我想我是不是該離開這座城市。”穆在芯默默的說。
“離開這裡?爲什麼?就爲了躲避馬偉剛他們?”雷鈴鈺驚鄂的問。
穆在芯點點頭,“算是吧。”
更重要的是,她愛的人結婚了,可是新娘不是她!
“可是像馬偉剛這樣的人,你覺得你能躲去哪裡?我敢肯定,如果他要找你,天涯海角都能把你挖出來。不如留下來,在這座城市裡,你還有我!”雷鈴鈺很替好友擔心。
穆在芯沉默了,也許雷鈴鈺說得對,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111ct。
她們坐在石椅上聊了很長的時間。
“以後,你就住我那裡!還在老地方。你所有的一切都替你保留着。”雷鈴鈺說。
穆在芯一陣感動,她失蹤了五年,沒想到好友還能這樣好好對待她那些不值錢的一切。
但穆在芯人是回來了,可是想到未來的路,她就不敢想像。以前與馮一航拍拖的時候,她是認爲她與他會一直走下去,他會是她一輩子的依靠。但是現在,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姐姐郭芬芬也不許她再去認她!
雷鈴鈺自然不明白穆在芯內心深處的痛,儘管她們是多年的好友。
雷鈴鈺忽然沒心沒肺的說,“馮一航要結婚了,我正想着該送什麼禮物給他!”
這幾年,自從穆在芯失蹤後,馮一航就常常到花店裡來坐坐,他每次跟雷鈴鈺聊的話題全是與穆在芯有關的。漸漸的,他們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雷鈴鈺的話令穆在芯傷心不已。
“美美,給個建議,你說我該什麼禮物?”她毫不在意穆在芯的表情,繼續說,“你又送什麼?我覺得你應該送特別一些的。”
穆在芯心裡難過極了,她沒有作答,而是擡頭看了看天空,天空很高很藍,白雲朵朵,太陽高掛半空,射出千萬道耀眼的光芒。她所處的位置,正有一小束陽光撒落,此時正直射着她的眼睛,刺得她生疼。
“剛說曹操曹操到!”雷鈴鈺笑說,“你看那幅畫面,多美。”
她一邊說一邊拉了一下好友。
穆在芯朝她指着的方向看去,不遠處正有一對新人在浪漫的走着,新娘子白紗裙隨風飄舞,她面帶幸福的笑容,手捧花束,幸福的依偎在新郎厚實的肩膀上。
他們緩緩的走來,攝像師正對着他們錄像。
雷鈴鈺不由看呆了,她癡癡的說,“什麼時候我也有這浪漫的一天,那該多好!”
穆在芯沒有回答她,她把看新人的視線收回來,欲拉雷鈴鈺離開。
“爲什麼?”雷鈴鈺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便說,“爲什麼要躲避?你總得接受他娶了他人的這個事實!別跟自己過意不去。”
緩緩緩走亮。說罷,她硬拉着穆在芯往新人方向走去。
面對馮一航與郭芬芬,穆在芯倍感不自在,她故意把身子轉向一側不去面對他們。
雷鈴鈺與兩個新人聊得熱乎,並不時用力扳穆在芯的身子,但無論如何總扳不動,穆在芯就像一塊立足於泥土的大樹根,任何人都不能轉動她。
雷鈴鈺忽然問,“芬芬,你的伴娘呢?選好了嗎?不如選我吧?”
她嘿嘿的笑着,眼神充滿了期待。
郭芬芬一直在留意馮一航與穆在芯兩人臉上的表情,他們的痛苦一覽無餘。
郭芬芬猜想,“看他們的樣子一定是舊情未了,或者說還放不下彼此。妹妹,爲了姐姐的幸福,也爲了讓你徹底對一航死心,只好對不住了。”
於是她甜甜的笑着,一邊往馮一航的肩上靠,一邊說,“那太謝謝你了。不過我早就有人選了。”
“是嗎?”雷鈴鈺惋惜不已。
“就是穆在芯。對吧穆在芯?你已經答應我的。”郭芬芬看着穆在芯。儘管她側對着他們三人。
穆在芯轉過身子,吞吞吐吐的說不上話來。她什麼時候答應的?她回人類社會不過半天的時間!
