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月亮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傅大少被人如此質問,又捱了這麼一巴掌,現場再一次安靜下來。
慢慢的,傅光年擺正頭,看向傅康,剛毅的臉上,堅定依舊。
“錯的是制度,道歉的事,不存在。”傅光年一字一頓,非常清晰。
態度也是非常堅決。
“荒唐!”傅康怒吼,“你身爲月亮島大少,未來的島主準繼承人,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意味着什麼?”
傅光年退後半步,面色淡然,不懼一切。
“抱歉父親,昨晚我已經向你表達了我的態度。”傅光年道,“我帶阿巖回來,並非是要讓他和夏末離婚,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你們的兒子,還活着,僅此而已。”
“你混賬東西!”傅康怒不可遏,手再次揚起。
在對上傅光年傲氣的目光後,巴掌終於再也沒有落下去。
“流年他身上流着傅家的血脈,就應該遵守月亮島的規矩!”傅康冷冷說道,“你作爲哥哥,當年既然能以身作則,現在爲什麼不爲弟弟做好榜樣?”
提到當年的事情,傅光年的臉上,驀地揚起一抹冷冽的寒笑。
“所以,我不會讓當年的悲劇,再一次發生在弟弟身上。”
說完,傅光年轉身,面對厲引巖和夏末,緩聲道:“阿巖,走。”
厲引巖坐着未動,夏末率先起身,並拉起了厲引巖。
傅光年微微一笑,帶着二人離開。
卻就在這時,江燁出聲:“傅大少你可要想明白了,你如今身爲辰風財閥最高行政總裁,又是月亮島準繼承人,你確定你要這樣做,甚至不惜背上叛國罪的罪名嗎?”
聞言,厲引巖驀地駐足。
轉身,目光悠然落在江燁身上,宛如一把寒冷的刀子,能穿透人的身體。
正欲出聲,忽然一隻手搭在肩上。
回頭,是傅光年。
傅光年制止了厲引巖,自己迎上江燁的質問,和衆人懷疑的而目光。
“我若沒有記錯,江大帥當年也是這樣威脅我。”傅光年的聲音,平淡沒有感情,卻帶着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用意。
江燁迴應:“當年也是這樣,才令大少懸崖勒馬!”
“大帥,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懸崖勒馬。”
傅光年留下這麼一句,便再也沒有逗留,帶着厲引巖和夏末離開。
留下接待廳裡的衆人再一次議論紛紜。
無歡別苑。
厲引巖坐在沙發上,身子慵懶的往後靠,目光盯着別墅某處,好半天都沒有動。
恍惚間,失了神。
夏末從外面進來,坐到厲引巖身邊,將手機遞到他面前。
上面有一行她剛打出的字。
【去安慰一下傅先生吧。】
厲引巖想也沒想就拒絕:“不去。”
【他是你兄長。】夏末繼續打字,【他也真的是在維護你。】
“我不稀罕他維護。”厲引巖分明說得底氣不足,末了卻又補充,“要不是他騙你來這裡,也不會發生這些事,他自己活該!”
夏末知道,厲引巖是在給自己找理由,去排斥傅光年。
厲引巖正猶豫着讓夏末去安慰安慰傅光年,卻不想傅光年自己進了屋。
“阿巖,你和夏末住一晚,明天一早就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