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卻動作一停,身體裡像是突然燃起了一團小火苗,瞬間串燒成火海,手也下意識就扶上夏末的香肩。
夏末腦海裡閃過周衛被子彈穿胸的場景,不自覺問:“疼嗎?”
她不知道周衛被子彈打穿胸膛的那一刻,能不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但是她能感覺到,那種窒息的感覺,宛如死神來臨。
厲引岩心頭一動,以爲夏末在問他,驀地欺身,將夏末推/倒在浴池中,壓上去。
“夏末……”
男人聲音略微沙啞,極致性感。
夏末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她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可是男人因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神色深邃,讓她不知所措。
厲引巖低頭看着夏末,眼睛裡流轉着無法言說的深情,目光裡全是盯着他沉默不言、靜默溫柔的女子。
“阿末……”
厲引巖聲音變得極度沙啞,像是在忍耐什麼,喉結不停地在滾動。
夏末抿了抿脣,眼瞼下垂,盯着厲引巖胳膊上的傷疤,伸手摸上去,小聲問:“這麼深的傷,疼嗎?”
“不疼。”厲引巖說,夏末仰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兩片溫熱的脣便堵住了她的嘴,吞下她說有的聲音。
夏末掙扎,剛一動,厲引巖便壓了下來,讓她動彈不得。
溫熱的浴缸,水花陣陣,厲引巖動作溫柔又兇猛,像是恨不得將身下女子揉進自己的身體,與他血脈相連,一生不離。
水漸漸冰涼,夏末在極致的浮沉中失去意識。
厲引巖修長粗糲的手指勾勒着女子的輪廓,愛憐又不捨。
淋了那麼久的雨,又和厲引巖一起浮沉歡愉,半夜時分,夏末高燒了。
厲引巖感覺自己像是抱着一個火爐,這才驚覺,慌忙帶她去醫院。
三十九度半,很嚇人的高燒。
醫生第一時間給夏末打了退燒針,但是沒有一點效果。
一直到凌晨六點半,高燒依舊持續,沒有要降下的意思。
一干醫生束手無策。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一個高燒都治不好,你們還能做什麼!”
厲引巖勃然大怒,心提着,人也幾近瘋狂。
即便如此,醫生們一個個也面面相覷,沒有辦法。
連風葉問:“什麼情況,一個發燒而已。”
其中一個醫生說:“我們也不知道,按道理只要打了退燒針,一般都會有效果,可是厲夫人着針也打了,水也掛了,沒有一點效果,高燒還出了那麼多汗,感覺退燒藥都被排列出來。”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醫生嘆息:“再這樣下去,恐怕厲夫人的內臟都會出問題,而且對大腦也不好,恐怕是……”
凶多吉少。
厲引巖聽完這些話,氣得差點沒有把槍。
好在連風葉攔着:“還有祁簡,那個赤宴很厲害不是,找他們。”
厲引巖掛電話給祁簡,祁簡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但需要一點時間,因爲赤宴不在X市。
十分鐘後,厲引巖接到祁簡電話。
“赤宴說,先給夏末輸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