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因爲蕭不凡的一個“搶”字再次陷入了尷尬,在場的人都是土匪,平常乾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搶劫”,現在蕭不凡的話就像是一個指路明燈一樣,讓劉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談判不成可以硬搶啊,反正大家都是土匪,搶誰都是搶,想到這裡,劉固目光不善的盯着劉穎等人的身後,透過衆人的身影,劉固可以隱約的看到,在那有個箱子正安靜的擺放着,彷彿等待着衆人的宰割。
財寶或者是面子,這兩者只能選一樣,如果選擇面子,他就可能失去白麒堂那些兄弟的人心,這年頭當土匪是爲了什麼,不就是想靠那一點不義之財來填補生計嗎?
可是一旦動手搶了,那他以後制定的規矩恐怕就沒有人去遵守了,自己制定的規矩卻被自己給破壞了,這簡直就像是自己扇自己一巴掌,而且扇的劉固臉火辣辣的疼。
劉固思緒紛飛,眼神又冷了冷,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想魚死網破,那樣子吃虧的只會是他,“再問你們一次,這箱財寶是不是應該按照規矩分完?”
劉穎也不甘落後,用冰冷的語氣回答道:“不能!”
就像劉固有難言之隱一樣,劉穎也有自己的苦衷,這種時候誰都不能認慫,劉穎在流雲寨的威望本就不如劉義和劉固,屬於後來居上的那種。
這個時候她要是退卻了,恐怕明天火鳳堂和其他的弟兄都會看不起她,本就根基不深,要是這時候後退的話,那對於劉穎在流雲寨的地位可謂是雪上加霜!
兩人互不相讓,劉義明天劉穎的苦衷,所以看向劉固的眼神也冰冷起來,整個大廳的氣氛瞬間肅殺起來!
劉固再看了看劉穎身後的大箱子,猶豫了片刻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掙扎,然後依依不捨的移開目光,冷哼一聲,帶着不甘和憤怒轉身離開了聚義廳!
看到自家老大離開,他的手下們面面相覷,然後也灰溜溜的跑走了,等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劉穎和劉義的手下才放聲大笑!
平常因爲劉固的強勢手段,他的手下也狗仗人勢,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寨子的兄弟可沒少受他的氣,但是誰叫他們有個好主人,所以火鳳堂和青龍堂的弟兄都對他們敢怒而不敢言!
現在主人跑了,他們這些狗自然也見勢而逃,這種落魄而又解氣的場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而笑了一會兒之後,衆人頓時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蕭不凡!
他們雖然莽撞,但是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他們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揚眉吐氣,大部分功勞都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白臉”,要不是他的出頭,恐怕劉固會硬着頭皮強搶吧?
原本緊張肅殺的氣氛瞬間如同春風般柔和,劉穎淚眼汪汪的看着蕭不凡,目光充滿了愛意和感激,平日裡劉固驕傲自大,在流雲寨獨裁專制,劉穎心裡雖然很不滿,但卻有自知之
明,她在流雲寨雖然是大當家,可是聲望卻是最差的,根本無法與劉固相提並論!
如今蕭不凡讓劉固吃癟,也是變相的爲她出氣,看蕭不凡的眼神自然溫柔無比,蕭不凡感受到她的目光,頓時感覺心都要融化了,恨不得立馬抱着劉穎就跑…
同樣看到她目光的還有劉義,心裡悲嘆一聲,伊人雖然傾國傾城,卻露出了不屬於他的微笑,只能用心碎去祝福他們!
