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打破了塵心的世界觀,在他看來,這些都是老天註定之事,誰也無法反抗,可是現在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卻被塵心碰到了!
九星連珠代表天下大亂,而紫薇帝星又移位,天煞孤星移位主星,這一切都代表大楚即將陷入混亂,甚至會易主,可是現在卦象又變了!
帝星重掌主動,天煞孤星居然被壓制下去了,原本天下大亂不關他們的事,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三清觀選擇站在了定北王,也就是天煞孤星那邊,如果定北王出事的話,他們這些“幫兇”肯定會遭到朝廷的剿殺!
現在塵心內心複雜不已,只想一個人回到三清觀好好靜靜,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今天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塵心感覺世界崩潰了。
迷惘的看了一眼王漢全和蕭不凡,塵心聲音有點嘶啞的說到:“師弟,祝你好運!”
說完就往外面走去,走了幾步,塵心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轉過頭來對蕭不凡說到:“蕭侯爺,三清觀已經與定北王站在一對,另外,北方一些邊境開始出現旱災,並且有向南方蔓延的趨勢,如果真會蔓延到這裡的話,希望侯爺做好準備!”
說完這句話後塵心又看了一眼王漢全,決然的走出了侯爺府,在三清觀的時候他們感情最好,兩兄弟年齡差距並不大,只不過後來一個去江湖混,另一個選擇在三清觀修習占卜星宿而已。
兩人就這麼分別,沒想到如今居然出了這檔子事,三清觀投靠定北王,而塵心選擇與三清觀一起投靠,可是王漢全卻選擇與蕭不凡站一隊,這就代表兩人將進入對立,至少司馬文商絕對不會與蕭不凡和平相處,兩虎相爭必有一死!
而在塵心離開侯府之後,蕭不凡也陷入了沉思,對於塵心說的那句話,蕭不凡不敢不信,這老道士看起來比那個了因有權威一點,至少他隱隱說對了事實,以前的蕭不凡確實沒能活過十八歲!
要說什麼災禍最可怕,不是人類戰爭帶來的影響,而是大自然的懲罰,特別是旱災之類的天災,哪怕是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都無法抗衡它的危難!
更不用說這落後的大楚,如果真有旱災來臨的話,恐怕整個大楚都會陷入混亂中,特別是現在的大楚,原本就經不起折騰,司馬文商的聲勢越來越大,許多江湖人都開始投奔他,現在就連三清觀都向他靠攏,如果這時候出現大規模天災的話,司馬文商可以借用老天爺的名義來造反,那時候可是名正言順的造反,畢竟天災在百姓眼裡是老天爺對皇帝的“懲罰”!
別以爲三清觀只是一個江湖勢力,它也有立足的根本,佛教有龐大的百姓基礎,而道教依靠的則是貴族!
許多官員和皇親貴族都是道教的教衆,在高層人員的眼裡道教比佛教還要重要,這也是道教能夠被稱爲“天下大教”的原因。
而三清觀又是道教的代表勢力,可以說在道教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三清觀投靠司馬文商的話,就代表道教三分之一的力量
都被司馬文商掌控者,換句話就是說,有許多信道教的官員無形的被司馬文商控制!
現在大楚天災人禍都在上演着,蕭不凡不禁有種想辭職的衝動,要不把包剛正再找回來也可以,把大楚弄亂就跑了,還把這爛攤子交給蕭不凡來處理,這是要亡國的節奏嗎?
暗自感慨一下自己就是個苦命的人,擁有少爺的身子卻是勞碌的命,感慨歸感慨,正事還是要做,嚴肅的吩咐了王漢全先去打探一下北方那邊是否有旱災出現,而且有沒有蔓延的趨勢,到時候再來仔細思考一下對策。
而在蕭不凡爲以後做打算時,北方的定北王又開始鬧騰了起來,原因就是不知道哪個人告密,說當初抓司馬景茂的人是蕭不凡和包剛正,所以現在司馬文商派來的使者正在金鑾殿上大放厥詞!
金鑾殿上,所有官員都一臉不善的看着那位唾沫橫飛的使者,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可惜那使者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依舊沒完沒了的囉嗦。
“皇上,我家世子被蕭不凡和包剛正所綁,這筆賬究竟應該怎麼算!”
所有人的目光更加的不善了,如果他只說蕭不凡的話,相信有很多人會巴不得把他交出去,可是說到包剛正來,這就不行了!
