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幾人打馬而去,小蟲咬咬牙,努力的跟着跑起來。
楚憐惜回頭看看獨自拼命追的傻孩子,問項北什麼時候也喜歡折騰人了,跟一個小乞丐過不去幹啥。本來就是撿的免費勞動力,這麼禍禍人家不好吧?
項北說沒事兒,閒着沒事兒溜着玩唄。
風一雷卻說不對,這小乞丐貌似有一些武功基礎。腳步比普通人輕盈多了,問項北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難道他不是乞丐?
項北說:“別怪我罵你們,恐怕包括我在內,我們幾個人沒一個有他吃相文雅。一個乞丐,餓成啥樣了,吃飯還能慢條斯理,這絕對不是窮人家出身的,更何況這小子還認字兒,這怎麼可能是乞丐。這小子有秘密,有秘密我就喜歡探究,不管啥秘密都喜歡,這就叫生活樂趣,愛八卦。”
楚憐惜說自己也是,研究別人的秘密的確好玩,沒毛病。
他們走了一半的路,就聽到後面撲通一聲傳來,一幫人回頭看去,就見小蟲已經趴在了地上。
風一雷回去,把他拎到自己馬上試一下,告訴項北:“這孩子有耐性,跑脫力了一聲沒坑。現在渾身哆嗦呢。”
說着,取出一枚回力丹給他喂進嘴裡。項北說這樣最好,不像自己,要自己的話估計早放棄了,這傢伙認準了就會拼命。
楚憐惜問,他有那麼差嗎?感覺還行啊。
項北一副鬱悶的樣子:“如果我能堅持的話,就不會太監掉十六本書了,可能也不會跑到這裡來。”
項北實話實說,他的確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郝胖則說這小蟲有點像小九。
項北說不對,他比小九更聰明,小九是認死理兒,他是認真理。小九容易一條道走到黑,他則會進行充分的判斷。否則他可能直接就答應了跟自己走,或者永遠不會跟上來。
“先生你話有點深奧,我咋就沒看出這麼多呢?”
“你要看出來了,我還是先生嗎?在我老家先生還有一層意思,是指引着,是有學識的人。所以我喜歡你們這麼喊我,感覺很揚眉吐氣,再也不用被人說小學畢業的文盲了,哈哈哈。”
項北自己得意,其他幾人都是受不了他這德行。
回到酒樓當中,楚憐惜直接喊來酒樓老闆,把他們羅列出來的關於城主的罪狀扔給他:“你給我看看,這些是不是真的?”
酒樓老闆看了看,當即跪下地來:“上公主,這些是誰說的?”
“你管那麼多呢,你現在給我明確的答覆,這城主到底是不是個好城主?”楚憐惜語氣不善,決定只要他還敢胡說八道,當場就把他斬了。
老闆一臉哀求:“上公主恕罪,是我糊塗,隱瞞了事實。我也是沒辦法,那孟飛找到我,說上公主一定會住在我這裡,專門交代我不準亂說,否則就殺我全家啊。”
楚憐惜讓他打住,這次不跟他追究,但以後不準再犯這錯誤。問他那孟飛什麼時候會下城牆?
老闆回答:“您在這裡,她肯定不會下來的,他還要做樣子給您看呢,估計是要一直住在城上。”
楚憐惜問項北怎麼弄?身份不能暴露,那總不能蒙面打上去吧?
項北問那老闆:“他有沒有吩咐你盯着我們幾個?”
老闆說有,那孟飛命令過他,不管上公主幹了什麼,都要去及時向他彙報。
“那就行,傍晚之時你就去彙報吧,就告訴他上公主出城一趟,還帶回了一個乞丐,臉上滿是怒氣,回來以後就往外傳了訊息。就這麼說就行。”
“是,我明白。”老闆趕緊答應。
項北讓問這城裡除了城主,還有什麼人欺壓百姓沒有?
老闆說沒有了,就是城主,風起城人不多,一個壞蛋就夠折騰的了。
項北告訴他,最好別再試圖說謊。
老闆表示不敢,項北讓他先下去。
楚憐惜問項北:“你什麼意思?跟那傢伙說我們動向幹嘛?讓他去報復那些乞丐啊?”
“拉倒吧,聽到你已經識破了他的謊言,還已經生氣。並且傳出了訊息,那他以爲是要叫衛國樓來對他進行抓捕。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帶上所有家當人員撤離的,讓楚叔跟一雷去城外等着殺豬就行。很簡單的事情,他只要不傻,就一定會跑路。”
楚憐惜表示懂了,原來就這麼簡單。同時也挺失望的:“衛國樓真是沒用啊,來了一趟風起城,壞人沒除掉,中間還出了一個受賄的,真行。”
項北則告訴楚驚天,抓住之後一定好好審問,讓他說出他跟那林風光的勾當,要抓住林風光的罪證,回去也好制約那林正。
項北此時有些想不明白:“夫人你說那林正幹嘛突然跟我們過不去啊,之前還送你酒樓表示希望與你關係友好,現在怎麼突然跟我們對着幹?就因爲冬日宴外食那點事兒,得罪一個上公主不值當吧?”
楚憐惜說不知道,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看起來像是突然變卦,那就肯定有問題。而且肯定不是因爲生意上的事情,作爲一個天武將軍,生意沒有軍中前途更重要,沒了這身份,就什麼生意都沒了。
項北趴到桌子上拍一拍腦袋自言自語:“不是因爲生意,那就是因爲政.治。可政.治上我們與他有什麼瓜葛呢,上公主又不可能去搶他將軍的身份。不是上公主難道是我,我有那麼重的分量嗎?估計沒有。那他搞什麼搞?除非........”
楚憐惜問除非什麼,別說着說着不說了啊。
項北問自己有說什麼嗎?
“有,你剛剛一個人自己在嘀咕,我們都聽着呢。”
“原來我說出聲來了啊。”項北剛剛想事情太深入,還以爲那都是自己心裡想,沒說出來呢,原來已經發出了聲音,真沒注意。
項北告訴楚憐惜:“除非他也是敵國奸細,但不是藍海。”
“你什麼意思?”楚憐惜沒聽明白。
項北告訴他:“他突然跟我們過不去,這有點像是神經病,是非常不划算的事情。不划算爲什麼還幹?可能是氣憤報復。”
“怎麼講?報復什麼,餃子?”
“少扯,你想想咱倆最近幹了啥?”
“最近乾的多了。”
“想咱乾的最大的一票。”
“那就是把寒度給幹了”楚憐惜說完,一拍腦袋:“你不會說這傢伙是寒度打入天龍的奸細吧?因爲寒度被我們倆弄得亡國了,所以到處跟我們過不去。”
“對,否則沒必要。他明知道這樣做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就算私藏軍獲,你一個國王的親妹妹,還能被斬了不成。可明知道沒用,還是要做,那一定是氣昏頭了,沒有別的解釋。這傢伙出身清白嗎?是天龍的土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