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轉變,叫盛怒中的女人怔了怔神,遂即,她突然捂着臉,放聲大哭,死活不說話了。
這委屈的哭聲比什麼都好使,立馬叫老虎變家貓。
濯焰烈手足無措,趕緊把她翻轉過來,抱在懷裡,溫言軟語地哄着:“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你!”
可惜,這道歉對於現在的夕顏而言,一點兒用都沒有。
也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夕顏不但不爲所動,反而哭得更大聲。
原本是裝哭報復他,可是當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這假戲也成真了.
心裡的委屈就像氾濫的河水,嘩嘩地往外涌。
沒幾聲,那奔騰的淚水便順着她的手指縫傾瀉下來,不要錢似的往下淌。
這回濯焰烈可真慌神了,就像麻爪兒的貓,碰也不是,哄也不是,徹底六神無主。
不覺長長一嘆,主動坦白道:“我和雪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意料之中,夕顏聽了依然不搭理他。
只不過,她高亢的哭聲倒有那麼一瞬間的低落。
精明的濯焰烈準確地撲捉到這細微變化,內心也不由振奮起來。
不管她聽不聽,繼續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瞞了你什麼嗎?我現在都告訴你,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濯焰烈並沒有立即坦白,而是停頓了下來。
哭泣着的夕顏等了半天也沒下文了,暗裡不禁氣得直咬牙。
這個壞蛋竟然還敢跟她玩心眼,她偏不讓他如意。
思及此,夕顏的哭聲又擡高了八度,那叫一個震耳欲聾。
得!濯焰烈自知鬥不過她,還是爭取坦白從寬吧。
當即不再吊她胃口,娓娓道來:“今天傷你的那個人所言不差,獵場的刺客是我設計的。”
“這事,要從婚禮那晚說起!”
“——在洞房內認出你也是替身時,我便將計就計。”
從第一眼,就開始算計她了?!!
夕顏才聽一個開頭,這心裡的小鼓就咚咚打顫。
不覺,那哭聲也雲消雨歇,伸長耳朵,仔仔細細地聽,一字不漏。
濯焰烈把她纖毫的表情,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