她捉摸不透郭芬芬的心裡在想什麼,在海邊的時候,她明明不顧姐妹之情而再三強調不要去打擾她和馮一航,現在怎麼又變了主意了?
她看了一眼馮一航,與他的眼神接觸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忽的又疼了起來,她多想鑽進他溫暖的懷抱裡,從此一生一世都不分離!
但是看來已經完全不可能了!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要與他相廝守已成爲一種不可觸及的奢望!
活生生的事實就擺在自己的眼前!
他要娶的人是她的親生姐姐,他就要成爲自己的姐夫,他即將與之相廝守的人並不是她!
她記得貝星生靈說過,馮一航是屬於她的,原來貝星生靈也會開玩笑!
郭芬芬靠在馮一航的肩上,伸出雙手去環住了他的腰枝。
郭芬芬微笑的看着穆在芯,眼神中滿是意味深長。
其實郭芬芬別有用意,她是要妹妹親自目睹她與馮一航一起走進幸福的婚姻殿堂,以此告誡她,讓她徹底死心,別再癡心妄想!
穆在芯很快明白了郭芬芬的用意,沒什麼比這更傷心的了!自己的姐姐竟然這麼對待自己!
好吧,既然痛苦,那麼就一次痛苦到極點吧!
是應該放下了,他不屬於她。他們曾經有過那麼多難忘的過去,但也只是過去,代表的只是過去,而不是現在與未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來,露出好看的笑容,說,“好啊!我期待着!”
看到她表情忽然的轉變,三人略微怔住了,特別是郭芬芬,她以爲自己聽錯,不禁又問了一遍。
“是的,我願意做你的伴娘,看着你們像馬偉走進幸福的婚姻殿堂!”穆在芯笑答。
雷鈴鈺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心想這人怎麼回事?剛纔還唯恐躲之不及,現在答應得這麼爽快!
穆在芯朝她點點頭,嘴角仍掛着淡淡的微笑。
郭芬芬顯出很興奮的樣子,她拉過妹妹,要她與他們夫妻二人合照,以給她留個紀念。
穆在芯拒絕了,她說,“你們看我這身打扮,就像一個流浪者,與你們很不相配,不了。”
但郭芬芬卻堅持,“這樣纔好嘛,更加能襯托出我今天的美麗。”
其餘三人盯着她看,馮一航埋怨道,“你怎麼這樣說話?”
“怎麼啦?你不覺得我今天很漂亮嗎?”
馮一航不再說話,而是在內心裡嘆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不時掃在穆在芯的身上。
“老公,你說我們該去哪裡度蜜月?要不我說的那幾個地方我們都去?”郭芬芬甜滋滋的問。
“你有身孕,不能到處跑來跑去!”
“沒關係,我的寶寶一定是非常堅強的,我相信。哎喲,蜜月是一定要去的嘛。”她在衆人面前撒起了嬌。
“這個再說吧。”
“好耶!老公,你真愛我!”她呼喚了起來。並用得意的神色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雷鈴鈺聽了,說道,“羨慕死你們了!”
穆在芯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我忽然覺得很熱,鈺,我想去涼快涼快!”她說着,把挎包拿下,直接塞到雷鈴鈺的懷裡,“替我拿着。”
衆人不解。
這天也不是很熱,有徐徐的江風吹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穆在芯快速爬上了樹江的護欄,縱身跳入了樹江中。
樹江水面與地面有着三四米高的距離,她鑽進水中的時候,“砰”的一聲,激起了一股美麗的浪花。
雷鈴鈺與馮一航異口同聲的尖叫起了她的名字。
馮一航拿開郭芬芬攬在自己身上的雙手,立即爬上護欄。
郭芬芬明白他要做什麼事,急得直掉眼淚,迅速拉住了他的一隻手,緊張的說,“一航,別,我們正在拍照呢!”
