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暖暖遲疑的動作忽然加快,她從包裡拿出了一本護照,護照的邊緣有些翹起,楊暖暖認識這本護照,這是她的護照。
邊緣翹起的那層皮,都是楊暖暖自己親手摳出來的。
楊暖暖的護照怎麼會這這裡?
再看隨意扔在地上的防蚊液,怪不得楊暖暖剛纔看着覺得眼熟呢,這瓶防蚊液,就是楊暖暖的東西。
在去A市的時候,楊暖暖知道A市多山林多雨,潮溼悶熱,蚊蟲奇多,所以她特意買了一瓶防蚊液帶在身上。
楊暖暖不敢相信的用身體穩住揹包,她翻開護照。
“真的是我的,天吶,我的護照怎麼會這裡。”楊暖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護照,嘴裡塞滿餅乾的她,口齒不清的驚訝的說道。
“難道顧栩也到這裡來了?”楊暖暖繼續口齒不清的說道。
顧栩也到這裡來了?
肯定沒錯,在去往A市的時候,楊暖暖的很多小東西都和顧栩的混在一起了,護照不會有錯,顧栩肯定也到這裡來了。
既然顧栩也到了這裡,那麼現在他人呢?
爲什麼他的揹包在這裡,人卻不見了?
顧栩究竟是死是活,楊暖暖很擔心。
楊暖大口大口嚼着嘴巴里的餅乾,她扭開純淨水的瓶蓋,用水順着楊暖暖把壓縮餅乾嚥進了肚子裡。
楊暖暖放心不下顧栩,她扔下揹包,想找一找顧栩,揹包剛放下,楊暖暖視線落在了黃土之上,已經幹成了暗紅色人形。
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那些血不會就是顧栩的吧?
“怎麼辦啊?”楊暖暖無助的扯着頭髮,她心裡很着急,着急到急躁。
楊暖暖怔怔的看着那個暗紅色的人形,如果這些血真的是顧栩的話,楊暖暖覺得顧栩現在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顧栩你究竟想幹什麼!
一天到神神秘秘,在A市放我血,拋下我自己逃命,現在又出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的顧大影帝啊,你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楊暖暖怔怔的看着地上用血印出來的人形形象,她像是忽然想通了,楊暖暖鬆開了自己扯住頭髮的手。
“顧栩是死是活關我屁事,他在A市丟下我自己跑了,我現在一定是吃飽了撐的,纔會擔心他的安慰。”
想通的楊暖暖重新坐下,她坐在地上,坐立不安,如坐鍼氈,各種心思交纏在一起。
“哼!雖然顧栩不仁,我也不能不義。顧大影帝,看在你之前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最後再關心你一次。”楊暖暖又站起來。
楊暖暖仔細的沿着空空蕩蕩的墓室尋找了一片,地下沒有一點陳舊的血跡,楊暖暖猜測顧栩可能不是自己走到這裡來的。
要是顧栩時自己走到這裡來的話,按照他當時的流血情況,地下不可能一點滴落的血跡都沒有。
既然不是自己走來的,就說明顧栩有伴,這樣的話,顧栩的揹包在這裡,人卻消失了,就有一個名正言順的正當理由了。
和顧栩在一起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只能帶着受傷的顧栩走,多餘的揹包就被丟在這裡了。
楊暖暖發現揹包時,包裡的東西凌亂的散在地上,就說明他們走的時候,帶走了包裡的一點楊暖暖不知道的東西。
楊暖暖放心了,顧栩是被人帶走的,已經被救走了,他就有活着的可能了。
楊暖暖回到阿king身旁,她拿起揹包又在包裡翻找東西。
楊暖暖也不知道自己再找,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楊暖暖,顧栩一定在揹包裡給她流留了離開這裡的線索。
果不其然,楊暖暖在一瓶水裡發現了一根竹筒。
“這是什麼?”楊暖暖把瓶子裡的水倒出來,拿住竹筒,她奇怪的觀察着竹筒。
竹筒不大,表面光滑,沒有字,沒有圖畫,乾乾淨淨的圓潤身型。
楊暖暖把竹筒放在嘴巴里,用力一咬,竹筒碎成了三瓣。
竹筒原本就不是一個整體,是被膠水粘合在一起的,雖然看着像是一截完整的竹筒,實際裡面大有乾坤。
吐出碎竹筒,一張米黃的便箋被捲成一個小棍形。
拿起便箋打開看,時顧栩的字跡,楊暖暖認得顧栩的字。
便箋上寫着:
暖暖對不起,如果你看到我的留言,就說明你現在是安全的。不要害怕,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就算我們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不會有事。
在A市我獨自離開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別擔心我,我現在是安全的,等你安全的回到帝都,我會告訴你我獨自離開的原因。
便箋不大,顧栩在兩面都寫上了字,一面看完,楊暖暖翻到了另一面:
現在不管你和誰在一起,那個人都不會傷害你。如果你的身邊有人受傷了,你不想讓那個人消失,就給他一滴你的血。
暖暖,接下來你們會遇到一個大難關,那個難關過不了,你們將全軍覆沒,記住,一定要跟緊龍少決。
楊暖暖看完了便箋上的內容,她內心很平靜,她不想知道顧栩在A市丟下她她一個人離開的原因,未知的難關還沒出現,龍少決也不在她身邊,要怎麼跟緊呢?
楊暖暖隨手把便箋丟進了揹包裡,顧栩的留言還是透露了一個重要的內容給楊暖暖。
如果有人受傷的話,就給他喂一滴血。
楊暖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血有什麼作用,但是她還是照做了。
楊暖暖不想被困死在這裡,弄醒阿king是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楊暖暖拿着刀走到阿king的身邊,她看着阿king蒼白的面容。
難道他就是因爲失血過多才昏迷不醒呢?
這個男人之前留了那麼多血,要想用血救醒他,我得放多少啊!
楊暖暖不敢想。
不如我就給他喂一點點血,醒不醒就看他自己了,反正我是盡力而爲了。
楊暖暖想着就拿着刀比劃自己的手掌心。
要自己下手劃開自己的手掌,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楊暖暖做了許久的樣子,始終都沒有下的去手。
“拼了!走你。”楊暖暖閉緊眼睛,用刀在自己掌心輕輕一劃。
刀刃鋒利,楊暖暖覺得手掌心一疼,她睜開眼睛看,手掌有血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