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從小到大身邊接觸的全是這種肌肉發達的男人,這讓她產生了審美疲勞,對這種壯得像頭牛的男人沒有丁點的興趣,主要她三個哥哥都是這種類型,她爸爸、她叔叔,就是她幾個堂哥堂弟也是這種類型。
她差點以爲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這種模子出來的,後來出來了才發現還有很多類型,她比較喜歡斯文儒雅型的,文質彬彬的。
龍澤陽呵呵了兩聲,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望着這女人,這女人的身高並不高,一米六出頭,長得倒是清清秀秀的,但是五官寡淡可陳,像是個…..高中生。
說她高中生都太擡舉她了,要知道Y國的高中生髮育都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這女人穿着一身職業裝,想必應該是個上班族了。
也不知道哪家公司這麼不眨眼,連這種未發育的幼齒都僱傭。
不對,這職業裝上有小小的兩個字,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是靳氏。
龍澤陽又呵了一聲出來,“原來是靳氏的啊,這冤有頭債有主,你就是想賴賬,我也又出可循啊。”
應如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不直接倒車,一鼓作氣將車開走,這男人沒完沒了的真是討厭。
是,或許她是有錯的,但他自己車速那麼快撞上自己的車,錯更大好嗎?
看他人模狗樣穿戴昂貴,卻想讓自己開這樣一輛破車的人賠,她全身上下看着哪裡像是賠得起他車的人?
本來一走了之不管不顧,可這男人都認出自己是靳氏的了,真要上門來鬧,還是件麻煩事。
應如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份工作打水漂了,靳氏的薪水在帝都城待遇是最優的。
何況,辦公室裡的這幫人都很聽自己的話,上司也是個好相處的,靳氏食堂的飯菜也是無可挑剔的,她吃得很開心。
不想走。
也不能走。
應如思考着,要露兩手讓這男人看看,有所顧忌,就不會任性了。
辦公室裡的那幫人還不是被自己的手段給收得服服帖帖的了嗎,眼前的男人,要是禮貌點,要是識趣點,她也懶得用這招對付他了,是他自己主動要求收服的,那麼一輩子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也別怪她了。
應如抿了抿脣,挑眉問,“你什麼意思?”
還是確定下,比較好,她也不會產生愧疚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龍澤陽沒好氣地到,他可沒錯過這女的眼裡一閃而逝的緊張,看來這份工作對她而言,還是挺看重的,這樣那就更好了。
腦子雖然有病,但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難道你不打算賠我嗎?”
應如被她氣笑了,她工作以來,人際關係處得還是不錯的,眼前這個強詞奪理的男人是頭一次碰到,“你覺得我應該怎樣賠?”
反正已經遲到了,且聽他如何獅子大開口,這樣讓他死得更加明白點。
“我看你長得一臉窮酸樣,也賠不起,身材這麼扁平,跟乾煸四季豆一樣,老子一點興趣也沒。這樣好了,”龍澤陽摩挲了下自己的下頷,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你就過來給我打掃衛生,每天下班後過來,隨傳隨到。”
他想了想,似乎還有遺漏,“你會做飯嗎?”
“會的話,那就隨便也給我做飯,中飯不必了,早晚飯都要準備…….”他越說越起勁,銀龍說昨晚打掃衛生還要找個勞力過來,龍澤陽這會碰上了,這女人又賠不出錢,以身抵債什麼的,還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最重要的對方還是靳氏的員工,指不定還能根據他的指示,被他給收買試圖去接近沈安諾,讓自己的計劃實行得更暢通無阻,一舉兩得。
他真是個奇才。
龍澤陽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人家走一步看三步,已經很了不起了,他都超越了,走一步看十步去了。
這女人,還是有利可圖的,得將她的潛力全部激活發揮出來。
龍澤陽沒有注意到對面的應如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氣得垂在身側的雙手,蠢蠢欲動了。
她覺得她真的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這男人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想要她當老媽子償債呢,還有,口口聲聲鄙視她的身材。
是,她的身材是不怎麼樣,可被人當面鄙視成這樣,讓她一陣氣血翻涌。
他又不是她的誰,關他屁事。
這個自大狂的男人,她不揍他都說不過去,一定要揍他哭爹喊娘,意識到自己拳頭的厲害才行。
應如悄然間,舉起了手。
龍澤陽發出一聲悶哼,猝不及防間被這女人的拳頭輕輕一推,自己就跟龐然大物轟然倒地一般,他這背部倒地,哪怕身上穿着衣服,也感到了摩擦的痛楚。
這女人那麼小小的拳頭,還捏着,她氣也沒喘一下,就把自己推倒了。
怎麼可能?
他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怎麼可能呢?
龍澤陽忍痛下一步爬了起來,他伸手就去扣住那女人的拳頭,誰知道被這女人給避開了。
龍澤陽喉結滑動了兩下,瞳孔劇烈收縮了起來。
這女人是個練家子,而且武力值不低。
看着貌不驚人,沒想到……
於是,他跟她動起手來。
讓龍澤陽鬱悶到差點飆血的是,這女人又把他給推倒了。
活見鬼了。
如果說剛纔那一次還有些不真實,這一次他卻是親自領受到了她的實力。
他孃的,他這是撞大運了啊,隨隨便便挑釁出氣,就碰到了個難纏的勁敵。
他堂堂龍幫少幫主,Y國第一美男,Y國身手排名自詡第一的,居然被這個瘦弱的平胸女人給輕鬆推倒了兩次,實在是畢生奇恥大辱。
這下,他儼然忘記了跟她計較賠償的問題,而是沉浸在這該死的失敗中……
讓他更意外的是應如接下來的舉動,她擡起一條腿,那隻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他頓時有種胸口碎大石的感覺,五臟六腑都快扭曲錯位了。
痛。
說撕心裂肺,也不爲過。
這女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