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淫國病人 下

醫生住的地方果然與衆不同,是一間封閉嚴密的小木屋。

胖子進入屋子,發現裡面的陳設更爲獨特,屋頂上吊着幾塊形狀各異的巨大水晶,水晶的中間是一團黑色的油膏裝的東西,正在猛烈的燃燒。光線透過幾塊水晶複雜的晶體,發生了奇妙的折射,在水晶的正下方,人站在那裡沒有影子。

水晶的正下方地板上有一個丁字型大木樁,木樁的兩邊掛着鐵環。

胖子看到木樁上的鐵環,感覺像一件刑具,忽然感到背後一陣陰風襲來。胖子本能的一低頭,感到一件武器從頭頂揮過。胖子回頭,看到平吉醫生舉着一根巨大的木棒狠狠的打過來,胖子身體活動不便,只好擡起左手去擋。“嘭!”平吉醫生雖然骨瘦如柴,力氣卻很大,一下幾乎把胖子的手臂敲斷。平吉醫生再次揮起大棒,彷彿胖子是一個必須消滅的仇敵,每一棒都對準胖子的頭部。胖子用手臂擋了幾下,幸虧胖子的手臂很多肉,看準機會一下抓住木棒的前端。

“喂,平吉醫生,你想打死我嗎?”

“混蛋,快放開木棒,這是必須的程序,手術的疼痛不是人能忍受的,在手術過程中病人必然會拼命掙扎,必須用木棒把你打昏,在你沒有知覺的情況下手術。”平吉醫生說。

“啊!天啊,”胖子幾乎昏倒,不解的說:“就算要我失去知覺,用麻藥不可以嗎?”

“麻藥,什麼東西?”

胖子嘆了口氣,平地人已經研製出了麻醉藥,只是價格昂貴,看來草原人並不知道使用這種藥劑來配合手術。

“就算你不用麻藥,用棒子打人頭會死人的。”

“不會,我已經打過很多次,一個人也沒死。”

“就算不死,也被你打傻了。”

“傻?男人本來是傻的。”平吉醫生說。

“靠,”胖子大怒:“你們部落的男人都是傻子,打成什麼樣子都沒關係,我不是耶。”他絕望的叫道,“我寧可不作手術也不要被你搞成傻子。”胖子想要離開這間古怪的木屋。

“不行,”平吉醫生說。“我是奉隱霧夫人的命令給你治傷,你不可以離開。”

胖子估計自己受傷的身體很難在這個力氣很大的女人面前跑掉。

“好吧,就算我不離開,可是你不必把我打昏,你這裡有沒有酒?”胖子想,酒也可以產生麻醉的效果。

“沒有!”大棒再次舉起。

“靠!”胖子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我,不不,不要這樣,我可以忍受手術的疼痛。”

“真的嗎?”

“真的,真的,我們秋克帝國的武者忍受疼痛的能力很強,不像你們部落的男人那樣脆弱。”

平吉醫生認真的考慮了半天,終於同意:“好吧,到這裡來。”

平吉醫生把胖子拉到丁字型木樁前,把胖子的手用鐵鏈鎖住。

平吉醫生說:“我現在開始手術,如果你疼得厲害,立刻告訴我,我在迅速把你打暈,你要知道過度疼痛會導致人猝死。”

“沒問題,我不會忍受不了的。”

“吽!”胖子怪叫一聲,看見平吉醫生從傷口的一側割下一片肉。

“痛嗎?我看我還是把你打昏比較好!”平吉醫生說。

“不,不,”胖子嚇壞了,雙手都被鎖住,平吉醫生如果再用木棒打過來,自己連防禦的機會都沒有。“我沒事,一點也不痛。”

“那我繼續。”

“吽。”

“怎麼了?”

“我好舒服。”胖子當然不敢說痛,但是鑽心的疼痛讓他全身的肌肉不斷痙攣,臉上的表情也十分怪異,似哭似笑,非哭非笑,這個表情難度之高和蘊含情感之複雜足以令大陸上演技最高的演員自嘆不如。

“舒服?”平吉醫生感到奇怪,又割下一片壞死的肉。

“吽!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是因爲感動!”大顆大顆的淚水落下,他從懂事起十幾年沒哭過,現在胖子的表情已經不受控制,淚腺忽然開閘,水流滾滾而出。

“我好感動,”胖子抽泣着,“您這樣用心的爲我治傷。”

“沒什麼,治病救人是醫生應該做的,而且我也接到隱霧夫人的命令。”話雖這麼說,但平吉醫生一直相當麻木的臉上竟然顯出一絲笑意。

“吽!”胖子淚流滿面,又被迫做出一臉笑容,“沒事,你不要這樣擔心的看着我,我,吽!沒事,沒事爲什麼這樣鬼叫呢?因爲,吽!我興奮,爲什麼興奮呢?我,我看到你這樣的美女,我,吽!我興奮!”胖子已經痛得胡說八道。

平吉醫生臉上竟然出現兩塊紅暈,低聲說:“壞死的組織已經全部清除,現在我們必須把這個傷口縫合起來,因爲這裡是控制你右手活動的肌肉,不能簡單的縫合,那樣你拿到的手就不靈活了,必須把肌肉的纖維組織都對齊,然後一層一層的縫合。”說着,拿出魚鉤樣的針穿上初生小羊身上最細的筋,開始縫合。

“嗯!”胖子的眼淚和汗水已經洗臉一樣,這時候他已經不敢出聲,只要一張嘴,就會嚎叫不停。

平吉醫生受到稱讚,格外認真的一點一點對齊胖子的肌羣,在胖子的傷口上加意多縫了幾針,一共縫了三層,五十多針。

“想不到你真的很能忍痛,我現在把你的手解開,你喝了這些藥劑,這是補充體力和能量的。”

胖子一口喝了平吉醫生遞過來的藥劑,長時間的憋住氣,疼痛的刺激和藥劑的能量使胖子覺得自己的口裡可以噴出火焰。難過的感覺使他體內產生不可不發泄的熱力。

“你感覺怎麼樣?”

“靠,怎麼樣個頭!”

“你說什麼?”平吉醫生大驚,剛纔胖子給她留下的印象很好,性格堅忍,語言紳士,忽然看着胖子曲扭的臉覺得有一絲不妙。

“臭女人,竟然用棒子打我,我讓你看看我的棒子!哼哼,它夠粗夠大吧!”

“放開我!不要撕我的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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