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衛在審訊的時候從童三古身上搜到了一塊玉佩,童三古交代說這是在陵墓裡的時候從屍體上搜到的。
童三古這個大老粗不識字,不清楚這塊玉佩的來歷,可蕭不凡還有杜子浩一眼就看穿了這塊玉佩的來歷,這個玉佩可不尋常,簡單點來說就是它可以讓一個家族滿門抄斬!
只因爲上面寫着“環城王”三個大字,這簡直亮瞎了蕭不凡等人的鈦合金眼睛。
環城王原名司馬臺,是司馬南的弟弟,也是順興帝的第三子,他無緣競爭皇位,於是從小就被被封在南方環城,故被世人稱爲“環城王”!
司馬臺生前的時候怎麼說呢,除了好事之外他什麼事都做過了,死的也窩囊,聽說是準備上馬的時候被馬給撅了一蹄子掉到旁邊的假山池水裡,
環城在南方,所以這位王爺不怎麼會游泳,加上被馬蹄子給踢得眼花繚亂,掙扎幾下就“咕嚕咕嚕”的沉下去了,這也怪他自己,誰沒事把觀賞用的假山池水修建成兩米多高,淹死他那算是老天睜眼了。
而且據知情人士透露,環城王掉下水之後裡面的鯉魚都浮出了水面,露出潔白的肚皮,聽說是被環城王的腳給臭死的,可見這位王爺平常多麼的熱愛水資源,連洗腳的水都捨不得用,這種行爲應該加以提倡。
司馬臺死後千里迢迢的從環城連夜打包送到了樑京城,並且將他葬在京城司馬祖陵,結果才下葬還沒有幾天就被人給挖了起來,童三古還含着淚說差點沒把他給嚇死。
那哪是人啊,都不成人樣了,臉上一個大大的馬蹄印是那麼的鮮明刺眼,要不是被嚇到的時候大叫了一下,他又怎麼會被發現呢?
各種打擊這讓第一次出道的童三古有點想退休的想法。蕭不凡拿着玉佩沉思了良久,這件事不知道司馬偉麟知不知道,自從前幾天被於文通給罵了之後,他就徹底將國事拋在了腦後。
蕭不凡也有幾天沒在早朝見過他了,這幾天他似乎老是出宮,一去就是大半天,一羣文官差點就挽起袖子揍他了,可就是找不到他的人,等到晚膳的時候他又自動跑回來準時吃飯。
蕭不凡拿着玉佩到養心殿中碰碰運氣,沒想到司馬偉麟真的還在殿中,只不過這個造型有點奔放,居然穿着一套酒保的衣服,他這是玩角色扮演嗎,哪來這麼前衛的思想,要是文官們見到了肯定會拿筆戳死他。
司馬偉麟見到蕭不凡,頓時心花怒放的原地轉了幾圈,炫耀般的咧開嘴笑到:“不凡,你看看朕的這身打扮如何,是不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蕭不凡拍了拍手,昧着良心說到:“不錯啊皇上,大楚帝國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正在誕生!”
司馬偉麟雙手叉腰,仰天大笑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陛下,你爲何突然打扮成這個模樣?”
司馬偉麟滿臉色驟變,如同一個犯花癡的小女孩般雙眼朦朧:“那是大前天的事情了,那天朕偷跑出宮,大中午的時候肚子餓了,只能到一家酒樓用膳,由於出宮太過於急切,所以忘記帶銀子,就在朕要遭遇不測的時候,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向我走來,她是那麼的美麗,聲音是那麼的動聽,步伐是那麼的…”
“停,陛下,說重點!”
司馬偉麟激動的神情消失,右腳在地上畫了一個小圈,然後羞澀的說到:“後來她替我付了飯錢,然後款款而去,她是那麼的美麗,聲音是…”
“停!”蕭不凡深吸一口氣:“陛下,你不會看上她了吧?”
司馬偉麟繼續羞澀不語,雖然有點荒唐,司馬偉麟居然這麼便宜,一頓飯就把他買下來了。
但不管怎麼說,兄弟找到真愛就應該鼓勵,蕭不凡將袖子挽起來,豪氣干雲的說到:“既然看上了那就把她搶回來唄,你這是幹啥玩意兒啊?”
司馬偉麟頹然的嘆了一口氣:“女人朕不缺,朕缺的是一位伴侶,朕託人打聽過了,那女子長期住在酒樓,所以我就扮成酒保…”
“想要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可以這麼說吧!”
“難怪別人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司馬偉麟眼神斜斜的盯着他:“瞧你這猥瑣樣,朕這叫爲真愛不顧一切,說吧,找朕有啥事?”
被司馬偉麟一提醒蕭不凡才想起來還有正事沒完成,於是掏出玉佩說到:“陛下,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你家的祖墳被人挖了!”
別人罵人的時候就經常說你家祖墳炸了,蕭不凡不知道祖墳被挖是一種什麼感覺,但從司馬偉麟的神情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一件怎麼好玩的事。
司馬偉麟含春的笑容頓時凝固,雙眼呆呆的看着蕭不凡手中的玉佩,良久之後才說到:“你…不是開玩笑吧?”
蕭不凡同情的看着他:“沒開玩笑,你舅舅的墓都快被人搬空了!”司馬偉麟的表情很疑惑:“我舅舅?哪個舅舅?”
蕭不凡將玉佩拿到他跟前,讓他看仔細上面的字,沒想到司馬偉麟看到玉佩之後鬆了一口氣說到:“原來是我三舅啊,那就好那就好,沒事,死被挖了就被挖了吧,只要司馬家的祖宗們沒有被打擾就好!”
蕭不凡:“…”
先替司馬臺默哀三分鐘,做人做到他這份上已經是無人能敵了,比老鼠還要更惹人討厭,這讓立志成爲一個大奸臣的蕭不凡很羨慕。
真的很想把司馬臺拉起來大家一起秉燭夜談,畢竟孔子曰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嘛,大家一起交流一下心得,一定很有共同語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