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後,小區花園裡,蟬鳴聲吵得人心煩意亂,楊暖暖撐着遮陽傘從花園裡路過,這樣炎熱的正午小區里人很少,大多數人都呆在空調房裡,不願意出門受罪。
楊暖暖撐着傘快步的往超市走,出了小區,再走五百米左右就有一個挺大的連鎖超市。
從家裡到超市,不過十分鐘,楊暖暖臉上都是汗水,身上也被汗水打溼了。
她一頭鑽進超市裡,涼爽的室內溫度,讓楊暖暖有一種墜入天堂的舒適感。
楊暖暖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她放下遮陽傘,推着購物車,先是去買了幾大包衛生棉,然後就開始在超市裡慢悠悠的轉了。
購物車越來越滿,堆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零食。
楊暖暖走着走着,忽然覺得不對勁,她時不時警惕的回頭看。
“奇怪,怎麼感覺有人跟着我。”楊暖暖低着頭,小聲的喃喃自語,“難道是我的錯覺。”
楊暖暖推着車快步小,她的身後,一個穿着藍色T恤衫,波點休閒褲的男人,緊緊的尾隨着的楊暖暖。
楊暖暖加快步伐,身後那個人速度也隨即加快,等楊暖暖停下腳步回頭看時,身後卻是空無一人。
楊暖暖越想越害怕,憑藉對超市內部結構的熟悉度,楊暖暖放好購物車,從車裡拿起一把菜刀,小心翼翼的躲在貨架後面。
那個一路尾隨楊暖暖的人,小跑着追上來。
“爲什麼跟蹤我?”刀光一閃,楊暖暖將菜刀抵在距離左白帆脖子還有三公分的位置,她眼裡帶着殺氣,高聲問。
左白帆額前碎髮被凌厲的刀鋒吹起,他下意識的一縮脖子,雙手高舉,做出投降的樣子,“是我,是我,別衝動,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楊暖暖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她稍微的移了一下視線的角度,一看到自己手裡鋒利的刀刃,離左白帆的脖子只有那麼一絲距離的時候,楊暖暖臉刷一下的白了。
楊暖暖看到跟着自己的人有點眼熟,她收回了菜刀,好險,好險,差一點就殺人了。
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一個素不相識的大男人割喉致死,楊暖暖會火的。
楊暖暖心有餘悸,她的腿都有些發軟,要是自己剛剛力度有那麼一絲偏差,她這輩子就完了。
左白帆好笑的看着驚魂未定的楊暖暖,這傻妞,膽子也太小了吧。
楊暖暖以爲是自己傻人有傻福,吉人自有天相,所以才能精準的把握住下刀的力度,其實不然,剛剛要不是左白帆反應快,楊暖暖的刀早已經落在他的脖子上了。
“你是誰?”緩了一會,楊暖暖問。
“你不記得我了嗎?那天你腿受傷就是我幫你做的手術,我是一個沒有行醫資格的無良黑醫生,開着一個黑診所,我叫左白帆。”左白帆笑着開玩笑。
“啊?”楊暖暖大跌眼鏡,這個人是黑醫生。
“哈哈,開玩笑,開個玩笑。”左白帆爽朗的一笑。
“哦,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楊暖暖說。
想起左白帆,楊暖暖的腦海裡就浮現出龍少決的影像,楊暖暖現在不想再和龍少決有任何來往。
“你也在這裡買東西啊?”左白帆問。
“對啊。”
“剛剛我離遠看到你的身影,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你,就跟了你一會。你可別把我想成變態跟蹤狂啊。”左白帆繼續他的黑色幽默。
“……”楊暖暖沉默。
“其實我看到你,就是想問問你的腿恢復的怎麼樣。”左白帆問。
“我的腿已經完全好了,連一點傷疤都沒留,非常感謝你精湛的醫術。”楊暖暖退後半步,對左白帆鞠了一躬。
“好了就好。”左白帆道。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楊暖暖說。
“恩,再見。”左白帆笑着對楊暖暖揮手。
楊暖暖推着購物車,走了兩步回頭看,左白帆依舊站在原地看着她。
楊暖暖尷尬的對着左白帆點頭笑了笑,左白帆回以楊暖暖更燦爛的微笑。
楊暖暖與左白帆短暫的交談結束了,旁邊貨架,一個藏在許多薯片之中的黑色鏡頭緩緩的抽出,這個鏡頭將將他們兩個人交談的所有內容都清晰的記載下來了。
夜晚低調奢華的歐式裝修風格的別墅之中,穿着睡袍的阿king光腳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披散下來的黑髮嘀嗒嘀嗒的往下滴着水,半裸着的健碩胸-膛上也掛滿了晶瑩的小水珠。
窗外是一大片玫瑰園,正值盛花期,熱烈綻放的玫瑰花,一眼望不到盡頭。
阿king湛藍色的眼眸像是結了一層冰霜,他眼神冷漠無情,毫無一絲情感的流動。
夜風撩起純白色的薄紗窗簾,阿king回過神,他甩了甩頭,掛在黑髮上的晶瑩水珠,四處逃散,他頭髮的長度已經及肩頭,平時大多紮起來的頭髮,也只有在洗完澡之後纔會散開。
一個從頭到腳罩着黑袍的人影從,緩緩的從緊閉的雕花暗色大門走進來,他的身體就像空氣一般,可以自由的穿破任何堅硬的物體。
這這個人從頭到腳都被黑炮罩住,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左右,僅憑身高體型,完全分不出是男是女。
黑袍拖在地上,步伐輕盈無聲的朝着站在落地窗邊的阿king走過去,也不知道黑袍之下的那兩隻腳究竟是不是在走,或許他就是飄來的。
“怎麼樣?”黑袍人停在阿king的身後,尖銳刺耳的聲音不男不女,依舊分不清ta的性別。
這樣的聲音如果是個男人的話,道和古代的太監有相似之處,若ta是個女人,那未免也太恐怖了。
“跟蹤了48天,龍少決沒有見過哪個女人一次。”阿king道。
“哦?”聲音本就難聽,ta說話時,還故意拖長音調,這聲‘哦’就像是從地獄傳來的鬼怨一般。
“我承認這一局我輸了,下一步按照你說的辦。”阿king撥了撥已經被夜風吹的半乾的頭髮。
“你要是早聽我的,現在冥界的龍帥就已經是夜帥了。”
龍帥是冥界衆人給龍少決的尊稱,管着冥界的所有正規的武裝力量,位置如同現代的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