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近距離看到了狐刀武士,他們一身黑色,頭上黑布包頭,黑布蒙面,黑色長袍,黑色的翹尖皮靴,頭上和身上用銀絲做成各種耀眼的裝飾,黑白輝映,顯得幽暗而妖冶。他們身材中等,偏瘦,所有的身體都包裹着,只有右臂完全袒露,手臂不是很粗,但每一條肌肉都極分明,從肩頭到指尖每一處細小的肌肉都蘊含着極強的爆炸般的力量。
狐刀武士一共六名,進入廟宇四周張望,馬上就會搜查。衛天握緊了手裡的石頭,第一次對抗比自己更厲害的投擲戰士,對戰可能非常困難。易衝用手比了比,表示自己先跳下去,吸引敵人的注意,然後衛天再扔拋石。可是現在跳下去可能受到六名武士飛刀同時攻擊,人在空中無法移動,非常危險。衛天伸手按住一次的手腕,示意他不要那樣做。兩個人幾乎要開口說話,忽然發現下面的六名狐刀武士並沒有搜查廟宇,他們直挺的站在那裡,眼神齊刷刷的盯着廟裡的神像,彷彿着了魔一般。
神像是秋克帝國的宗教是多神崇拜,最高神就是金木水火土五位大神,這座神廟供奉的是五神之一——金神,五位大神都是高大強壯的老人形象,但是衣着和手裡的物品不同,金神手執一把長劍,身上的長袍銀光閃閃,雕塑師儘量使衣服體現出金屬的質感。
進入廟宇時,易衝也行了單膝跪地的最高禮節,這是帝國最重的禮節,因爲他是金系的武者,其他人不修金系攻擊,只需要行普通的撫胸禮
六名狐刀武士看到廟裡的神像,極度恭敬的走到神像的前面,單膝跪倒,向神像行禮。看見狐刀武士們向金神行最重的禮節,埋伏在神廟各個角落的大家都不明所以,這塊大陸上每個國家或部落供奉的神都不相同,草原民族的最高神叫做原生神,和帝國臣民崇拜的五位大神完全不同,儲顏回的武士爲什麼會跪拜秋克帝國的金神?
武士們行禮之後閉上雙眼,爲首的武士嘴裡似乎在低聲禱告,腳下黑光一閃,兩條腿齊膝而斷,武士低呼一聲,仆倒在地上,但他沒有抵抗、呼喊或者自救,沒有其他動作,仍然在禱告,甚至眼睛都沒睜開一下,旁邊其他五名武士也一樣都沒有動,低首肅穆緊閉雙眼。四周埋伏的人看到這種情形,都感到不可理解的異樣。
在神像基座後面的老吳、老田、光茨和他的兩個鉤刀手瞬間衝出,跪在地上的武士對危險的到來竟然視而不見,任由對方攻擊自己,表情無比虔誠,甚至雙眼依然不曾睜開,易衝也從上面跳下,這些武士不知爲什麼似瘋似傻,一動不動,這是最好的機會,儘快殺死他們,如果他們恢復正常狀態,己方即使近戰也不一定佔優勢。
轉眼之間,三個狐刀武士失去了生命,還有一個武士被砍斷了胳膊。
“譩!”一聲悠長的吟唱,禱告結束了,武士們睜開眼睛,爲首的武士還沒有死,藏在供桌下的胖子雖然突襲斬斷了他的雙腿,但是看見他躺在地上仍然在禱告,愣了一下,胖子雖然很粗野,但作爲一個武者,他不願意攻擊一個沒有反抗意識的人。爲首的武士從衣服裡拿出兩把飛刀,血光爆現,拇指、食指、中指斷落。連同兩把飛刀掉在地上。砍斷他手指的是光茨,光茨的刀已經刺向爲首武士的咽喉,一隻飛刀襲來,光茨知道這種武器的厲害,盡力向旁邊一跳,那把飛刀像有眼睛一樣,在空中轉彎,飛進了光茨短而多肉的脖子,光茨“嗷”的一聲,倒在地上。
老田砍斷了一個武士的左臂,武士右手放出飛刀,老田用刀一擋,“叮”,碰到戰刀的飛刀跳躍了一下,釘在老田手腕上,老田的戰刀落地。
一個鉤刀手撲向爲首的武士,爲首武士斷腿斷指,看來已經沒有反抗能力,鉤刀手已經到達他的腳前,爲首武士雙臂剪住鉤刀手的腿,身體一滾,“哇!”鉤刀手大聲慘叫,雙腿被絞斷,另一個鉤刀手過來幫忙,鉤刀砍入爲首武士的手臂,意圖讓他放開同伴,爲首武士似乎沒有感覺,連砍三刀,他的雙臂卻絞得更緊了,斷腿的鉤刀手已經昏死過去,另一個鉤刀手看着敵人皮開肉綻的大腿,忽然想到直接殺死他更爲有效,他轉過頭,脖子一痛,一個乾硬的手卡住了他的咽喉,這隻手的指力太過驚人,他想用自己的手拉開敵人的手,但他的手還沒碰到敵人的手腕,自己已經雙目和舌頭爆出,排泄失禁,他的喉結被捏碎了,他臨死前把鉤刀送進了仇敵的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