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摯宇上前來,對楚染說道:“你先回公司吧,我送他。”
楚染看向厲引巖,見他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厲引巖上了葉摯宇的車,車子上路,見他一臉頹廢的模樣一言不發,葉摯宇嘆息一聲:“聽說你都醉了一年多了,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把命搞丟在自己手上。”
“沒有靈魂的軀殼,死了也沒什麼好可惜。”厲引巖自嘲道。
“你……”葉摯宇沒想到厲引巖如此破罐子破摔,有些無語,頓了頓才說道,“你的事老四早前就告訴我了,這一年我挺忙,纔沒來找你。”
厲引巖苦笑一聲,道:“你爸應該給你下了命令,離我遠點。”
“我不知道我爸對傅家有什麼仇怨,我不會盲目的仇視任何人,我只知道,我把你當朋友。”
葉摯宇的聲音,清淡卻非常誠懇。
厲引巖微微偏頭,看向葉摯宇,良久過後方纔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你爸知道會不開心。”
尤還記得當初葉老一句話沒有留就轉身離開,他鼓足勇氣打了電話過去,也只得到一句“以後就不要聯繫了吧”的話語。
他也不知道葉遜爲何會仇視傅家,然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判了刑,他心中萬分不甘,卻又沒有辦法。
“還記得羅念嗎?”葉摯宇轉移話題。
厲引巖眸光一眯,再次看向葉摯宇:“他是阿末的哥哥?”
他已經快要忘記這個名字了,今日葉摯宇不提起,真的快要記不起這個男人來。
“我以爲你不知道羅念是夏末的哥哥。”葉摯宇苦笑一聲。
“前些日子,日本以山口爲首的諸多有牽連的組織受到毀滅性的攻擊,甚至連反恐都出面替日本擔保,還是沒能力挽狂瀾,山口/組長宇都宮大奈在反恐和國際刑警合作的保護中被人一槍了爆頭。”葉摯宇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不知道那一槍有多狠,大奈在簇擁中走着走着,頭就開了花,頸部以上,沒有一片是完好的。”
聽着,厲引巖沉沉的閉上眼:“我沒用,只顧着悲傷墮落,都沒有想到要給阿末報仇,我真是……太混蛋了。”
他竟然當真悲傷得忘記仇恨,忘記一切。
最後,自己老婆的仇,還是別人去報。
厲引巖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用,自責之時,一拳打在車窗上,玻璃散碎,手背上被碎玻璃扎碎,鮮血淋漓。
“我告訴你這個,不是要你自殘。”葉摯宇睨了一眼厲引巖隱忍的情緒,“夏末已經不在了,我們無力迴天,但是你若是想知道葉家和傅家的事情,我想,羅念應該會知道。”
羅念是夏末的哥哥,但是葉遜卻並不是特別待見羅念,不僅如此,烈焰集團從來不和葉家有任何一絲的合作關係,這種關係非常詭異。
他們之間的唯一聯繫,便是夏末。
羅念爲了夏末割掉半塊肝臟,葉遜心疼夏末到聽到那丫頭的死訊一瞬間就老了十來歲。
這中間,一定藏着不爲人知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