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光年見過夏末的照片,卻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女孩兒臉上掛着仿如天成的笑容,打扮如潮,青春飛揚,即便是素顏,也是白皮白皙,和着亮麗色澤的衣物,更是顯得皮膚晶瑩剔透,宛如瓷娃娃一般。
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看着就乖巧伶俐。
只是這張容顏,恍惚間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和他記憶裡的某個人長得有些像。
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正這樣想着,厲引巖和夏末已經走出來,厲引巖溫柔的含笑,對着夏末低語着什麼,本意是越過傅光年直接離去,然而夏末卻率先駐足,拉住了厲引巖。
厲引巖的態度,總是很輕易就能讓傅光年心生不悅,卻又無可奈何。
傅光年目光審視的盯着夏末,悠然伸手:“你好,我叫傅光年,你老公的哥哥。”
夏末頷首致意,笑容淺淺。
而下一秒,厲引巖便伸手將夏末拉到自己身後,目光戒備的睨了傅光年一眼,轉而對夏末說:“阿末別聽他胡說,你老公唯一的親人,就是你。”
夏末聞言,驚訝不已,看看傅光年,又看看厲引巖,兩人長得還是有些相像,但是她老公的五官要立體一些,辨識度強一點,帶着一種風華絕代的味道。
而傅光年則不一樣,他的容顏較之厲引巖要顯得深邃一點,整個人都透着一種威嚴不可侵犯的高貴,而且他的眸子深邃卻帶着些許空曠,帶着極致無情的味道。
就在夏末疑惑之際,厲引巖出了聲。
“看來以後得將大門鎖起來,免得什麼人都能進進出出。”厲引巖的聲音冷漠不屑,大有送客的意思。
剛纔就是祁簡來電知會他傅光年來了,若不是和夏末膩歪,這會兒已經避開傅光年去連風葉那邊了。
他不太想見到傅光年。
“厲引巖,我們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談。”傅光年聲音沉冷,帶着一絲命令。
“抱歉,沒時間。”厲引巖不加多想便拒絕,“你請回吧,我不想見到你。”
“厲引巖你自己好好想想當年她出事的時候發生的事,你身上流着傅家高貴的血液,你難道要……”
“我的事,和你們傅家沒有關係!”厲引巖打斷傅光年,聲音已然不悅。
他知道傅光年要說什麼,他在提醒他夏末被人侵犯過,已經不乾淨。
然而,他有設麼資格說?
曾經他沉浸在失去的悲傷中,傅光年也是火上澆油的告訴他,夏末已經被人侵犯,死了是最好的結局,即便是活着,厲引巖也是鐵定接受不了這樣那個事實。
當時厲引巖毫不客氣的回他:關你鳥事!
事實證明,只要夏末回來,他什麼都不在乎。
即便是夏末曾經和別的男人有過關係。
那不是夏末自願的,若果可以選擇,她一定不會令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是受害者。
他也只要她。
說他沒出息也好,說他沒尊嚴也罷,只要夏末活着回來,他就謝天謝地,不顧一切。
“你聽着,別來找我,也別望向我會跟你走,還是那句話,我在需要親人的時候你們不在,現在我不需要了,就不要來煩我,否則,我也保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地事情來。”厲引巖告誡着,語氣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