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闆很看好天利大陸的勝利,項北跟楚憐惜都是笑笑,這時候自然不能逞口舌之利,總不能消息沒探聽到,先把自家機密給泄露了,誰知道這劉老闆什麼身份,做生意的,往往沒那麼單純,實話也少。
項北問劉老闆,跟玄元大陸打仗的是天利國,他是大利國的人,怎麼搭上這些軍中生意的?
劉老闆回答:“我的兵器好,自然天利就會要。而且我的兵器生產速度很快。可以隨時爲軍中補充,這也是他們選擇我的原因,但我只給本國與天利供貨。”
項北說厲害,很厲害,問他最近有沒有供貨啊?
劉老闆笑起來:“這恐怕不方便說了,邀請幾位前來,就是感謝你們救了我的女兒,沒有別的,我們互相都不要多問可好。”
“好吧,沒有別的,不問了。”
項北暗道這貨嘴還挺嚴實。
劉老闆告訴他們,在這天利大陸遇上什麼事情,都可以去自己商號找人通知自己一聲,自己一定能幫就幫,絕不推辭。
楚憐惜道謝,問抓他女兒的那是什麼人?他應該是知曉纔對?難道是仇家嗎?
劉老闆說一個客戶,找自己**一臺染布機,自己沒賣。就想用這種方法逼自己。
楚憐惜服,問他們天利大陸的生意人都這麼不講究嗎?買東西買不到,就要用強。
劉老闆說不算啥,做生意嘛,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項北問他有興趣跟玄元大陸做生意嗎,自己也有幾個工坊,如果他要做生意的話,大家可以合作一下,他把天利大陸的東西拉過去,把自己造的物品拉回來。
劉老闆說自己可不敢去宣天。
項北說他們不是宣天人,而是來自天龍。
項北說完,劉老闆一副不信的樣子,問天龍也要進攻天利大陸嗎?天龍好像連船都沒有。
項北說不要什麼都跟戰爭扯上關係,他們這些人來的目的不單純這不假,但他們也只是生意人,最多向宣天出售點情報,跟宣天是沒有太深關係的。來了一回,跑了好幾個月,總得把路費給找回來。
“這只是一種說辭而已吧?”劉老闆不信。
楚憐惜取出一塊令牌:“呶,我們天龍國上公主的令牌,我們的工坊是天龍上公主的。我們奉命前來,看看這邊適合不適合做生意。”
劉老闆看一眼令牌:“原來你們真是天龍人啊,我還以爲你們是宣天派來,純粹進行一些軍事目的。”
楚憐惜說不是,怎麼可能呢,宣天要派人,也不能這樣男男女女跟旅遊團似的派來。軍事目的只是順便,還是那句話,如果能探聽到點什麼,就回去賣給宣天。如果不能,那就幹自己的活兒。純粹生意人,沒有別的。
劉老闆想了想:“你們有意到天利大陸做生意,那我肯定要盡一盡地主之誼。這天利大陸上的生意,沒比我更熟悉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玄元大陸造的東西,恐怕天利大陸真沒興趣。”
項北說這需要考察過後才能說,他們準備在天利大陸好好逛逛。
劉老闆說這恐怕不是很方便,他們需要一個身份才方便到處走。天利大陸跟玄元大陸不一樣,這裡每個人都有身份牌,就算住店,也都是要出示身份牌的。他們沒有身份牌,恐怕什麼都做不了。
這是一個重要的信息,跟這劉老闆聊天還是很有用的。楚憐惜問這身份牌怎麼才能辦理?
劉老闆說需要出生地的官員,證明了身份才行。如果是在鄉下出生,那就由村長來證明身份,然後報給鄉上,鄉上查驗確認後彙報城中。這樣他們才能算是天利大陸的人,否則官府是要追查的。
說着話,劉老闆取出一張玉片,上面寫明瞭他的身份地址。
項北問這東西不少錢吧,竟然用玉來做。
劉老闆回答只有一等子民的身份牌是這樣的,三等子民的身份牌,不過就是一張紙而已。
楚憐惜問這上面也沒畫像,官府怎麼確定身份牌是不是本人的?
劉老闆說那沒人管,只要有身份牌就行。但一個人只有一張身份牌,你借用了別人的,別人就沒了,那別人自然會去報官追查。所以要借別人的用,就只能借死人的,而且必須死的乾淨,或者死了也沒人管。
楚憐惜懂了,問他是不是有所推薦?
劉老闆從桌子上取過一個木盒子:“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次如此着急把你們請來,就是希望打我家主意的那些人能再也別出現。這裡是一萬天利幣,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希望你們去一趟黑虎山黑家,他們地處偏僻,如果人都死光了,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人發現的,你們的身份也就有了。而且黑家財力頗豐,到時候你們花銷自然不愁。”
楚憐惜沒有去拿他的錢,告訴他接不接這活兒,還是要考察一下的,他們是好人,只對惡人下手。
劉老闆說沒問題,這黑家的爲人,他們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保證全部死光,也每一個人說他們冤枉。
項北說不幹,老人孩子總是無辜的,要殺就得全殺光,那種事情他們幹不出來。他們沒有身份牌,寧願露宿荒野。
劉老闆讓他們別誤會,這黑家並非一個家族,而是一個土匪窩。沒什麼老人孩子,就是一羣土匪。說他們叫黑家,只是他們的僞裝,官府去了,就說是平民。
楚憐惜問就是這羣土匪要買他的染布機嗎?土匪什麼時候還開染坊了?
劉老闆說不是,他們是替別人來買。但只要這黑家的土匪死了,也就沒人敢再來做這種事情。自己推薦他們去找這黑家麻煩,也不光是爲了自己,主要還是他們方便。這些人就算被人發現死了,那報了官府也不會有人查他們身份牌。他們來自天南海北,身份牌都是自己在原來住處辦理的,誰都不認識他們,沒人知道丟失的身份牌上是什麼名字。所以拿走他們的身份牌,誰都不知道他們是從死人身上拿來的。那裡男男女女都有,找些身份牌還是容易的。
楚憐惜笑了,把他的盒子拿過來:“既然是土匪,那就沒問題了,這活兒我們幹了,算是我們之間第一次合作,將來說不定還是要合作的。”
劉老闆說好,如此最好。
而這時候侍女也在門外詢問,酒菜備好了,是不是可以開席了?
劉老闆說上菜,告訴楚憐惜跟項北,這次他們都好好嘗一嘗這天利大陸的酒菜,保證他們會喜歡的。天利大陸就算飯菜也比玄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