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歐景逸將醉的迷迷糊糊的七夕扶出夜店,他只是將車子開出停車格,這短短的幾十秒時再回來時七夕已經不見了蹤跡。
歐景逸以爲七夕是自己跑開的,便往她的手機打去了一個電話,信號很快被接通,裡面傳出秦世修冷靜的聲音,“景逸,謝謝你照顧我的妻子,七夕我帶走了。”
醉了的七夕變得陰晴不定,一會兒摟着秦世修的脖子鬧起小脾氣,在他懷裡嘟囔着:“秦世修,不許你隨隨便便摟着別的女人,南菱也不可以,看到你抱着南菱我會很傷心,這裡……還有這裡會心痛……”
“醉鬼”抓着秦世修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好幾次摸到特別柔軟的地方,秦世修臉上一陣發熱,醉了酒的女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如果不是他來的及時的話,此刻“醉鬼”便拉着其他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滑來滑去,想及此,秦先生心底被憤怒的火焰燒了起來。
於是在接下來七夕主動的吻上秦世修的脣瓣時,秦先生沒有放過醉鬼小姐,重重的咬上她的脣,在一片複雜的情緒裡將她吻了個夠,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第二天一早秦世修是被一個電話給叫走的,他原本是想喊七夕起來的,但是看她沉浸在周公懷抱裡的模樣他便沒有忍心喊她起來,至於他離開酒店之後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他只知道中午時分給七夕打電話她的手機已經是關機的狀態,那時七夕正坐在逃離巴黎的航班上。
聽到七夕說的跟某人“姦情”的時候,秦先生正躺在齊越的治療室裡休息,他沒想到他的先行離開竟然惹出了這樣的誤會,明明自己是正主,從七夕口中聽出來卻是另一番景象。
他原本是希望七夕來主動跟他談起這件事情,那麼他便可以主動跟七夕主動解釋起這件事情來,哪隻七夕那丫頭一直死撐着不說,而秦先生面子作祟也不願意主動提及,就演變成了眼下這種局面。
秦世修喝了幾口紅酒,他想,這次回國之後,他要將這件事情跟秦太太理理清楚,他可不是她出軌的對象,那絕對是正主,受法律保護,至於歐景逸嘛,他需要跟他好好談一談。
南菱走進夜店的時候發現秦世修喝着酒,嘴角揚起笑意,她在他身旁的吧椅上坐下來,打趣道:“想念某人了哈。”
被南菱一語中的的秦世修,斂了斂嘴角的笑容,“怎麼來的這麼晚?”
“我陪着念之掛完藥水纔來的。”南菱向吧檯的服務員要了一杯跟秦世修一樣的烈酒,“我等念之睡着了才能出門,你知道的他捨不得我。”
服務員將酒遞給南菱,南菱接過喝了幾口,心情似乎很好,她酒
量很好,但是卻不經常喝,她一擡頭就看到聊秦世修側目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想跟你曬曬恩愛嘛,不會不允許吧。”
秦世修很大方的聳聳肩膀,“南菱小姐在我面前曬恩愛的次數太多了,我亦習以爲常。”
他忽然發現自從南菱宣佈跟何念之在一起後,她臉上的笑容勝過過去多少年他在她臉上看到的,都說愛情讓女人更加美麗,這話一點不錯。
“南菱,現在的你幸福嗎?”秦世修問。
南菱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世修你明知故問啊,現在的我當然很幸福,每天我一醒來就可以看到念之的臉,只要我一擡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臉龐,他的呼吸就是我耳邊,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每天他在我身邊醒來,吃我爲他準備的早餐,之後我們開始一整天的生活,就像一般的情侶會做的那樣,平淡而溫馨的小幸福。
不用每天醒來就想着任務失敗與否,不用擔心他是否會在任務中受到致命的傷害,世修,我真的厭倦了那種緊張冷漠的生活,我跟念之商量好了要逃離這一切,世修,我跟念之希望得到你的幫忙。”
南菱輕輕的說出最後一句話,她纖細的手掌落到了秦世修的手背上,“世修,我知道你會幫我們的。”
秦世修輕輕一笑,“南菱,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拒絕你,所有的只要你能提出來的,我都可以給你。”
南菱一怔,她沒想到秦世修會說出這麼重的話來,他眼底深邃的像一望無際的海水,她眼前彷彿看到了十三年的那個雨夜,當子彈朝她射來的時候,是他不顧一切的推開了自己,子彈深深的扎入他的身體。
那時她纔剛入夜色,面對這樣的情況除了驚慌還是驚慌,她慌亂的回頭看了秦世修一眼,他的目光就如此刻般深邃,他衝她吼了一聲,“快走,南菱,快走!”
