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衿聞言,笑着對路瑤說:“你別管他,他就這樣。你們隨意養。我覺得散養的狗更健康,就跟散養的人更皮實是一個道理。”
樑子衿也是北方人,可性格卻明顯要比路瑤豪爽很多。說話也痛快。聽得路瑤好似回到了冬城。
兩邊打了聲招呼之後,路瑤馬上就要站過來幫樑子衿的忙。樑子衿用手臂把她擋開。連聲道:“不用不用,你來這兒就純玩兒。哪兒能讓你幹活?”
路瑤說:“子衿姐,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啊。我來幫你。讓向東哥去別處吧。”
樑子衿說:“我等你可真是等了好久,不信你問貫新,我跟他提了好多次。但每次都趕上你有事兒。”
路瑤說:“子衿姐。我也想請你們吃飯來着。就是一直有事兒耽擱了,不好意思啊。”
樑子衿說:“咱們都在夜城。你這回也知道家裡怎麼走了,以後沒事兒的時候。常來,不然我有時候也挺無聊的。”
路瑤道:“我過兩天要回冬城待一陣子,子衿姐,你要是沒事兒,可以跟我回去玩兒啊?”
樑子衿還真的琢磨了一下,像是在想,最近有沒有什麼安排。
旁邊的駱向東說:“你要跟我去巴黎,票都訂好了,忘了嗎?”
樑子衿聞言,頓時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對路瑤說:“我忘了,我要陪他去巴黎幾天,他有公事要辦。”
路瑤笑着回道:“沒關係,反正我就住冬城,你要是什麼時候想過來玩兒,隨時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機場接你。”
“好,你等我從巴黎回來的,正好我也想回去看看了……”
兩個女人站在烤架前面,邊說邊聊。樑子衿大咧咧,之前還說不要路瑤幹活,這會兒倒是不自覺的幫路瑤把圍裙給繫上了。
駱向東順理成章的放下手上的東西,跟着紀貫新去到一旁的涼傘下面喝東西。
駱向東眼睛看向樑子衿跟路瑤那邊,出聲說:“她怎麼要回冬城待一陣子?”
紀貫新喝了口桌上的果汁,放下杯子,眼睛盯着路瑤的背影,出聲回道:“可能她怕以後嫁到夜城,不能常回去看她爸還有她哥,所以想趁着這段時間,回去陪陪他們。”
駱向東看了眼紀貫新,聲音波瀾不驚的問道:“你倆什麼時候結婚?”
紀貫新淡笑着回道:“半年之內吧,具體時間還沒定。”
駱向東說:“閃婚啊?”
他眼中帶着幾抹促狹,紀貫新聞言,不由得瞥了他一眼,隨即道:“你有意見?”
駱向東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意見?我巴不得你早結婚呢,你都不知道,我跟子衿有多心疼你,一想到你三十多了,連婚都沒結,我這心啊……”
紀貫新最煩別人說可憐他,駱向東還偏偏往他軟肋上面戳,他就是故意損紀貫新。
紀貫新本來一口氣都涌上來了,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氣,隨即笑眯眯的道:“欸,問你個事兒。”
駱向東一掃紀貫新的臉,只覺得身邊妖風陣陣。
他警惕的道:“說。”
紀貫新笑問:“你跟子衿都結婚好幾年了,除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之外,沒打算再要一胎?”
此話一出,但見駱向東別開視線。紀貫新眼底滿是笑意,因爲他知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嘛,駱向東怎麼對他,他就怎麼對駱向東。
樑子衿生駱佑宸和駱佑廷的時候,據說是差點兒沒痛死過去。女人在產房中說的話,比如我他麼再也不生了,疼死我了之類的話,很多人都以爲是玩笑,可在樑子衿這兒,絕對是說一不二,所以現如今駱向東跟樑子衿結婚快四年,樑子衿的肚子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之前紀貫新問過樑子衿,樑子衿特坦然的回道:“不生了啊,我早說過,誰愛生誰生去。”
同樣的話,樑子衿也跟駱向東說過,可駱向東沒膽子找別人生,不然樑子衿敢抱着兩個兒子回涼城,這輩子都不讓他見着。
紀貫新這是生生的挑戰駱向東在家裡的權威,順帶着往他傷口上撒撒鹽,頗爲得意的說:“我家瑤瑤就勝在聽話,而且我跟她都喜歡女兒,她也說了,一定會給我生個女兒。”
駱向東輕哼了一聲,不以爲意的道:“你們說女兒就生女兒?”
