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女生,楚天州整個人就像被一種溫柔的光芒籠罩着,他跟七夕說了很多這個女生的事,七夕靜靜的聽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盛世會所,A8包廂內,牆壁上昏暗的燈光照在沙發上的人身上。
南菱再一次的看向身邊的秦世修,“世修你先別擔心,我們的人一定會找到七夕的,跟七夕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名叫楚天州的警官,警方那邊也在查……”
南菱的話還沒有說完,秦世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腳步虛晃了一下,“讓他們繼續查,我先走了。”
從盛世出來他是莫承嶼,他沉默的臉上越來越冷峻,接過門童遞過來的車鑰匙,取了車,迅速的將車開出車庫,道路兩旁的燈快速的向後退去,他的側臉陷在影影綽綽的光影裡,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排遣心底的情緒,腳下的油門已經被他踩到了最底下,車子像離弦的箭呼嘯過夜風。
密閉的房間裡冷的跟冰窖一樣,楚天州將房間裡唯一的一條被子披在了七夕身上,他自己則縮在牆壁的一角搓着雙手嘴巴里哈着氣。
七夕看到他這個樣子,說道:“楚大哥,這裡太冷了,你過來吧我可以跟你合着披一條被子,夜晚的時間那麼長。”
於是在七夕的堅持下,楚天州拎着被子的一端披在自己的身上,就這樣他跟七夕靠着牆壁,身上披着一條單薄的被子,比之前好一點,沒那麼冷了。
半夜的時候七夕開始發燒,楚天州將被子全部都蓋在七夕身上,將她裹得嚴絲合縫,只是希望她能溫暖一點。
從飆車開始,再到落水,被人在水中開槍攝中了腿,這所有的過程驚險的就像是在拍電影。之前他用簡易工具取出了七夕小腿裡的子彈,沒有用酒精殺毒,包紮用的布都是從他的衣服上撕下來的。
也不知道現在七夕發着燒,是因爲落水時着了涼還是傷口受到了感染,看着七夕躺在牀上的樣子,楚天州的心裡很不好受,這原本就不該是她承受的災難,他知道如果七夕再不得到醫治的話,情況會變得很糟糕。
楚天州瘋狂的敲那扇大鐵門,“有沒有人在哪裡,有沒有人在……你們都是些縮着頭的烏龜王八蛋,你們都給我出來!”
楚天州不知道自己敲了那扇門敲了多久,他的聲音充斥在房間裡,沒有人迴應他,他就像是在對着一個鬼屋喊話,在幫七夕取出腿上的子彈之前他就查看過這個房間的陳設,這裡是一個專業關押人的地方,根本沒有自己逃脫出去的能力,唯一能夠出去的地方就是這扇鐵門。
他敲打着這扇門這麼久,一絲撼動門的跡象都沒有,洪金的手下不是吃素的,既然選擇了動手,就要確保萬無一失。
到最後楚天州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頹然的跌坐在了地上,他喘着粗氣,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忽然,楚天州發現
了裝在了燈罩上的監控探頭,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的人現在就坐在監控裡看着這個房間裡的一切,你們要是有一點點良知的話,都應該把這個女生給放出去!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楚天州,跟她無關,你們有什麼都朝我來……”
任憑楚天州怎麼叫罵,那幫越南人都沒有出現。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楚天州坐在牀側痛苦的捂着臉,過了一會兒他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他探手試了試七夕額頭上的溫度,比之前更加燙了,她口中呢喃着一些他聽不清楚的話。
房間裡很安靜,但凡有一點響動都輕的很清楚,楚天州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從牀側站了起來。
很快,那扇堅不可摧的門就在他面前打開,爲首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他的身邊站了四個舉着機關槍的人。
“楚警官,早就聽聞你的大名,很想早一點跟你見見面。”男人摘下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睛,“在下洪業。”
洪業,洪金的弟弟,跟他的哥哥一樣,他們都是越南地區很有名的毒販,被多國列爲頭號通緝犯,行蹤一向不定,他這一次出面是爲了自己的大哥被警方逮捕一事,外界都知道洪金跟洪業的關係一向很好。
楚天州直接跟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洪業,我知道你這次的出現是爲了你哥哥洪金出頭,你找我一個人的麻煩就可以了,你把她放了,我任憑你處置。”
洪業冷漠的看了楚天州一眼,也順便掃了眼牀上的七夕,“楚警官你現在在跟我說笑是嗎,你現在已經在我手上,你拿着你已經失去的自由在跟我談條件,這不合適。”
楚天州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攏了起來,他試圖去偷襲洪業,卻被洪業的手下拿槍抵住了他的後腦勺,其他幾個手下紛紛拿着機關槍槍頭對準了他。
洪業轉身看着楚天州,眼底流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楚警官,既然你這麼想保護這個女孩子,那麼我就來成全你。”
說完他一把手下手中的手槍,扣動扳機,對着楚天州的左腿就是一槍,瞬間,楚天州痛苦的倒地,抱住了自己的冒着鮮血的左腿。
看到楚天州痛苦的倒地呻吟的樣子,洪業笑了起來,然後他對着空氣拍了拍手掌,很快便有一個穿着白色大褂揹着皮箱的男人進來。
白大褂男人跟洪業招呼一聲,“業哥你找我?”