但是馮一航還是掰開了她的手,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樹江水面又激起了一股浪花。
穆在芯此時正潛在江水中,忽然聽得有什麼東西砸在離自己不遠處。
她浮出水面,看到馮一航正在水中緊張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穆在芯,你別嚇我。”馮一航喊道。
原來,他是以爲穆在芯受了他和郭芬芬結婚的刺激,想不開了。
穆在芯很是感動,同時又很心酸,她划動雙臂朝他的方向游去。
快要接近他的時候,忽然又是“砰”的一聲,郭芬芬已經跳入了水中,並迅速遊向馮一航的身邊,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原來,郭芬芬是擔心穆在芯與馮一航在水裡有肢體接觸,她害怕只要一接觸,馮一航和穆在芯的情感就被激發出來再也顧不上任何事!所以,她顧不上有身孕,縱身跳入樹江趕在穆在芯之前游到馮一航的身邊,並緊緊摟着馮一航,毫不害臊的含上了他的嘴。
岸上,攝影師不失時機的爲他們錄下了這一刻骨的一幕。
穆在芯愣住了,看來,郭芬芬對馮一航的愛,已經愛到了骨髓!
馮一航睜着眼睛,任由郭芬芬狂口勿,當他看到穆在芯的時候,他的痛苦,陣陣涌現,他用力推開郭芬芬,喊道,“芯……”
郭芬芬心裡有些難過,馮一航想到的仍是自己的妹妹!那麼,他愛的是誰?妹妹嗎?還是她?但是他對她一直呵護有加。也許,他只是放不下他們的過去罷了。
她看到馮一航仍在叫喚別的女人的名字,她使勁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生氣的說,“老公,你清醒點!先顧好你自己!人家水性好得不得了,不用你操心!”
馮一航終於被疼痛刺激得清醒了,是啊,他忘了,穆在芯的水性幾乎無人能及!很小的時候,她就曾經在滾滾江水中把他救了上來。他忘了,因爲他對穆在芯有着強烈的保護欲,因爲不想她受傷害……
馮一航終於平靜下來了,看着淚眼汪汪的郭芬芬,心裡有些內疚,說,“對不起!你跟寶寶還好嗎?你有身孕以後別做這種傻事!”
“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嗎?”郭芬芬深情的說,“老公,以後我們家一定要建個更大的游泳池!家裡那個我覺得還不夠大!”
“好,都聽你的。”馮一航答,他已經沒有太大的精力去反對這些看起來很小的事。幾年前,當穆在芯遇了車禍之後,他整個人彷彿一下子成熟了許多,同時變得比以前沉默了。
“老公,你對我真好。”郭芬芬說着,不顧岸上的人盯着,直接吻了上了他的嘴脣。
觀看的人紛紛鼓起了手掌。
攝影師依然在對着他們拍照或者錄像。
雷鈴鈺看得一臉的驚愕,心想,“會不會太誇張了?”
穆在芯看到他們相擁相吻的情景,心裡不免又有些難受。但她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臉上露出笑容。
她轉身朝岸的對面游去,雷鈴鈺急得直叫,“穆在芯,你要去哪裡?千萬別想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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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馮一航和郭芬芬已被人拉上了岸。
郭芬芬不屑的說,“雷鈴鈺你不用管她,她從五歲的時候起,水性就非常好,想當年,我都比不上她!”
馮一航和雷鈴鈺同時看着她。
“你怎麼知道的?”雷鈴鈺問,“我認識她的時間好像比你還要長,我怎麼不知道?”
馮一航的臉上也充滿了疑惑。
郭芬芬知道說漏嘴了,吞吞吐吐的說,“是她告訴我的。我的意思是,我在她那個年紀,水性不是很好。”
她看了看自己溼答答的婚妙,挽住同樣全身在滴水的馮一航,要求去換另外一套婚妙,然後再繼續他們的浪漫拍攝。
馮一航正心情沉重的看着情江中的穆在芯,聽了郭芬芬的話,嘆一聲,跟她走了。
雷鈴鈺面對着情江,埋怨道,“真受不了你這傢伙,好好的遊什麼泳?心裡難過就哭唄!”
她等了許久,也沒見穆在芯游回來。
她再往樹江看去時,卻看到穆在芯的腦袋遠遠的在江水中央。
“她要游到對面去?搞什麼嘛?這條江一百多米寬,累死你!”她嘀咕着,然後鑽進不遠處自己的小車裡。
穆在芯在水中自在的揮動着雙臂。郭芬芬形容得很貼切,她在水中就如一條魚一樣,暢遊自如。
想到回到人類社會後遇到的種種,她哭着笑,笑着哭。
她不知道,未來的路將是什麼樣的,她更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會有許許多多使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