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試探進攻

青銅老祖他一直希望那些自己的手下,帶着那個兵器,一下子就攻克那個碧玉城。

可是,在那個湯章威的斡旋下,那個碧玉城有了援兵,那個湯章威本部的援軍,還有那個唐昭宗的人馬都開進了那個碧玉城。

現在,碧玉城裡有着許多力量,那個湯章威不覺得那個碧玉城可以被那個青銅老祖所攻破,相反那個湯章威覺得自己的部下,可以利用那個碧玉城吸引那個青銅老祖,以及那個青銅大陸可汗的兵力,然後他讓自己的盟軍,那個黑鐵大陸的大統領出兵。

這樣一來,那個湯章威就可以輕鬆的收拾那個青銅老祖了,只是現在他想的這麼完美,卻要那些碧玉城的羅斯騎兵,用自己的性命去引誘那個青銅老祖真正用上所有的本錢,

那個青銅老祖,他確實是一個狂人,他沒有將那個湯章威放在眼裡。

所以,那個青銅老祖還是準備攻城。

當然,有些青銅老祖的手下,也有一些人他們是頭腦清醒的。

有個青銅的老祖部下楚無忌對他說:“現在,那個碧玉城裡,他們重新又挖出了水源,我們現在帶兵和那個碧玉城裡的凱瑟琳,以及他們的援軍去打仗,豈不是將自己的士兵往虎口裡送?”

青銅老祖說:“我們不應該膽怯,只要我們發起進攻,我們就有機會獲勝。”

“我天天數日子,在夕陽下,凝望着那遙遠的小道,雖然我知道大哥至少要半年纔會回來,可是我卻希望有奇蹟發生,天暗下去,天幕上閃起了幾顆流星,媽縫着棉衣,時時擡頭看着高朗的蒼穹——她心裡也在惦念着大哥哩!掛念的日子顯得很慢,可是在希望。”

“幾場大雨,眼見河水愈來愈高漲,人們開始惶急不安,可是誰都沒想到那會來得這麼快,那天晚上……”她想到此處臉上閃起了一陣驚悸之色,顯然的,在她腦海中,那夜的情景,是多麼深刻驚惶。

“想不到大哥竟會和遂寧公主相識,而且那麼熟悉,大哥,雖然不是那種見異思遷,負心無良的人,可是,我親耳聽到的,大哥那愛戀橫溢的情話,那難道不是真的嗎?哼,他怎麼可以對另一個女孩子說出那種話呢?”她情緒變得很是激動,忌妒的怒火慢慢的燃燒起來,可是,溫柔有如江海一般深遽的她,刀轉瞬間,怒意便消,轉念想道:“唉!如今我還儘想這些事幹麼?我相信大哥心中還是會記得我的,遂寧公主雖是大家閨秀,但要佔住大哥全部的心,只怕也沒有這麼容易。唉,大哥愛着她又惦念着我,他一定不快活的,我……我倒不如那日被水衝去。”她愈想愈是哀傷,忽然,一陣響亮的擊鑼聲,打斷了她無盡的哀思。

慕容無雙原來一直站在身旁,他見凱瑟琳神色悽苦,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心中正自納悶,他童心未混,一聽鑼聲,如釋重負,便奔出去看熱鬧。

韋婉兒正準備回房,突然一聲清脆叫聲:“凱瑟琳娘!凱瑟琳娘!”

她眼雖看不見,但耳朵卻是靈敏已極,但覺那聲音甚是熟悉,但頃刻間又想不出到底是何人?

韋婉兒略一沉吟,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是蘇……遂寧公主,那麼他也一定來啦,我何必要見他們。”

便對慕容無雙說道:“你去對她說,我並不認識她,一定是她認錯人了。”

慕容無雙心中好生爲難,正在這時,燕玲貴妃已經走到門口,接口笑道:“凱瑟琳娘,你當真不認得我麼?”

韋婉兒心中微窘,想到自己一生幸福,就是斷送於此人之手,不覺氣往上衝,譏諷道:

“原來是蘇大小姐,民女家中陳設簡陋,是以不敢相接待芳駕。”

她話中出口,心中已有些後悔,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能說出這種尖銳傷人的話。

燕玲貴妃並不生氣,柔聲道:“凱瑟琳娘,你還生我氣?你知道你霍子伯現在在什麼地方?”