洪業嘴角滑出一絲笑容,“讓楚警官跟那個女人試試你最近研製的藥……也算是我們好好款待這個老朋友。”
“好的業哥,我這個新研製的藥,藥效肯定沒話說,持續的時間也很長。”白大褂男人討賞一般的跟洪業說道,洪業聽的也很滿意,“那還不給他們快試試。”
白大褂分別取出兩隻一次性針筒,抽進去透明的液體,然後他分別將這兩管液體推進了楚天州跟七夕的手臂,做完
這一切他回到洪業身邊,“業哥,藥物已經打進了他們體內,不出十分鐘這些藥物就會在他們的身體裡產生作用,到那個時候他們就不會再聽從自己的想法,他們的身體跟慾望都會屬於魔鬼。”
“那就好。”洪業說完這句,轉身對另一個手下說:“到時候別忘了拍下我們楚警官喪心病狂的一面,我要讓別人看看他與衆不同的一面。”
“業哥放心,這一切我會辦的妥妥當當,您放寬心。”手下說。
洪業沒有再看地上的楚天州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踏了過去,很快他的那些手下也跟着他出去了,大鐵門重新關上,房間裡的一切重新歸於了平靜。
楚天州的左腿不斷的在往外的滲血,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冰一陣冷一陣,心臟跳動的很快,就就像是在打鼓一般,沒過多久他的身體已經不冷了,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燒一樣。
他爬到牀邊,像是餓虎撲食一般的撲在了七夕身上,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那是七夕,他不能這樣,他要放開七夕……
心理明明知道不能那麼做,他還是扯開了七夕身上的被子,撕碎了她衣服的領口,七夕轉醒,身上的藥物在她的身體裡發揮着作用,她眼睛裡充斥着紅色的血絲,“楚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放開我……”
七夕的一句“楚大哥”讓楚天州的意識清醒了一些,他放開七夕,往後退了幾步,“七夕,他們給我們注射了藥物,從現在開始你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
七夕從楚天州的臉上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她讓自己縮在角落裡,眼睛裡充滿了酸澀,她現在很夠明白楚天州說的離他遠一點的意思是什麼了。
藥物同時在她身體裡發揮着毀天滅地的作用,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着楚天州而去,她在抱住他的那一刻,眼淚衝出了眼眶。
曾經有人跟她說過,會在她危急危難的時候出現,夜禮服假面先生每一次都出現在水兵月危急的時刻,曾經有人說過要做她的夜禮服假面先生,她的秦世修,你在哪裡?
楚天州分開七夕的雙手,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不願意屈從身體裡的魔鬼,如果他今天碰了七夕一下,他怎麼樣都不會原諒他自己,七夕有自己的愛人,他不能那樣做!
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楚天州用自己的頭撞向了牆壁,很快他的額頭就磕破了,血很快就流了下來。
不知道外面的時間過去了多久,楚天州靠在牆上喘着粗氣,這時他隱約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槍聲,他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他看向一旁的七夕,“應該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七夕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頭頂的燈光照的她的眼睛有點恍惚。不久之後她在一聲很大的破門聲之後,看到了眼前的一張臉,她笑了起來,“莫承嶼……”
車子飛速的在黑夜裡前行,莫承嶼不止一次的看向後座上的七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