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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營長緊走幾步來到團長面前:“團長,咱們師兩翼的增援部隊什麼時候能夠到達啊?再這樣下去,恐怕咱們挺不過今天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敵人對我們的電磁壓制也實在是厲害,援軍根本沒有辦法按原計劃運動。現在前指正在尋找對策。你們還是要注意依託電磁掩護和步炮協同。我知道你們困難,可是無論如何,哪怕你們營拼光,也要給我守住這裡。”

團長說完消失在夜幕中。

我見團長已經走了,往地上一靠,濃濃的睡意再次爬進腦海。可是過一會兒,敵人猛烈的炮火又把我給轟醒。

“喂,喂。是三連嗎?對,聽得清楚。等一下。”

“營長,電話線已經通了。三連已經到達陣地,現在已經和敵人交火。”

一個通信兵向營長答道。

“三連嗎?我是三營,你們現在情況怎樣?什麼?敵人粘得很緊?想盡一切辦法掩護裝甲部隊撤離,對,不能讓敵人直升機把裝甲部隊吊住。現在已經是四點四十,你們按計劃,該呼叫炮火支援就不用猶豫。什麼?聯繫不上?媽的,再叫!都什麼時候了!你要清楚,沒有裝甲部隊掩護,我們兩個團的陣地守不了兩天!對,對。把你們手裡的防空導彈全部給我打上天,對!好,有情況再彙報。”

營長炒豆子般說完話後撂下電話,一個人在房間裡獨自轉圈,走了兩步把鋼盔摘下來擲到一邊。坑道里又悶又溼,營長的腦門子上已經是汗水涔涔。

“通知兩個連的幹部都到隔壁來開會。”

說完營長走了出去。

當我再次被吵醒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一個大嗓門的軍官正催促着幾個戰士提着彈藥箱往坑道外面走。

我的腿在睡覺的時候被自己壓得發麻,扶着牆壁我艱難地走了幾步活動腿部,好半天才恢復原樣。

我這時才發現自己原來是睡在營指揮部旁邊的過道上,不過地上還鋪着塊木頭門板。營通信排的戰士正在房間裡呼叫。

“喂,老兄。咱們的裝甲部隊撤下去了嗎?”

我一把拉住一位正準備走出去的軍官問道。

“你是哪個部隊的?怎麼跑到這裡打聽?”

這個軍官一臉嚴肅警惕地問我。

“我是從前面陣地撤下來的,一營二連三排的。我叫衛悲回。只是擔心咱們部隊,隨便問問。”

那個軍官的表情稍稍有些緩和:“聽營長說他們剛剛到達隱蔽集結地,差一點被敵人纏住跑不掉。對了,你們剩下的人不是被編到營預備隊裡去了嗎?趕快回去報到吧。今天還有硬仗要打呢,到處都缺人!”

“是!”

我沿着坑道四處尋找老柳他們,路過一個出口的時候,發現剛纔拎着彈藥箱的一幫戰士正趴在塹壕裡在向外面射擊。我好奇地走過去,看見兩個戰士正在用40火箭筒向天空發射火箭彈。

“這是幹嘛?”

我看見周圍沒有敵人在運動,奇怪地問道。

“發射煙霧干擾彈,干擾鬼子無人機偵察。”

一個戰士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疑惑地看着火箭彈在天空中逐個爆炸,形成片片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