一提到吳湯章威,韋婉兒情不自禁的注意起來,她搖搖頭道:“她難道不和你在一起?”

胡多多悽然道:“你霍子伯正在天涯海角尋你呢?”

韋婉兒一聽,頓時如焦雷轟頂,她強自文持,顫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燕玲貴妃走上前持着她雙手,柔聲道:“凱瑟琳娘,不,我叫你胡多多妹好嗎?”

韋婉兒聽她說得誠懇,便點點頭。

燕玲貴妃很誠懇的說道:“那天你負氣一走,次晨霍子伯一知此事,便如失魂落魄,他迫不急待的就和我告別,也不知他到哪裡去找你了?胡多多,當真,霍子伯就只喜歡你一個人。

你……你真有福氣。”

接着又羞澀道:“胡多多,不滿你說,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他心中只有你一個人。那日酒醉,他誤認我爲你,是以造成誤會,胡多多,他用情真專,有這樣英俊的少年,專心一意的愛你,你真幸福,我……我也替你高興。”

韋婉兒愈聽愈是哀痛,悔恨、自責的情緒,一齊涌到她胸中,但見她臉上時而紅暈,時而慘白,最後,她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來。

慕容無雙趕忙扶扶住她,燕玲貴妃急道:“胡多多,你怎麼啦!你哪兒不舒服?”

韋婉兒強慘笑道:“蘇姐姐,我一時頭暈,所以支持不住。”

燕玲貴妃道:“你先進屋休息,我也要走了,今晚長安城的縉紳替我義父接風,我也要去,改天再來看你。”

韋婉兒點點頭,扶着慕容無雙,走進屋裡,關起臥房的門,對慕容無雙說:“我要好好睡一覺,你可別來打擾。”

慕容無雙剛纔聽她和燕玲貴妃一段對話,心中略有所悟,只覺不幸的事便要發生,脫口道:

“凱瑟琳,你可千萬彆氣苦。”

韋婉兒嫣然笑道:“慕容無雙,你別瞎想,我有什麼好氣的。”

慕容無雙無奈,只得退出。

韋婉兒躺在牀上,心內有如刀絞,她心想:“原來大哥還是這麼愛我酌,我……還有什麼面目見他呢?

在他心中,我一定是最完美的女孩,這是不用他說,我也明白的,因爲這正如他在我心中的分量。我……我要設法使他永遠保持這個完美的印像,但有什麼方法呢?啊!對了!只有死,只有死,才能達到這種目的。”

想到死,她心中漸漸安定下來,轉念又想道:“可是,我總還要再會他一面,然後,然後再了卻我這一生。”

她盤算已定,心中反覺泰然。時光倒流過去,她這一生短短十多今年頭的情景,一幕幕如飛的從她腦海深處浮起,又飛快的逝去。

冬陽照在牆上未融的積雪,反映着她慘白的臉,她的心漸漸下沉,下沉……

世界上的事,往往都不可思議的,就在韋婉兒碰到燕玲貴妃的第二天,吳湯章威也到了長安,而且那麼湊巧的遇到了燕玲貴妃的婢女小芙,小芙告訴他韋婉兒的情形,湯章威內心砰然直跳,他問明瞭韋婉兒的住址,便奔了去。

原白無敵和燕玲貴妃在碧玉城,湯章威父仇己報,心中只有一件牽掛之事——尋找韋婉兒母女,燕玲貴妃也急着要去找那天真無邪的張菁,是以兩人告別“七妙神君”梅山民,分兩路尋訪,並約定一月後在長安西城門會面。

湯章威一路上跋山涉水,但毫無結果,算算與燕玲貴妃的約期已近,無奈之下,只有直奔長安,這日清晨進了城,不料撞着小芙,小芙因爲是燕玲貴妃貼身待女,是以對於吳湯章威、韋婉兒及燕玲貴妃間的誤會極爲清楚,昨日燕玲貴妃與韋婉兒相會,她也就坐在燕玲貴妃轎中,她對湯章威很感同情,所以便急急告訴了湯章威韋婉兒的情況。

湯章威依着小英所指示,走到西大街,心中愈來愈緊張,也愈來愈高興,他心想:“要是韋婉兒發覺我突然找到她,她不知有多高興,如今,遂寧公主即已給她解釋清楚,她一定不再恨我了,如果,她知道她大哥費盡心力終於把那千載難逢的靈芝找到——那能使她在黑暗中重見光明的靈藥,她會怎樣感激我呢?”

