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是耐着多大的性子在等!
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出了事情,要先平靜,可是她卻二話不說就離婚,這就是她所謂的平靜?
厲引巖怒不可竭!
連風葉見厲引巖一天沒有消息,打電話又不接,就出來找,最後在民政局外面看到了厲引巖的車。
路燈下,厲引巖的車子靜靜地停在那裡,看起來有些孤獨。
連風葉走過去一看,發現厲引巖坐在車子裡抽菸,一雙眸子猩紅無比。
“阿巖,你這是在幹什麼?”連風葉嚇了一跳,厲引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人看起來狼狽又頹廢,一雙銳利的眸子佈滿血絲,十分恐怖。
厲引巖沒有說話,直到一支香菸到了末尾,直接捏滅菸蒂,這纔看向連風葉,那眼神,彷彿存在着十世的憤怒。
連風葉眉頭緊蹙,厲引巖此刻情緒很不穩,他不敢多問什麼。
但是不得不說,夏末是厲引巖的劫難,渡不過去的劫難。
他右手手腕還腫得老高,現在有如此自虐,那個夏末到底有什麼好,讓妖孽風騷風華絕代的厲引巖如此神傷?
厲引巖下車,坐到副駕駛坐上,冷漠得說:“去夏家!”
他倒要去看看,那個女人憑什麼有膽子放他鴿子。
這個世界上,讓他厲引巖等上一天的都不出現的人,夏末是第一個。
連風葉也不多說,打電話讓人把他的車子拖走,自己開車厲引巖的車朝着夏家的方向快速駛去。
夏家,燈火通明,卻是安靜異常。
厲引巖和連風葉到的時候,都已經十點過了。
夏萬軍不在家,童畫對於厲引巖來找夏末,當即就不高興的拉了臉,很是不高興的說:“引巖你找那個背叛你的小賤人做什麼,她讓你那麼難看,死在外面纔是最好……”
厲引巖本就心情憤怒,此刻聽童畫這麼說,脾氣頓時找到了一個發泄點,猩紅嗜血般的眸子微微一擡,直視童畫,同時被香菸薰得泛黃的右手猛地擡起,在童畫話未完之際,握住了她那纖細的脖頸。
童畫驚恐的看着厲引巖,只覺得大腦一陣窒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聽着,夏末背叛我那是我和夏末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以後,把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厲引巖語氣陰冷的告誡。
童畫也沒想到,自己幫厲引巖說話反而激怒了他,嚇得眸子裡全是恐懼之色。
倒是厲引巖,一說完便狠狠地甩開了童畫,也不管童畫摔得險些撞到茶几上,便將陰沉的目光撇向一邊,那眸子深處,彷彿凍結了一片背脊冰域。
真是不爭氣,都到了如此地步,他還在維護她,他竟然愛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厲引巖,你到底是有多可悲,可嘆!
手指再一次握緊,厲引巖不堪被他嚇得顫抖不敢出聲的童畫,聲音宛如地獄魔鬼的問:“夏末她人呢?”
童畫身子微微一縮,見厲引巖不耐煩的看向她,這才唯唯諾諾的說:“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家裡人到現在都還在找她,家裡就我和我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