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點,沒有時間了。”阿ing自言自語。
“怎麼辦?”楊暖暖問。
“咬破我的手,快點。”阿ing把抱着楊暖暖的手送到了楊暖暖的嘴邊。
楊暖暖看着那隻手,下意識的動了動嘴巴。
怎麼辦,要不要動嘴?
“快點,再不咬,我們就死定了。”阿ing道。
“那不好意思了。”楊暖暖說。
楊暖暖下了狠勁,對着阿ing還沒有結痂的傷口就咬了下去。
“用力。”阿ing說。
楊暖暖咬緊牙關,血順着楊暖暖的下巴往下流。
一滴,兩滴,三滴。
血量明顯不夠。
四周的果凍狀物質,越來越堅硬。
真的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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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ing猛然低頭咬住了楊暖暖的脖頸,他用力一咬,楊暖暖驚呼了一聲。
“你幹嗎?”楊暖暖問,他還沒有鬆嘴的意思。
阿ing的嘴巴在楊暖暖脖頸上停了一會,他脣齒再次用力。
鬆開楊暖暖,阿ing滿嘴鮮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上的血跡。
好美味,好甜,好魅惑……
阿ing冷漠的眼眸中出現一絲恍惚,他眼神貪婪的看着楊暖暖脖子上流血的傷痕。
咬下去!
咬下去!
咬下去!
再品嚐一下試試味道是否真的如此美味。
喝一口吧,這樣鮮甜的血液世間少有,喝一口吧。
吸乾她的血!
吸乾她的血!
阿ing心中最原始的**在叫囂,他看着楊暖暖脖子上的傷口,頭慢慢低下,貪戀的舔脣,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意。
嘴脣距離楊暖暖的傷口越來越近,楊暖暖面前的的東西,已經徹底凝固,凝固之後的牆面晶瑩剔透,光可照人。
楊暖暖從牆上的倒影裡看到阿ing再次歪頭,似乎還想再咬一下楊暖暖。
媽的,還咬上癮了!
楊暖暖反手一拍,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阿ing的頭上。
阿ing猛然從**中驚醒,眼底的恍惚一掃而盡。
來不及去追究楊暖暖,他大手扶着楊暖暖的頭,手一用力,楊暖暖的臉貼在牆面,她脖子上的傷口因爲擠壓用力,血突突突的往外流。
一條血線順着楊暖暖的脖子,慢慢的流淌到地面。
楊暖暖身體完全不能動,她欲哭無淚,心裡直罵娘。
“咔擦”一聲。
楊暖暖聞聲驚訝的轉動了一圈眼球,這裡怎麼有照相機快門的聲音?
難道有人正在給她們被困在這裡拍拍照留念?
下一秒楊暖暖腳下的地,因爲沾上血破了一大洞。
阿ing鬆開手,楊暖暖腳下一空,垂直往下落。
媽的,哪裡是什麼快門聲,明明是地開裂的聲音。
從上面往下落,時間很快,楊暖暖完全沒有時間去調整自己落地的姿勢。
楊暖暖現在身體站的筆直,這雙腿掉在地上,楊暖暖的兩條腿不粉碎性骨折就出鬼了。
阿ing身體靈活的超出常人,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裡,他還能再半空中翻身。
眼看着就要落地,阿ing看了一眼楊暖暖害怕的表情,他想了一瞬間,加快自己落地的速度。
再楊暖暖離地面只有不到三米的時候,阿ing已經穩穩的站在黃土地上。
他伸手接了一下楊暖暖,因爲有了他的緩衝,楊暖暖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除了屁-股有點疼之外,楊暖暖沒有任何不適。
楊暖暖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她條件反射的擡頭望,頭頂是一塊看起來最普通不過的石板。
咦,不對啊。
我們的頭頂不應該是個大洞嗎?
就算破洞能自我修復,那我們的頭頂也應該是一塊發着紅光的半透明玻璃纔對。
不管怎麼着,頭頂上也不可能只是一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石板。
“快走,還想賴在地上多久。”阿ing手拉着楊暖暖的胳膊,生生的把楊暖暖從地上拽了起來。
“出口就在那裡。”楊暖暖站起來,手指着那一段看起來陳舊的木梯道。
阿ing一副你是智障的表情看着楊暖暖。
他早就看到出口了,還用楊暖暖提醒嗎?
“現在出口已經找到你,我們也算是共同經歷生死了。人鬼殊途,咱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你繼續走你的陽關道,我繼續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行不?”
楊暖暖小心翼翼的剝開阿ing握住她胳膊的大手,語重心長的凜然道。
“你是龍少決的人,所以我得把你送回他手裡,這樣也好讓他記我一個大人情,分道揚鑣還早。”阿ing道。
“不!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狗屁龍少決。這位鬼大爺,你就放過我吧,你給我留個墳頭地址,我保證以後每年清明節春節都去你的墳上給你獻花燒紙掃墓。”
“……”阿ing看了一眼滿嘴跑火車的楊暖暖,強制的拖着楊暖暖就走。
“鬼大爺,鬼大爺,等一下,等一下。”被拖行的楊暖暖高聲喊。
“有話快說。”阿ing停了下來。
“恩……恩……恩……”楊暖暖努力的整理詞組,想着能說服阿ing的話,她恩了半天,一個屁都沒放出來。
阿ing眼神一冷,就準備拖走楊暖暖。
“是這樣的。”楊暖暖搶着時機大聲道。
“說。”
“我想了想覺得我們人鬼殊途,走一條路實在不合適,你是鬼,我是人,咱們走一條路實在是不合適,而且吧,我這人很迷信的。”楊暖暖道。
“好了,你先走,我步你後路。”阿ing不耐煩把楊暖暖往前一推。
“好嘞,您現在這裡休息一會,我上去就等着你,您放心,我絕對不會逃跑的。”楊暖暖諂媚的笑着。
她麻溜的就踩着吱呀吱呀想的木梯網上跑,木梯常年無人經過,楊暖暖一走上去,堆積了許久的灰塵刷刷刷的往下落。
木梯的重點是一扇破舊的木門,門是半掩着的,一陣一陣的風推着木門。
木門在風中前後晃動,楊暖暖不耽誤一秒時間,大大咧咧的推開木門就往外鑽。
已是深夜,天空繁星點點,明月高掛,夜風吹來陣陣花香。
漆黑的夜裡,明月照亮了楊暖暖眼前的風景,楊暖暖正站在二樓的露臺上,露臺之下只一大片盛開着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