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孝一揮手,他讓手下的人將那個刺客團體圍困了起來。
白存孝這些人,一直看唐昭宗他們吃喝玩樂不順眼,他們就想將這些人全部消滅了。
現在,他們有了機會,一個如同猛虎下山一樣,他們迅速的包圍了那些人。這些刺客們在唐昭宗身邊練就了一身本領,可是他們和湯章威的手下相比還是差點勁。
當湯章威的手下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之後,那些人註定是不可能逃跑的了。
當這些人被白存孝這些人打節節後退之後,唐昭宗哭了。
當唐昭宗努力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將這些人訓練成爲了頂級刺客後,沒想到湯章威一揮手就把他們給滅了。
“聚會很好,好極了,沒有更好的了。我們也想方設法樂一樂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回答說,然後和她說起洗衣服的事情。
“那個士兵怎麼沒來?那個叫米奇凱的,是管檔案的嗎?遊手好閒的懶蟲。他有着驚人的才能,多一點小事他都能不幹。給我吧。我讓廚房的小夥子去。你坐吧。”
她回來了,有些不知所措,胳膊交叉在胸前,手藏在腋下。
“她們在準備飯菜。我在廚房一點兒用也沒有,只會添亂。我根本就學不會,一些女人該做的事情我一點兒也不喜歡。我挺讓人頭痛的。她們則相反,你看她們幹了多少活,又有多高興啊。她們更像姑娘,全都比我小一歲。”她坐下來,合起書本,儘量不看我。“你能待一會兒嗎?就待一分鐘。你渴嗎?想喝點兒什麼嗎?”
我等着她說話,可她只是盯着那本厚書的書脊。捲成卷的潔白餐巾排成了兩條線,空氣中有一股清新劑的味道。
“他們沒有去睡覺。”最後我說。
“他從來不休息。”她文靜地笑笑,皺了皺眉頭。
“中尉也一樣。”
“噢,可憐的溫琴佐。”她做了個鬼臉。“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你看到他是怎樣無關緊要了嗎?是的,他是個好人,是個聖人,可是,他那樣的人有什麼用?”
“好像他們連朋友也算不上。”
她大笑起來,嗓子都幹了。她清了清喉嚨,認真地說:“沒有一個人能成爲他的朋友。”
“我聽見過他們的談話,在陽臺上。可我沒聽明白。好像是關於一份協議的事。”
“法烏斯托是不會和任何人就任何事情達成協議的。”她的臉色略顯高興。“你已經瞭解他了。他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寶貝,一個天才。你同意嗎?他要麼讓你喜歡,要麼就讓你根本不會喜歡。”
“也讓人覺得可怕。”我試探着說。
她高興地笑了。
“確實令人感到可怕。”她的聲音提高了一點兒。“他讓人害怕,他是個魔鬼,是上帝要懲罰的禍根,人們想說的那些壞詞都可以用在他身上。可是別人呢?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在哪兒,他們去哪兒了,他們想要什麼?你沒有看看周圍?沒有看看這個世界?這是一個失敗的世界。”
她從腋下抽出一隻手,食指反覆彈着另外幾個手指握起來的拳頭,指甲平滑且紅潤。
“一個失敗的世界,僅此而已。”她緩緩地重複着。
“我看見他如何說話如何處事了。”我說,“他是專橫。可是,看得出來,他懂得讓步,也明辨是非,甚至很有趣,還能承認別人有道理。我確實是他的朋友,這一點他也很清楚。”
她搖頭否認。但她傷感而神秘的微笑與她的否認卻不是一個意思。
“你不是他的朋友,別人也不是。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受不了她的目光。她的目光中飽含勇氣,那是一種敢於袒露心跡的勇氣。
我覺得自己很愚蠢,束手無策。
“那不是愛情。”她說,“是忠貞,是信任,是相信和期待。還有些別的東西,隨便你說是什麼都可以。”
“如果你這樣認爲,那就沒有必要再談了。”我答道。
“啊?我爲什麼偏要和你說這些呢?”她非常氣憤,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到這兒來了,我坐在這裡,可是我是專等着和你說這些的嗎?你最多也就只可以告訴我,一路上情況如何,他是否咳嗽得厲害,同什麼人吵過,爲什麼爭吵。最多也就是這些。”
“算了。我得走了,去買香檳。”
“對不起,”她立刻不那麼強硬了,伏在桌子上說,“再待一分鐘,就一分鐘。別生我的氣。跟我說說路上的情況。”
“很辛苦,馬不停蹄,讓人生氣。我好像覺得哪兒都去了,又好像哪兒都沒去。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解釋清楚。我的腦子現在還暈暈乎乎的呢。”
“是的,是的,是這樣,肯定是這樣。”她笑了,輕聲地表示同意。“讓人生氣,讓人憤怒……”
“動物園、唱經彌撒、出租車。你知道他在路上罵了多少人?”
“他不是在罵,是在譴責。”她非常肯定地反駁說。
“他去酒吧,喝酒。從來沒有見過喝這麼多的人。”
“他喝酒的時候就成了神。你相信嗎?有一次他曾經說過:收起那些漂亮的旗幟投降吧……”
“如此等等。我知道,就是那種一醉方休的人。”我這樣回答。
“他喝醉的時候最精彩。”
“也許是因爲勾起了你小時候的記憶,不過……”我試探着說。
“我記得,也知道。”她衝動地說。“我都知道。可是這個世界成了卑鄙小人的世界。在學校你學習奧林匹克精神,可你周圍都是些什麼呀?卑鄙小人,他們既不說,也不知道,更不會明白。”
這時她的頭都抵到書上了。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髮際間極白的皮膚和後脖頸處幾許彎曲的鬈髮。
“我也不是樂觀派。”我說,“現在的生活就像我們知道的那樣一團糟。對於我們年輕人……”
“我相信有另外的世界。”她悄悄嘆了口氣。“大家都說,如果真有另外的世界,他們會試圖與我們聯繫的。是不是?你怎麼想?你,如果你屬於另外的世界,你願意和我們聯繫嗎?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