紀貫新以爲女人肚子是他家後院那塊兒地,種什麼就能長什麼?
紀貫新早知道駱向東一定不服,所以他笑的一臉欠揍,得意洋洋的道:“一胎不行就生二胎,二胎不行就生三胎。我看着就像個有女兒命的人,哈,不想某些人,註定這輩子沒有小棉襖穿嘍。”
駱向東側頭斜睨着紀貫新的臉,半晌才說:“你這麼多年,唯一沒變的就是這張討人嫌的嘴。”
紀貫新依舊是嬉皮笑臉,面不改色的回道:“不要緊,你煩你的,等以後我女兒不煩就行。”
駱向東:“……”
身後兩個男人坐在涼傘下面脣槍舌戰,互相傷害。
雨棚下面的樑子衿跟路瑤則是相談甚歡。可能兩人都是一個地方的人,亦或者她們幾年前就有過一面之緣,所以現在聚起來,絲毫沒有尷尬可言,反而像是認識了好多年的閨蜜。
樑子衿站在烤架前面,左手拿着幾串鐵籤子串的腰子,右手給腰子刷油,一邊刷,一邊出聲道:“瑤瑤,紀貫新平時沒有欺負你吧?”
路瑤微笑着回道:“沒有。”
樑子衿說:“你別不好意思說,他那人什麼樣兒,我是再清楚不過了。我估計他任性起來,都不如我家佑宸成熟。”
駱佑宸還不到四歲,樑子衿竟然這麼說紀貫新。路瑤當即忍不住笑,倒也沒說什麼。
樑子衿一邊烤串一邊說:“你別看他這人平時嬉皮笑臉,好像挺好說話的,其實脾氣大着呢,而且某些方面像是小孩子,你不能用正常邏輯來跟他講道理,他認親不認理的一個人。凡事兒你先跟他打招呼,不要讓他一個人胡思亂想,有了誤會,馬上說開了,不然他那張嘴啊……嘖。”
樑子衿說的話,路瑤覺得再對不過,而且這些恰好都是她經歷過的,所以更是深信不疑。
她輕聲說:“以前我覺得,如果一個人真的懂我,那我不說,他也應該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可我現在覺得,如果我真的愛他,那最起碼要給他安全感。貫新有時候還真的像是小孩子,我動不動還得哄他呢。”
樑子衿笑說:“以前我們都理所應當的覺得,我們以後的愛情應該是什麼樣的。可直到我們遇上纔會明白,沒有任何事情是理所應當的,包括感情,總要有所付出,才能要求回報。”
路瑤點頭,“所以我也有努力在改變,不是變得不像自己,而是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
樑子衿側頭看向路瑤,笑着說:“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沒有你這樣的覺悟。”
路瑤淡笑着回道:“我也喜歡你的性格,可是我這輩子都變不成你這樣。”
樑子衿說:“各花入各眼,紀貫新喜歡你,無論你是什麼樣兒的,他都喜歡。”
兩人這邊烤肉烤的差不多了,樑子衿轉身對着身後的駱向東道:“你去叫佑宸跟佑廷下來吃東西。”
駱向東站起身,邁步往別墅裡面走。
不多時,兩個長的一模一樣,只是身穿一黑一白同款t恤的小帥哥,跟在駱向東身邊,一塊兒下了別墅臺階。
“乾爹!”
穿白色t恤的小傢伙,一看到紀貫新,立馬張開肉肉的雙臂,朝他奔來。
紀貫新也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抱起,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佑廷,想幹爹了嗎?”