“世修,我欠你一條命,如果將來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命……”南菱將酒杯舉到秦世修面前,秦世修按住了她的酒杯,“南菱,煽情的話就不要說了,如果你想報答我的話,那就是一直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畢竟這麼多年了。”
其餘的話秦世修沒有多說,這麼多年了或許南菱瞭然自己對她的心意,只是無聲的拒絕他罷了,看着愛過這麼多年女生能在其他男人懷裡幸福,於他來說已是安慰。
秦世修沒有讓南菱喝酒,卻偏偏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了底朝天,杯子在觸碰到大理石臺面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你跟念之想好去哪裡了?”
“我們想去南非。”南菱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輕快的說道。
秦世修可以猜到南菱他們商量去南非的理由,夜色的勢力範圍主要分佈在亞洲,歐洲,還有美洲。非洲大陸是他們很少觸及到的區域,還有南非有好望角,有藍的跟天空媲美的海水。
“世修,我的願望是跟念之住
在一幢面朝大海的房子裡,偷偷告訴你啊,念之已經讓人在南非買了一幢靠海的房子,現在只希望我們安排好巴黎的一切就靜悄悄的過去。”
秦世修看到南菱眼裡,那是真正期許未來的眼神,她的幸福與快樂誰也不能阻止,他會成全他們,目送他們到達幸福的彼岸。
七夕生日那天,他原本是想跟她一起過的,但是也就是在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徹底讓南菱堅信了她要遠離這種冰冷的生活,念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失手受了重傷,南菱打電話讓世修過去幫念之。
南菱站在手術室門口的時候對秦世修說,我想脫離夜色。
秦世修眼中閃過一道幽深,從他有印象以來,但凡要脫離夜色的成員,最後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南菱笑笑,世修,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話。
秦世修的手搭在了南菱肩上,說,那你要我怎麼幫你。
南菱對他回以一笑,謝謝,真的。
夜店裡激烈的電子樂聲還在繼續,舞池裡狂舞的人羣換了一批又一批,秦世修跟南菱比鄰而坐,心底平靜的像日出裡的海水,對於遠方的幸福,他們都在期待。
南菱還是舉起酒杯跟秦世修的酒杯碰了碰,“世修,這一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跟七夕幸福。”
秦世修喝了幾口酒,放下酒杯,笑着,“我跟七夕當然會幸福,等你們在南非安定下來之後,我會帶着七夕去看望你們,到時候該輪到我向你們曬幸福。”
“好呀,我拭目以待。”過了一會兒南菱看向秦世修,“剛剛聽我說了那麼多,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你希望的幸福是怎麼樣的?”
秦世修沉默了一陣,他很認真的想了想,說:“南菱,我認爲的幸福跟你不太一樣,怎麼說呢,有點鬧……”
“哦?”
“就是兩個人吵架啊,吵完之後兩個人都氣呼呼的時候,我可以將她攬入懷裡,抱抱她,親親她,或者是我向她道歉。”
聽到秦世修這麼說,南菱覺得非常有意思,“沒想到世修你的癖好這麼特別,豈不是以後你要體驗幸福的感覺,就是要跟七夕去吵架?”
“吵架意味着兩個人身體很好,吵完架我們還在對方面前,說明我們還在一起,這就是幸福的事。”
“好吧世修,我服你了。所有吵完架還在一起的戀人那纔是真愛。”南菱爲剛剛一番話總結陳詞,秦世修微笑的點頭。
……
兩天後的戴高樂機場,秦世修坐在頭等艙候機大廳裡等待着登機,在他手旁放着一份剛剛讀完的法文報紙,上面登載了一則新聞:凌晨時分,某高檔住宅小區,兩名中國籍公民在自己的住所內,遇到了煤氣泄漏,正值夜晚時分,兩人在睡眠時並無察覺,等警察破門時,兩人已經失去了呼吸,警方提醒市民,要注意使用煤氣瓦斯的安全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