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簡看着身下的薛冰,猛地翻身直接是跳下了牀,並慌亂的抓過衣服捂在身前,轉身便衝進浴室,將涼水從頭淋到腳。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祁簡深呼吸,喃喃自語道:“她還是個處/子,不能毀了她,不能毀了她……”
他喜歡薛冰,上大學那會兒就喜歡,卻沒有人知道。
因爲身份原因,他只能掩藏自己的情感。
薛冰於他而言,就像是向陽而生的花朵,青春朝氣而美好,他喜歡她,卻又不能愛她。
也幸得去年夏末找工作,他才和薛冰有了更多接觸,卻也迷戀更深。
只是,他一直將感情掩藏得很好,應該沒人發現吧。
祁簡再次深呼吸,看着自己的兄弟已經在涼水的沖洗下縮成了豆丁,這才關了水出了浴室。
只是薛冰卻越來越不好了,此時的她光着身子,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祁簡套上睡衣,揉了揉太陽穴,走了過去。
次日。
薛冰是被手機的奪命連環呼吵醒的。
睜開酸澀的眼,環境十分陌生,一側頭,便看到自己的手機放在牀頭櫃上,鈴聲加震動,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非常的……吵鬧。
意識還有些朦朧,當她掀開被子去拿手機發現被子下的自己什麼都沒有穿時,才猛地驚覺,想起了什麼,趕忙又重新蓋着被子。
昨晚後來的事情她都記不得了,只知道被一羣人圍着,而自己,似乎變得很……風狂……又似乎,有人救了自己。
但她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只知道後來自己叫得很厲害。
失神片刻,手機不斷地被自然掛斷又響起。
薛冰緊咬着牙,儘量讓自己心情平靜,至少,被一個人欺負總比被一羣人欺負好得多。
手機不知道第幾次響起,薛冰猶豫着拿過手機,是夏末來電。
剛滑動接聽,裡面就傳來了夏末焦急的聲音:“冰冰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我早上看到你昨晚上半夜給我打過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有沒有看新聞,寧雲被人打殘並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你們昨晚沒在一起吧,你有沒有出事,我給你打了這麼久電話,你怎麼才接,你在哪裡,在家裡嗎?”
薛冰在聽到“寧雲”這個名字後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寧雲出賣了她,就在昨晚。
那瓶飲料,寧雲親手給她,還親手幫她擰開。
從她喝了飲料,寧雲便藉故離開了,沒了蹤影。
原本還想讓自己情緒平穩些,可是一想到寧雲的背叛出賣,薛冰便覺得委屈萬分,握着手機的手也開始不住的顫抖。
夏末半天沒有聽到薛冰的迴音,便猶豫的問:“冰冰,是你嗎,你在聽嗎?”
薛冰聞言,悠然大聲哭了出來,淚如泉涌,並斷斷續續的說:“夏夏,我被人吃了,嗚嗚嗚……”
“啊……”夏末怔了一下,隨即問,“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怎麼辦夏夏,我被人吃了,我以後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