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知道那些拜火教徒的高層,也沒有沾到什麼便宜。
錢只在他們手裡打了一個轉,就直接滾向了那些更老謀深算的騙子。
這些騙子從來沒有幹什麼正經事情,他們不過掌握了人性。
在這個大唐的長安城裡,有許多英雄好漢,江湖兒女,也有一些人蠅營狗苟,這些人從事着低端的交易,終其一生,也不過是一個棋子。
當然,湯章威這些人總算跳出了棋子的位置,他們開始佈局起來。
一個人,如果終生只能作爲一個棋子,那麼是極其可悲的。
可惜的是,許多人終生都悟不透這個道理,他們始終在作爲棋子被人所操縱着。
那些設立期貨騙局的人,他們體現了人性中最可怕的惡。
這些純粹的騙子,一點點讓人猶豫和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給人留下,他們用純粹的詐騙。
各種技術性的手段,讓那些入局者繳納保證金,這些騙子打出以一博十的口號。
可是,一旦一個小波動,無論是向上波動,和向下波動就足夠這些騙子將百姓們多年積攢的錢弄進自己口袋了。
這還是在他們不耍詐的情況下,而在期貨市場裡,那些經營者,沒有不耍詐的。
期貨市場的推出,本來是讓那個金子,白銀,綠豆,以及鋼鐵等物品的大宗交易波動不那麼大。
可是,當這些騙子進入這個市場後,他們將整個期貨市場變成了一個純粹的詐騙市場,真正合法的期貨商品交割合同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按照司馬青衫的調查,在大唐本土,實際上真正合法的商品交割期貨合同連千分之一的不到。
那些期貨騙子們盯着的就是那些頭腦簡單,卻自命不凡的兜裡有兩個錢的人。或者,乾脆是那些有錢的傻子,這些騙子鼓勵他們借貸,並和那些上當者簽訂各種合同。
這些表面上合法,其實全部是欺詐條款的諮詢和代理合同,就是吸乾那些大唐百姓兜裡最後一個銅板的噁心手段。
在他們這些騙子的上面,就是那些收了他們黑錢的保護傘,依靠着這些大唐的官吏,他們詐騙完百姓的錢之後,立刻將錢洗的乾乾淨淨。
這些人,得意洋洋的揮霍着從大唐弄來的大把鈔票,他們控制着大唐一些已經腐爛的藩鎮。
在這些被湯章威收編的藩鎮裡,那些舊軍閥改造的不徹底。
因此,期貨詐騙頭目方匹牙,就到處鼓譟,這些藩鎮的將領們只要能弄錢,哪裡管他們是不是騙子。
於是乎,這些人就大把大把的往自己的兜裡撈錢。
當他們將自己的兜裡裝的滿滿的之後,這些騙子會給藩鎮的將領們也分上一份。
湯章威的手下,也有被這些期貨騙子所收買的。
所以,這些期貨騙子的胡言亂語,公然在各個書店裡銷售。
孫多路自己也上過當,可是他卻不醒悟,他認爲書店裡的書都是對的,都是好的。所以,期貨騙子們就利用這個心理,讓那些個百姓買上幾本期貨書,就去送死了。
沒有人相信一個書生,或者一個大唐百姓,能夠靠着兵法速成手冊成爲將軍,打勝那些叛亂者,或者對大唐心懷不軌的蠻族。
爲什麼,那些期貨操作者,頭腦空空,既沒有雄厚的資金,也沒有聰明的頭腦,更沒有強健的體魄,他們就以爲自己可以在期貨市場上興風作浪,賺到大錢。
其實,這些笨蛋就是些地道的傻瓜,他們就是送死的貨。
當他們簽訂合同,將自己多年的積蓄,黃金,白銀和開元通寶送到那些騙子的手裡開始,他們就註定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這些傻瓜,從來沒有準備好迎戰整個人生,他們貿貿然就投入了戰場。
結果,他們不是贏家,他們是分母。
這些可憐的人,直到進入墳墓的那一刻,他們也不會醒悟。
當期貨詐騙犯們,知道司馬青衫,還有賀百福他們在調查自己後,立刻送上了黃金白銀。
爲了有合理的藉口,那些期貨騙子指揮拜火教徒出手。
可憐的拜火教徒,他們完全被愚弄了,這些人既被那些期貨騙子當做了受騙的基本受衆,又被利用來當做免費的勞動力。
同時,那些拜火教的高層也很蹦躂,他們中的有些人已經知道自己受騙了,所以他們乾脆和那些期貨騙子們合謀,一起愚弄那些底層的拜火教徒。
賀百福忍住了白銀的誘惑,那些拜火教徒又端出了黃金,看到了黃金的光澤。如果說賀百福一點不動心,那自然是假的,可是賀百福依然盤算着,有沒有能滅了這些拜火教徒,還能將這些黃金收入囊中的好手段,可是考慮半天之後,似乎沒有,既然沒有。
那賀百福也只能將這些白銀和黃金都放棄了,他知道湯章威將軍的手段。
賀百福知道,如果湯章威將主要精力用在消滅這些可憐的拜火教徒身上,那拜火教徒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說起來,那些拜火教徒之所以猖狂,無非是湯章威將軍沒有拿正眼看他們。
可是,王濤等人不知道深淺,他們居然試圖挑戰湯章威對那些敏感領域的控制權。
賀百福一邊喝酒,一邊暗道:“這些拜火教徒實在是太狂妄了,他們簡直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自己不講義氣了。”
王濤笑着對賀百福說:“你先喝點酒,吃掉肉,那個拜火教的高層是有點失禮了。不過,最近官府查抄了我們不少據點,所以他有點心煩意亂。”
賀百福試探着說:“其實,依你的能力,你完全有資格自立門戶,爲什麼你要寄人籬下?”
王濤說:“這個,我不便細說,不過在拜火教徒內部,也有論資排輩的習慣,所以我不能當老大。”
賀百福心想,那些期貨騙子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消滅的,如果自己能將拜火教徒的組織撕開一道裂縫,也算有所收穫了。
因此,賀百福極力慫恿王勇自立門戶,和那些拜火教徒的高層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