“嗯,想了。”
紀貫新親暱的親了口小傢伙的臉,隨即抱着他來到樑子衿跟路瑤身邊。
路瑤看到他,馬上眼睛變亮,笑着道:“好帥呀。”
紀貫新道:“佑廷,這是你乾媽,叫乾媽。”
“乾媽。”小傢伙嘴巴倍兒甜,惹得路瑤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兒。
駱向東帶着另一個小帥哥走來,紀貫新低頭看了他一眼,厚此薄彼的道:“佑宸,沒看見乾爹嗎?”
穿着黑色t恤的小傢伙高高的擡着頭,出聲說:“乾爹,我是佑廷。”
此話一出,包括駱向東跟樑子衿在內,連帶着紀貫新,都愣了。
唯有路瑤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驚訝的。
紀貫新正懵逼的時候,身上活潑可愛的小帥哥,忽然酷酷的開口,“乾爹,我是佑宸。”
紀貫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幾秒之後,下意識的伸手去撥他的衣領。小傢伙肉肉的左肩露出來,可那裡卻沒有區別兩人唯一標識的紅痣。
樑子衿忙低頭去撥黑t恤小傢伙的肩膀,左肩那裡,赫然一枚小小的紅痣。
衆人皆知,駱向東生了對雙胞胎兒子,連他跟樑子衿都分不清楚,唯一的區別,是駱佑廷左肩處,有一枚紅痣。
可駱佑宸向來跟紀貫新不親,駱佑廷才一口一個乾爹的喊着,今兒這是玩兒的哪一齣?
“乾爹,能放我下來嗎?”駱佑宸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像是一分鐘前,張開雙臂飛奔向紀貫新的人,壓根不是他。
都八百四十九章 論男人結婚前後
紀貫新從來沒有這麼侷促且尷尬過,他將懷中的駱佑宸放下去,還不等問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只見身穿白色t恤的小帥哥。看着身穿黑色t恤,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帥哥說:“我都說了,乾爹根本就分不出來我們兩個。他也沒有更偏愛你一些。現在你相信了吧?”
穿着黑色t恤的駱佑廷巴巴的眨了兩下大眼睛,當即便泫然若泣。
紀貫新都懵了。一張臉大寫的‘你們竟然敢玩兒我’。
關鍵駱佑宸跟駱佑廷還不到四歲,他們哪兒來這麼高的智商?竟然想到互相模仿對方。竟然還模仿的這麼像!
眼看着駱佑廷傷心的就快哭了,紀貫新立馬彎腰將他抱起來。連聲哄着。“佑廷不哭,不哭啊,乾爹剛纔跟你們兩個鬧着玩兒呢。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來?”
駱佑廷癟着一張粉嫩的小嘴。可憐兮兮的看着紀貫新。一邊掉眼淚,一邊說:“可是爸爸和媽媽也分不清我們兩個。哥哥說。乾爹不是隻喜歡我,你根本就認不出我來。”
紀貫新心裡頭何止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難得見他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還得硬着頭皮撒謊,陪着笑,“哪有,別聽你哥挑撥離間,乾爹最喜歡你了。”
說着,紀貫新忍不住低頭看了眼站在腿邊的駱佑宸,眸子微挑,出聲道:“你這小鬼頭,幹嘛欺負你弟弟?”
駱佑宸仰着脖子,一張精雕玉琢的小臉上,五官還是稚嫩的,可氣質卻跟老爸駱向東如出一轍。他面無表情着一張臉,口吻卻認真的回道:“我沒有欺負他,只是我說的話他不信,我證明給他看。”
紀貫新想要瞪眼睛,可是礙於人家只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他也不怎麼好意思。
但是心底這股火咽不下去,紀貫新瞥了眼駱向東,沒好眼色的說道:“你大兒子欺負小兒子,你不管管?”
