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哥,你快住手,是我啊!”
眼見包宏二話不說便對自己痛下殺手,孤星頓時間失了分寸,狼狽地左逃右竄,其實以他的實力完全不必擔心包宏會傷到自己,只是突然間看到自己敬重的大哥竟要取自己性命,心裡還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而這時,慕寒卻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忙衝着孤星提醒道:“三弟,快將你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孤星暗罵一聲糊塗,右手迅速繞到耳後猛地一撕,他原來的面孔暴露出來,包宏頓時怔住了,驚呼出聲道:“賢弟!”
連忙翻身下馬,暗自後怕不已道:“賢弟,你怎麼會在這裡,快讓大哥看看,傷着哪裡沒有?”
眼見自己的包大哥又回來了,孤星不由傻笑出聲,撓了撓頭道:“大哥不用擔心,我沒事。”
而包宏這時也注意到了他手中那張人皮面具,苦笑着往他胸膛上捶了一拳道:“你這小子,跟大哥打招呼還戴着這玩意兒,大哥還以爲你…唉!不說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旋即卻是注意到孤星身上那股與他年紀不符的滄桑氣質,淚水瞬間模糊雙眼,哽咽道:“賢弟,這段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吧?”
孤星頓時大笑一聲:“託大哥的福,日子倒還過得去,只是見不到大哥,心中多少有些思念。”
“賢弟,你就別再瞞着大哥了,你的事我都已經聽說了,大哥只恨自己人微言輕,根本幫不上你,唉,讓你受苦了!”包宏嘆息着說道。
“大哥無須自責,這一切皆是我的命數,逃不掉的,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孤星笑了笑,突然間問道:“對了,大哥現在不是應該在邊關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有,怎麼不見錢大哥與你一起?”
“原本是去了邊關,只是受軍中一位兄弟臨終所託,回來幫他盡幾天孝心。”
說起這件事,包宏又難免會想
起林歡死死抱住耶律成讓他們逃生的那一幕,不由地悲從中來,卻又很快掩飾過去,笑了笑道:“至於你錢大哥,如今一心沉迷於武學,整日忙着與軍中高手切磋,我就沒讓他回來。”
“原來如此。”孤星點了點頭,這纔想到自己只顧與包大哥說話,似乎有些冷落二哥了,連忙衝着包宏介紹道:“包大哥,這位是我在燕國的結拜兄弟,慕寒。”
包宏與慕寒頓時互相拱了拱手,包宏突然面露思索道:“咦,慕寒?這名字倒是好生耳熟?”
旋即瞥見孤星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笑意,再聯想到孤星所說的燕國,他頓時一驚:“難道閣下就是新任燕皇,慕寒!”
慕寒笑着擺了擺手道:“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平頭百姓罷了。”
然而包宏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心生輕視,反而衝着他深深地行了一禮道:“燕皇在上,請受包宏一拜!”
“包兄,你這是做什麼,折煞我也!”慕寒連忙將他扶起,對於他的行爲十分不解道:“慕寒如今已不是皇帝身份,包兄緣何還要行此大禮!”
卻見包宏搖了搖頭,苦笑不已道:“慕兄誤會了,我之所以向你行禮,並不是因爲你燕皇的身份,而是因爲你肯發兵支援我大楚共克蠻族,單這一點,你便受得起我這一拜。”
“哎,包兄這是說得哪裡話,蠻族無道,抗蠻原本就是七國共同的責任,而我燕國由於父皇一己之私置身身外那麼多年,已然慚愧至極,又有何面目讓包兄行此大禮?”慕寒輕嘆道。
“哈哈,不管怎樣,慕兄能深明大義毅然出兵,便是我大楚的恩人,我謹代表邊關數十萬楚軍將士,向兄臺道一聲,多謝!”
見他爲人坦蕩絲毫不矯揉做作,慕寒也不僅爲其豪情所感染,由衷讚道:“貴國不愧是七國之首,單從包兄一人身上便能看出貴軍的無上風采,難怪能僅憑一國之力獨抗蠻族多年,楚軍之神勇,果然名不虛
傳!”
“慕兄謬讚了,如今的楚國哪裡還當得起七國之首這四個字,全靠六國弟兄們的鼎力支持苟延殘喘罷了。”包宏苦笑道。
“包兄此言差矣。”慕寒搖了搖頭,神情無比凝重道:“在我等心裡,楚國永遠是七國之首,這一點,無論何時都絕不會更改。”
包宏頓時一怔,旋即露出一道欣慰的笑容。
“對了包大哥,邊關現在形勢如何,鬥老元帥,他老人家的傷勢是否已經痊癒?”
對於邊關之事,孤星在燕國的時候多少也瞭解到一些,尤其是當他聽到鬥天來重傷昏迷,楚軍在蠻軍的打壓之下節節敗退,他心中的壓力並不比他人來得輕鬆,雖然楚國之人皆恨不得他死,可他畢竟從小在楚國長大,那裡同樣也是他的故鄉,對於故鄉,又有誰忍心讓它爲敵人侵佔呢?
先不替提鬥天來曾經百般庇護於他,作爲七國無數武者只能仰望的武道巔峰,鬥天來就一定不能有事,否則,人族的士氣定然會跌倒谷底,此消彼長之下,蠻族則會愈發猖獗。
“一線天一戰,我軍與蠻軍皆傷亡慘重,其中,蠻軍更是連主帥耶律成都戰死沙場,可謂是狠狠打擊了蠻族的囂張氣焰,現如今邊關形勢還算穩定,再加上六國又相繼派出兵馬支援,相信很長的一段時間,蠻族都不敢再有所行動了。”
說到這,包宏微微一笑,示意他安心道:“至於元帥,如今也已徹底恢復,賢弟無須爲他老人家擔心。”
“如此甚好!”孤星點了點頭道。
“對了賢弟,大哥還不曾問你,你又緣何會來到這裡?”
包宏眼中閃過一絲深深地擔憂,百般不解道:“如今厄運之子的風波雖然因爲蠻族入侵有平息的趨勢,可你應該也知道楚國於你而言依然是龍潭虎穴一般的存在,一旦你的身份泄露,會有什麼下場,相信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既然如此,又爲何還要冒着送命的風險回到此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