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栩帶着楊暖暖一路逃跑,嚴錫跟在他們身後一路追擊。
顧栩和楊暖暖趕在天完全黑時來到了一座村子附近。
顧栩剛開始太過緊張揹着楊暖暖直接就跑進了村子裡,可是剛進村他就察覺不對勁。
於是,顧栩又拉着楊暖暖一路有驚無險的從村子裡全身而退。
那是一座廢村,村子裡原有的居民皆葬身在鬼手之中,村裡有兇鬼作亂,幸而遇到一位不知名的高人,將兇鬼困於廢村之中。
顧栩告知楊暖暖村裡鬧鬼,其實楊暖暖一進到哪村子裡就察覺到不對勁,她的直覺是準確的。顧栩楊暖暖二人知道村裡有鬼之後並沒有着急離開,顧栩心生一計,打算用村裡的兇鬼暫時的拖住嚴錫。
顧栩準備用楊暖暖做誘餌,讓嚴錫自己鑽進村裡於兇鬼決戰。
萬事俱備,就只差楊暖暖的血了,顧栩手裡拿着一塊布,他看着楊暖暖不語。
楊暖暖看了一眼顧栩,她慢慢地挽起自己的衣袖。
楊暖暖擼-起袖子,把胳膊伸到顧栩面前:“來吧,別客氣。”
楊暖暖直接把自己的手腕亮給顧栩,顧栩看着楊暖暖,見她一副捨身爲人的壯士模樣,顧栩笑了。
顧栩笑着說:“你是打算割腕赴死嗎?”
楊暖暖不耐煩地說:“你不是要我的血嗎,還不快點,你再不取血,我可就要後悔了。”
顧栩一手抓着布塊,另一手牽起楊暖暖的手。
顧栩說:“不用血染大地,只要一滴血就可以。”
楊暖暖道:“那不還是需要我的血嗎,在我看來一滴血和一盆血完全沒有差別。”
顧栩無奈地說:“好吧,我就知道你伶牙俐齒,也知道我從來都說不過你。”
“行了,顧大影帝你就別磨磨唧唧,囉囉嗦嗦了,嚴錫就在身後,再不快點,我們真的要死翹翹了。”楊暖暖真的不耐煩了。
顧栩牽起楊暖暖的手問:“你能不能自己咬破手指?”
楊暖暖立刻回答:“不能,我從小到大一直自己心疼自己。”
“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暖暖低下頭,等着顧栩取血。
顧栩把楊暖暖的手掌拉到自己的嘴邊,他的手握住楊暖暖食指,張嘴輕輕一咬,一絲甜膩的血溜進顧栩的嘴巴中。
顧栩的呼吸猛然加速,他猛地瞪大眼睛,強行壓制住允吸楊暖暖血的渴望。
楊暖暖的血是那麼的美味動人,只是一絲血跡而已,卻讓顧栩渾身舒暢,恨不得現在立刻就吸乾楊暖暖身體中的所有血液。
好在顧栩早就知道楊暖暖的血對自己的吸引力,他早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
所以顧栩在嚐到楊暖暖血的時候,立馬收回楊暖暖的手,並自己控制自己。
顧栩用手中的布抱住楊暖暖食指上的傷口,用力一擠,她指尖的傷口有血染到布塊上。
做好一切,顧栩鬆開楊暖暖的手。
顧栩把自己身上的揹包取下來:“你揹着包躲遠一點,我需要進去一下。”
楊暖暖看着顧栩,沒有伸手接過揹包。
楊暖暖看着顧栩問:“你會有危險嗎?或者說你有把握順利逃出來嗎?”
顧栩拉過楊暖暖手,把空蕩蕩的揹包掛在她的胳膊上。
顧栩笑着說:“他是鬼,我也是鬼,我真的很弱,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從來他手裡全身而出,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顧栩從來沒有如此自然的面對過自己是鬼的事實,在楊暖暖的面前他是坦誠的,他是放鬆的。
因爲對楊暖暖很信任,因爲知道楊暖暖這個人的本性,因爲知道楊暖暖絕對不會嘲笑,鄙視,看不起自己。
所以顧栩才能自然輕鬆的說出那句——他是鬼,我也是鬼。
在楊暖暖面前顧栩不會自卑,更不會有戒心警惕心。
楊暖暖把顧栩的揹包背在身上,她不放心的囑咐道:“小心一點。”
“恩,我會小心。”顧栩點了點頭道。
天邊的夕陽餘輝終於完全消失了,楊暖暖的身邊陷入一片朦朧的夜色中。
楊暖暖四處張望,她看到村口有個大磨盤,楊暖暖想了想,她朝那塊磨盤跑過去。
楊暖暖躲在了磨盤後,顧栩站在村口,他擡頭望着天空,似乎在判定村子內部的環境構造。
楊暖暖躲好了之後高聲對顧栩喊道:“顧影帝,我就在這裡等你哈,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我可不想被一隻怪物吃了。”
顧栩轉頭,他笑着對楊暖暖點頭示意,我知道了,我會小心,我絕對不會讓嚴錫碰你一根手指頭。
顧栩邁腿,他跑進了廢棄的村子裡。
楊暖暖手扒在磨盤上,聚精會神的盯着進村的入口。
夜色越來越深,楊暖暖的身邊蚊蟲嗡嗡作響,放眼望去,遠處一片漆黑。
靜謐的黑夜中,楊暖暖忐忑的等待着。
楊暖暖不知道顧栩已經進去多久了,她現在覺得度秒如年,時間怎麼會如此的漫長呢。
阿king家的莊園中,阿king不顧一切的離開了。
黑袍人無聲的遊走在奢華的客廳中,一個穿着打扮長相和楊暖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女孩從純白色的旋轉樓梯上走下來。
“楊暖暖”嘴角帶着自信十足的笑意,主人,我不信這下你還能對我視而不見,我的一切可與你心中的那個女孩一模一樣。
在沒下樓之前,換好衣服,紮好頭髮,洗去精緻妝容的“楊暖暖”可是拿着楊暖暖的照片在落地鏡前比劃模仿了許久。
現在的這個“楊暖暖”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楊暖暖爲原型準則。
她本來就不是人,模仿一個人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要是讓這個假的楊暖暖和真的楊暖暖碰面,只需要兩句話的時間,她便能成功的複製出楊暖暖的說話的習慣,她常用的表情,,等等一起……
黑袍人聽到來自於“楊暖暖”,ta擡起頭望着她。
一陣陰森淒厲的笑聲傳來,黑袍人笑着說:“很好,你真沒有愧對你心間屬於你主人的那滴血。”
“楊暖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從樓梯上下來,走到黑袍人的面前。
“楊暖暖”舉着自己的雙手在黑袍人面前轉了一個圈,她笑着問:“怎麼樣?”
黑袍人道:“我說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