駱向東一彎腰,將駱佑宸抱起來,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佑宸都看出來了,你這人就是虛僞。”
父子倆一模一樣的表情,愣是給紀貫新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旁邊雲山霧罩的路瑤,終於明白過來。她一張驚訝臉,側頭看向樑子衿,小聲說:“子衿姐,你家的寶寶好聰明啊。”
樑子衿也是無奈,一邊搖頭一邊說:“你還沒孩子,真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怎麼會這麼精,猴精猴精,別說你們了,我跟向東也是隔三差五的被他倆耍。”
路瑤說:“他們還這麼小,就知道互相裝對方了,還演的這麼像,長大了可不得了。”
樑子衿給路瑤舉了幾個駱佑宸和駱佑廷搞怪的例子,路瑤聽得嘖嘖稱奇。她對自己三四歲的時候沒什麼印象,本能覺得這樣的智商,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樑子衿感慨地說:“所以你跟貫新以後一定要生個女兒,女兒多好,從小就能穿漂亮裙子,還能染頭。”
染頭?路瑤笑的略顯尷尬,說是留長髮頭也就算了,竟然要小孩子染頭嗎?樑子衿的爽點也是有夠奇怪的。
吃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紀貫新抱着駱佑廷,駱向東抱着駱佑宸,他們四個先在桌邊坐好。樑子衿跟路瑤負責往桌上端烤好的東西,期間,坐在紀貫新大腿上的駱佑廷盯着路瑤的身影在看,她走到哪兒,他就看到哪兒。
紀貫新發現了,所以高興地說:“看什麼呢?”
駱佑廷說:“乾媽,真好看。”
小孩子說的話,十有八AA九都是真心話,當然,除了兄弟二人剛纔的惡作劇之外。
紀貫新笑着道:“這麼有眼光?乾爹也覺着她好看,看來還是咱爺倆口味一樣。”
也不知道駱佑廷聽懂了沒有,反正他一個勁兒的笑着。
路瑤端着盤子走過來,盤子裡面放着烤好的火腿腸,紀貫新拿過來一串,遞給懷裡的駱佑廷。
路瑤在心底暗道一聲偏心眼兒,但也不好明說,所以主動遞了一串給駱佑宸。
駱佑宸接過去,依舊是沒什麼表情的一張臉,但是禮貌還是有的,“謝謝乾媽。”
所有的東西都拿到桌上,駱向東遞了罐冰鎮啤酒給紀貫新,還問路瑤,“你能喝酒嗎?”
路瑤還沒等回答,紀貫新便說:“我倆現在不喝酒,準備要孩子呢。”
樑子衿眸子一挑,笑道:“這麼認真?婚還沒結,孩子就提上議事日程了?”
紀貫新笑着說:“你倆不也是奉子成婚的嘛。”
樑子衿伸手拍了拍身旁路瑤的手臂,出聲對她說:“欸,我聽說過好多生女兒的方子,你想走食療還是藥療?”
