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緩緩點頭,心中的疑惑卻沒有完全打消。
齊家已經沒人了,誰在報復?
齊子華的母親嗎?一個年近六十的老母親?
“齊家祖上不清白,老齊當初出事的時候,我就猜想齊華子會走歪路。唉!”
許靜目光微變:老齊?這個稱呼應該是熟人之間的稱呼。
“爸,齊家祖上怎麼了?”許靜追問。
“黑的。”齊軍長說。
許靜擰起眉。祖上是黑的竟然還能搖身一變,在官場上平步青去。
要知道,淞城之後就是晉升到帝都了。姓齊的可以啊!
“爸,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許靜假裝不經意的問。
許軍長目光閃了閃,說:“老齊出事的時候,聽說的。”
“管他是什麼,反正現在人死了。我姐也變成這樣了,誰要再動許家,我要他的狗命!”許靜發了猛,像只兇猛的小母獸。
許軍長看着許靜,緩緩點頭:“靜靜啊,這次你媽和你姐,我們都救不了。你一定要分寸,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我知道。”許靜站起來,拿起包往外走,“我去找夜瑝。”
“你還要找他?”許軍長大吃一驚。
“去道歉。”
許靜頭也不回的走了。許軍長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便去書房。他躊躕了半晌,挪開書桌,打開桌子下面的木地板,拿出一張手畫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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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白筱一早就被總統夫人接過來。
總統夫人親自下廚房,爲白筱作午飯。這樣的待遇,連夜瑝都忌妒了:“舅媽,你從來沒給我燒過飯。”
“你皮糙肉厚的,隨便吃點兒就行了。”總統夫人笑眯眯的開着玩笑,手下利落的攪拌鍋裡的排骨。
聽說白筱喜歡吃糖醋排骨,她特地燒的。
“到底誰纔是親的?”夜瑝哼哼。
“我覺得吧,白筱肚子裡那個更親。你都不聽話的。”總統夫人說。
夜瑝:“……”
“打小你就不聽話,闖了禍都是夜璃扛着。”總統夫人一面燒菜,一面說。
不知不覺,就觸碰了禁忌。
夜瑝的臉色黯淡了幾分。
是啊,所有的責任、禍事,都是夜璃扛着。那麼好的哥哥,爲什麼不一直護着他呢?
“希望你們這胎生個小棉襖。”總統夫人說。
夜瑝挑起長眉:“舅媽,別人都希望是兒子。”
“你們還年輕,兒子以後生,先生女兒。頭胎最寶貝了,哪捨得送出去吃苦?”
夜瑝輕輕的笑了,因爲他也是這麼想的。
生個小棉襖好好疼的,等再生小子,就沒那麼心疼了。師父和老頑固們想怎麼訓練都行。
“夜瑝啊,昨天許家的事……”
“不是我。”
夜瑝打斷總統夫人的話。
總統夫人點點頭:“我也覺得不是你。夜家的人,纔不屑於這麼幹。”
“夜家的實力,是用來保家衛國的。”夜瑝輕輕的笑了下,笑意卻沒有到底眼底,“許諾自食惡果,她活該。”
“我很好奇,誰能攪了婚禮?”總統夫人皺着眉,一副很想不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