終於,他到了小芙所指的屋子,他輕步上前,敲了兩下門,一個小廝出來開門。

湯章威問道:“凱瑟琳娘可在?”

那個廝正是慕容無雙,他打量了湯章威兩眼,引湯章威進了客廳,便進去報信。

湯章威舉目一看,只見陳設頗爲華貴,心中正自詫異,暗忖:“小芙末說明韋婉兒住在誰家,這主人很是有錢。”

等了半天,也不見韋婉兒出來,湯章威心中很是不安,正想站起身走近些去看看,忽然門簾開處,顯出了一張俏生生的俏臉。

原來韋婉兒一聽慕容無雙報告,便知是湯章威到來,她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是那麼突然,她天天盼望着見湯章威一面,可是此時湯章威來到,她心中猶豫不定,竟像做錯事的小孩,害怕見父母一般。

最後,她下了決心,想道:“世界上難道有比死更令人害怕的事嗎?我死都不怕,那還怕什麼?”是以便走了出來。

那張臉,曾使湯章威如癡如醉過,也曾使他捨生忘死過,此時陡然出現,湯章威呆了一會,竟不知說什麼是好。

她心中雖然悲苦,但聽到湯章威大仇己報,也不禁血脈賁張,振奮讚道:“大哥,殺得好。”

湯章威道:“韋婉兒,大娘呢?”

一提起大娘,韋婉兒又忍不住流下眼淚,她抽泣道:“媽多半被大水沖走了。”便把那日大水情形講給湯章威聽。

湯章威柔聲安慰道:“韋婉兒,那一定不會的,老天爺永遠是幫好人的,大娘一定會轉危爲安。”

湯章威接着道:“韋婉兒,你猜我送你的是什麼東西”?

韋婉兒想一會,搖頭道:“我猜不着。”

湯章威道:“你現在最希望的是什麼?”

韋婉兒道:“只要媽和你安好,我還希望什麼呢?老天爺都是小氣的,我要求太多了,反而失望得厲害。”

湯章威從懷中,取出兩個磁瓶,一個是裝着黃翡翠贈送的萬年靈泉,另一個裝着在白銀大陸得到的靈芝汁。

湯章威柔聲道:“韋婉兒,我說過要替你找到靈芝,使你雙眼復明,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竟讓我找着了。來,我替你醫治。”

韋婉兒感到一陣歡欣——但那只是一刻,她想道:“時間過去一刻,我和大哥在一起的時候便短了一刻,何必要治什麼眼晴,來耽誤這寶貴時間。”便道:“咱們先談談別的事,別忙醫治。”

湯章威見她神色平靜,大感意外的說道:“朱夫子說過,只要把靈芝汁服下,靜息三個時辰便見功效,

韋婉兒拗他不過,只得接過玉瓶,一飲而盡。

湯章威要了一杯水,倒了幾滴靈泉,用一塊乾淨棉布浸溼,小心替韋婉兒洗完了後,他用布把雙眼包起來,歡然道:“過三個時辰,當我把布拆開時,你便可以重見光明瞭。”

韋婉兒溫柔道:“大哥,謝謝你啦。”

湯章威道:“韋婉兒,你這就去休息。”

韋婉兒搖頭道:

“不,大哥!我要聽你講故事。”

湯章威無奈,便把自己這半年的經歷揀有趣的說給她聽,湯章威越說興趣越高,韋婉兒靜靜的聽着,當她聽到湯章威經歷艱苦,才把靈芝得到,不禁感激流下淚來。

湯章威道:“現在,苦難己經過了,仇也報了,韋婉兒,咱們回家去,種田栽花,永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離了。”

韋婉兒微笑,但笑容斂處,眼角閃起一種淒涼神色。

湯章威喜氣洋洋,是以並未注意,他繼續道:“咱們找到大娘,我可要好好報答她老人家,家鄉的房子一定被大水沖走了,在那裡蓋一棟房子,這樣我們便可常常去看黃翡翠。韋婉兒,那黃翡翠喜歡你得很,他再三叮囑我要帶你去見他哩!

啊!對了,他住在那兒棗子真好,又大又甜,你一定喜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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