包剛正雖然致士,但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依舊深厚無比,許多人都是他的“粉絲”,如今偶像被侮辱,這羣文官沒有開罵就已經很講風度了。
司馬偉麟比較沒心沒肺,不過眼神也並不怎麼友好,與文官們相反,說包剛正無所謂,他在意的是蕭不凡,現在有人打他朋友的主意,而且還是在他的地盤,司馬偉麟突然想派大漢將軍來跟他講講人生道理。
忍無可就忍無需再忍,司馬偉麟實在受不了那人的口出狂言,天底下可以有人罵人,甚至打他,可就是不能威脅他,皇帝的尊嚴不是誰都能挑釁的!
袖袍一揮,司馬偉麟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像個痞子似的說到:“帝師已經致士,朕也無可奈何,蕭不凡爲侯爺,無憑無據就要朕懲處一個侯爺?你算個什麼東西!”
使者被“王八之氣”一震,居然說不出話來,而其他文官看到司馬偉麟居然在龍椅上翹着二郎腿,心裡大罵昏君,然後閉上眼睛沉默不語,雖然昏是昏了點,不過事出有因,原諒他一次。
至於武官,他們早就閉上了眼睛,否則以他們的脾氣,早就來個關門打狗了,敢在朝堂上囂張的人很少見,哪怕是宇文魏都不敢,沒想到這偏僻北方小城出來的玩意兒居然敢大吼大叫?
使者自知人緣不太好,所以只能黑着臉向司馬偉麟鞠了一躬,然而不陰不陽的說到:“皇上,既然如此,王爺一定會秉公處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也是一個警告,這讓文武官們更加的憋屈,這裡是自家的地盤,居然被別人給威脅了,這比打臉還要痛!
司馬偉麟抓着龍椅的手緊了緊,隨後不在意的說到:“皇叔那邊就麻煩你好好跟他說說了,這件事我管不了!
”
使者冷哼一聲,轉身往金鑾殿外走去,整個過程瀟灑無比,完全沒有把這羣文武官甚至皇帝放在眼裡,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金鑾殿中,衆文官才反應過來,拼命的彈劾着那人如何囂張,有辱國體,理應處罰,而司馬偉麟則是冷眼旁觀,暗罵一聲牆頭草!
太陽漸漸向西方落下,京城的暗流涌動蕭不凡並不知情,現在他正聽着王漢全的彙報,本來連城到北方一些邊境不可能一個早上就到達,但是王漢全根本就沒有去北方邊境,而是到靠近北方的一些城市去打探。
這麼打探下來倒也打探到了一些信息,所以他又急忙快馬加鞭的回到連城,因爲只有他一個人,所以速度倒也迅速,來回只用了將近一天而已。
連城侯府中,蕭不凡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王漢全則是依舊冷酷的站着,旁邊是滿臉笑容的李元芳,兩個人一個冷酷一個熱情,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偏偏兩人關係還不錯,如果不是知道李元芳有喜歡的女孩子的話,蕭不凡一定會懷疑他們的關係。
李元芳看了看蕭不凡,又看了看王漢全,見王漢全點了點頭,李元芳纔開口說到:“侯爺,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您先聽哪個?”
蕭不凡:“…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北方邊境沒有出現旱災!”
蕭不凡一喜,沒有旱災就好,然後又問到:“那壞消息呢?”
李元芳壞壞的一笑,然後說到:“壞消息就是…剛剛那個好消息是假的,北方真的有旱災出現!”
蕭不凡:“…”
額頭青筋暴起,隨後強笑到:“元芳啊,咱們聊聊天吧!”
李元芳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支支吾吾的說到:“聊什麼?”
蕭不凡:“就是你有什麼要求或者願望啊,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實現!”
“真的?我有兩個心願!”李元芳雙眼放光。
蕭不凡輕輕點了點頭,李元芳看到蕭不凡示意,然後害羞的說到:“這個…侯爺,一月能不能有幾天休息啊?”
蕭不凡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果斷的拒絕:“這個不行!”
李元芳沒有氣餒,然後說出了他第二個心願:“我能不能漲工錢?”
蕭不凡摸了摸下巴,沉思的說到:“這就是你的願望?”
“對,這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李元芳憧憬的說到。
蕭不凡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後學着剛剛李元芳壞笑的樣子說到:“既然那是你活下去的動力,那我就讓你好好活下去吧!”
李元芳笑容僵硬下來,然後沮喪的說到:“你不是說會幫我實現的嗎?”
蕭不凡站起來走到他身旁,小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的說到:“這是爲你好!”
李元芳:“…”
旁邊的王漢全嘴角抽了抽,明明是不想幫忙,居然說的如此堂而皇之,難道他不怕出門遭雷劈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