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纔羅念已經說過了,當年的那場屠殺,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沒能倖免其難。
“事到如今,想要拆散夏末和厲引巖,恐怕不太容易,我明天回趟X市,我先去看看。”葉摯宇說,“你還是不要露面了,若是被傅光年察覺你和夏末的身份,夏末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羅念心有顧忌,自然是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
夏末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X市,凌晨一點。
祁家。
終於將賓客該送走的送走,該安排住宿的安排好了,薛冰一回到和祁簡的新房裡就倒在牀上,一動不動。
“結個婚好累啊,累得我手指頭都不想動。”薛冰不滿的抱怨,別人都說婚禮是女人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這哪兒是最幸福的,分明是最累的好吧!
其實白天要不是因爲夏末回來,應該早就收拾好了,就是因爲白天耽擱了,回來後自然是要各種解釋。
祁簡將外套隨意放在臥室裡的小沙發上,走到牀邊準備拉起薛冰:“要不要洗洗臉?”
“不想動。”薛冰眼睛都睜不開,“我全身骨頭都像是被拆散重裝過似的,頭髮梢子都不想動。”
“不洗臉?”祁簡問。
“能明天洗嗎?”薛冰可憐兮兮的聲音,酥極了。
以前工作室剛成立的時候也挺累了,但也沒到這個地步,難怪那些人結了婚就不想離婚了,看來都是不想重辦婚禮,簡直就不是人乾的活兒。
一天下來臉都笑僵了。
“可以啊。”
薛冰正像着終於可以睡覺了,哪知道纔剛想完,就感覺一個人壓在了自己身上。
睜開眼,便看到祁簡的臉放大在眼前,他的臉上,掛着欣喜又滿足的笑容。
牀上一片大紅色映入眼簾,薛冰意識到什麼,表情一僵,尷尬又緊張。
“洞房花燭夜,你睡得着嗎?”祁簡挑逗的問。
薛冰面頰一紅,還挺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說道:“祁簡我……”
“叫老公。”祁簡是誰打斷她。
薛冰也乾脆:“老公,我緊張。”
“你都緊張兩年多了,也就你這個老婆才這麼狠心,都領證了還不讓老公碰。”祁簡不滿的控訴,“你瞧,這麼聽話的老公,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
彷彿瞌睡一下子就沒了,薛冰伸手捧住祁簡的臉頰,笑嘻嘻的說:“我沒打着燈籠,不也是找到了。”
“調皮!”祁簡伸手踮起薛冰的下巴,作勢就要吻下去。
“老公,我去洗個澡。”薛冰很會冷場。
“等會兒洗。”薛冰想要起身,卻被祁簡按住,並將她的手壓過頭頂,俯身在她耳邊:“老婆不用太緊張,老公會很溫柔。”
薛冰扭了扭身子,動彈不得,也沒有掙扎,只是愣愣的點頭。
像是得到允許,祁簡吻向薛冰。
他的動作很輕,溫柔又生澀。
薛冰想着自己以前就已經和祁簡發生過關係,於是也放下心中的不安和緊張,緊緊抱住祁簡,直到兩人身上衣物退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