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薔薇? (八)四個人的約會
這二天是週末,凌野很有閒心地約九月一起出來玩兒。儘管知道現在的兩個人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能隨意地坐在街邊的小店,叫上兩杯咖啡,胡天海地的閒話家常。但他並不想就此失去這好不容易還在身邊爲數不多的甚至是唯一的朋友。說是玩兒,結果卻挑在了高爾夫球場這麼高檔的場所。接到凌野的電話的時候,九月撇撇嘴,兩個人去高爾夫球場玩什麼,更何況自己也不會玩那有錢人的玩意兒。不如叫上蘇里吧,有他在,總不至於會冷場。
凌野倒是很爽快,說,那既然這樣,我把沈言也叫過來吧,正好湊一桌。
九月在電話這頭翻了翻白眼,又不是打麻將,還湊一桌。不過她也沒反對凌野的建議。只是苦了我們家可憐的沈小言同學,明明剛剛得到大赦準了他兩天假,結果美夢還沒開始做,就被無情地打碎了。(爲什麼倒黴的總是我——可憐的沈小言同學木人理會的哀號ㄒoㄒ)
“那我現在過去接你。”
“嗯,好吧。”
掛了電話,九月又撥給蘇里。
“臭小子,帶你出去玩兒,趕緊出來。”
“學姐你發啦,是不是帶小弟我去享受生活呀?”一如既往的貧。
“學姐我沒發,不過帶你去享受生活倒是真的。來不來啊?”
“來,來。享受生活這等大事,怎麼少得了我蘇里呢。何況還有學姐你保駕護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荒山野嶺我也跟你去。”
“行了行了,別貧了。限十五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
“哇,學姐,你當我長了四條腿啊。”
“你自己搞定,要是十五分鐘內見不到你人,我就自己走了。”
“別,別呀。我來。馬上就來!”
把電話往牀上一扔,蘇里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身能出門見人的衣服,撿起手機就往門外衝。好在自己家跟九月住的小區離得也不是很遠,不堵車的話,十分鐘應該能到吧。天靈靈地靈靈,千萬不要讓我遇到大塞車。
伸手攔了輛taxi,立馬彎腰鑽了進去。坐上車他纔想起忘了問九月,去哪裡玩,和什麼人去。
算他小子運氣好,每次都趕在綠燈跳紅燈前的最後一秒衝過了斑馬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站在九月樓下時,正好十五分鐘。
“不錯嘛,臭小子,時間掐的挺準的。”
“誰叫學姐大人下了死命令呢。我就是坐飛機也得趕過來呀!”又來了,又來了,蘇里這臭小子嘴貧的毛病真是越來越有見長的趨勢了。
“學姐,我們去哪玩呀?”蘇里討好地問她。
“喏,問他。”九月把臉別向一邊。
蘇里剛順着她的目光轉過頭,一輛銀色跑車“咔”一聲,穩穩當當停在自己面前。兩邊的車門同時被打開,走下來兩個年輕男人。左手邊那個自己不認識,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剛起牀,睡眼惺忪,還不斷打着哈欠,一副沒睡醒就被人強拉起來的樣子。右手邊那個,他不認識自己。今天的凌野看起來簡直跟平時判若兩人。不知道是不是爲了配合輕鬆的氛圍,他特意換了套白色的休閒裝。寬鬆的領口正好露出好看的鎖骨,茶色的太陽眼鏡遮去了三分之一的臉。
“九月,蘇里,上車。”凌野衝站着的倆人喊。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聽到凌野叫他,蘇里不由得一愣。每次見面,這個男人總會讓自己覺得他有點不一樣。
沈言很簡潔地打了個招呼,又爬回車裡去睡了。而且還藉口後面比較安靜,一屁股陷進後座就不起來了。九月先上車坐在了後面,結果等蘇里上車的時候,就只剩副駕駛的位子還空着了。
“這不太好吧。”蘇里推辭着。怎麼說副駕駛這麼重要的位子也該是身爲戀人的九月學姐來坐纔對啊,怎麼她倒跑去後面了。
“我說蘇里,別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講究,怎麼現在這會兒規矩多起來了。”蘇里還在門口磨磨蹭蹭的,九月看一車子人都在等他上車,忍不住揶揄起他來。
“沒關係,快上車吧。”凌野也跟着催他。
這回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趕緊爬上車。
凌野一踩油門,銀色小跑一溜煙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