路瑤哪裡懂這些,但也懵懵懂懂的向樑子衿詢問了一些。
飯桌上氣氛融洽,當然了,刨除紀貫新跟駱向東好不過半分鐘的吵嘴架。
起初路瑤看着都害怕,生怕紀貫新跟駱向東一言不合再生氣,可樑子衿眼皮都不挑一下,拉着她道:“別管,他倆一直都這德行,打不起來。”
路瑤在桌下偷着踢紀貫新的腿,示意他不要太囂張,畢竟來別人家做客。
紀貫新卻很不給面子,直接拆臺,“咱們來這兒吃飯,是看着子衿的面子,至於某些人,不過是作陪而已,還藉着咱倆的光蹭了一頓飯呢。”
路瑤微微蹙眉,偷着瞪紀貫新。
駱向東則優雅的對路瑤微笑,嘴裡說的卻是,“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選好老公,有些人從年輕的時候,人品就不怎麼好,所以趁着現在還沒拍板兒,真得再好好看看,免得以後後悔。”
駱向東說的煞有其事,路瑤笑的略顯尷尬,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真是應了樑子衿的那句話,這倆人,就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這頓飯連吃帶聊,也進行了快兩個小時。飯後樑子衿又帶着路瑤去後院玩兒,一轉到後院,路瑤看着眼前的景象,直接驚呆了。
偌大的一片地方,花園,游泳池什麼的也就不說了。關鍵是還有個‘動物園’。
樑子衿特喜歡帶毛的動物,她小時候的夢想,一度是當個動物飼養員,如今有這個條件,駱向東乾脆將她喜歡的動物全都搬到自己後院,什麼小矮馬,羊駝,垂耳兔,刀郎羊,豚鹿。好些品種都是路瑤不認識的。
當然了,最乍眼的還屬那滿院子的長毛阿拉斯加。一黑一灰兩隻大狗,身後跟着一幫或黑或灰的小狗。小白臉兒廝混其中,跟它們玩兒的不亦樂乎。
樑子衿拉着路瑤,急於欣賞自己這幾年收攬的戰果。紀貫新第一次見到路瑤這般迫不及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對面有金山銀山。
駱佑宸跟駱佑廷也跑到別處玩兒了,只留下紀貫新跟駱向東站在一起。
紀貫新之前每次來駱家,都拒絕來後院,因爲他覺得特別恐怖,不願意在正常人生活的地方,還要跟一幫四腳動物共處。
可如今看到路瑤這般開心的樣子,他差點兒動了也要養動物的念頭。
駱向東像是看出紀貫新心中所想,他出聲說了句,“你老婆這麼喜歡動物,你投其所好不就得了?”
紀貫新說:“你以爲我是你?我可不樂意一睜眼看到這麼些玩意兒。”
駱向東勾起脣角,似笑非笑的道:“現在說風涼話,保不齊結婚以後什麼樣兒呢。”
紀貫新呵了一聲,然後道:“你還真別說,我家瑤瑤跟你家樑子衿最大的不一樣,就是聽話。你管不了樑子衿,不代表我管不了路瑤。她可直到疼人了,我不喜歡的東西,她從來不會強要。”
“是麼?”駱向東意味深長的說。
紀貫新薄脣開啓,剛要跟駱向東顯擺路瑤有多賢惠,只是這話還沒等說出口,只聽得遠處傳來路瑤的聲音,“貫新。”
紀貫新聞聲望去,路瑤站在他十米開外的地方,手裡面似是抱着一團白色的東西,他稍微眯了下眼睛,也就是他眼神好,約莫着是個兔子。
他笑着道:“怎麼了?”
路瑤道:“我能養這隻垂耳兔嗎?子衿姐說可以送給我兩隻。”
紀貫新笑着回道:“養吧,反正白給的不要錢。”
不多時,路瑤又站在了兩隻羊駝的面前,笑着道:“貫新。”
紀貫新的笑容略微僵硬,但還是硬着頭皮道:“怎麼了?”
“我能養羊駝嗎?你看這隻咖啡色的,是不是很好看?”
紀貫新,“……行啊,你喜歡就牽回去。”
“貫新……”
“啊?”
“你看它可愛嗎?”
紀貫新冷汗都要下來了,隔着這段距離,他看見路瑤正在摸一隻不大不小的中型動物,他小聲嘀咕,“什麼玩意兒?”
身邊的駱向東優哉遊哉的看熱鬧,“豚鹿。”
“嗯?”豚鹿是什麼鬼?
“貫新,你喜歡鹿嗎?”
紀貫新有些後悔帶路瑤來駱家了,即便路瑤是他見過的最理智的女人,可是女人一旦瘋狂起來,沒有男人不害怕的。
紀貫新前一秒還在得意,如今臉都白了。
下巴一揚,他大聲回道:“你不就是路嘛,我就喜歡你。”
這一嗓子吼得,整個後院都清晰可聞。路瑤頓時就紅了臉,轉過頭去,不知道樑子衿在跟她說什麼。
駱向東嗤笑着道:“小姑娘就是吃你這一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