這一場無聲的戰爭,劉穎等人完勝劉固,可是事實果真如此嗎,劉固走到聚義廳外,看了看那異常豪華的大廳,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這時候他並沒有在廳裡那麼焦急和憤怒,相反是讓人心寒的冷漠,轉過頭去,劉固問了一下旁邊的土匪,聲音淡漠無比:“弟兄們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頭戴紅頭巾,眼神兇惡的精瘦男子聞言頓時說到:“回稟三當家的…”
劉固聽後頓時瞪了他一眼,眼中殺氣凜然,那人顫了一下,連忙說到:“啓稟大當家的…”
劉固聽到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雖然當不成大當家,可是他的白麒堂必須要叫他爲大當家,這也是用莫須有的做法來滿足自己那顆易碎的心…
虛榮心已經滿足,劉固擺了擺手,示意那男子繼續說下去,男子見勢鬆了口氣,劉固平常好勝心和虛榮心極大,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要是自己反應慢半拍的話,恐怕下次別人見到自己就只能去墳堆了。
“大當家的,我已經叫人去把弟兄們找回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達錦官城那邊了,相信再過不久就可以回來!”
劉固滿意的點了點頭,整個人陷入了扭曲的幻想之中,劉穎、劉義,還有那個該死的小白臉,只要我們的兄弟們回來了,那箱子珠寶還不是手到擒來,而且像劉穎那樣的絕世美女也大把大把,要多少有多少…
時間匆匆,轉眼一夜就過去了,昨天劉固被氣走之後,劉義等弟兄興高采烈,拉着蕭不凡一通亂灌,特別是劉義,那簡直就是往死裡灌,搞得一衆弟兄莫名其妙,可是隻有兩人知道這是因爲什麼原因!
劉義現在就像是一個失戀的男人,而蕭不凡就是搶他女人的男人,從某種理論上來講,兩個人是情敵關係,雖然劉義已經看開了,可是心裡難免會有些疙瘩,所以想用男人的方法來分出勝負。
劉義常年泡在酒桶裡,可以說是一個酒罐子,而蕭不凡有主角光環,自然不能落後於人,兩個實力強大的人相互較量,結果當然是…蕭不凡完敗,最後被劉義灌的七葷八素,反正從喝完第一碗酒之後,蕭不凡就沒有了意識,整個人完全就像機械一般無意識的行動着…
劉穎因爲是女子,雖然平常比男人還男人,可在生理構造上她還是個女人,所以她並沒有跟衆人一起胡吃海喝,反而是乖乖的躲到她自己的閨房,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正午,蕭不凡躺在聚
義廳的石桌上,而地上躺着橫七豎八的土匪,劉義的身影也在其中,蕭不凡是一杯倒,可劉義是千杯不醉,現在就連劉義都喝成這個樣子,可以想象昨晚的場面是如何的勁爆!
蕭不凡第一個醒來,被尿憋醒的,現在他感覺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決堤的水壩,一個念頭恐怕就會導致“一瀉千里”!
雖然頭有點昏昏沉沉,但蕭不凡實在受不了尿意,所以強忍着頭疼欲裂,一瘸一拐的向聚義廳外面走去。
等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之後,蕭不凡才解開腰帶,將小兄弟放出來,等到淅淅瀝瀝的聲音響起之後,蕭不凡才露出一個舒服的表情,幸好醒的及時,要是再過一會兒的話蕭不凡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尿褲子,那時候當中出糗可就丟人了,劉義雖然跟他有點相見恨晚的知己味道,可蕭不凡相信,如果自己“尿牀”的話,劉義肯定會第一個笑的七葷八素…
尿的正起勁,蕭不凡感覺那股尿意消失了之後才安心的鬆了口氣,正準備繫上腰帶的時候,旁邊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侯爺不愧是侯爺,哪怕是尿尿也是如此的英姿颯爽,屬下對你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
一大堆拍馬屁的詞語從旁邊傳來,蕭不凡連忙加快繫腰帶的手,等繫好腰帶之後回過頭一看,發現一個長着八字鬍,身材矮小,眼睛像綠豆般,整個人透露出一股猥瑣的氣息。
蕭不凡將腰帶拴好,然後轉過身來警惕的問到:“你是誰?”能不警惕嗎,一個正常的男人是不會偷看另一個正常的男人尿尿,更不會說出這種這麼噁心的詞語,所以從種種原因看來,這是個不正常的人。
猥瑣男子縮了縮頭,然後低聲下氣的說到:“侯爺,我是自己人啊!”說完雙手打了個手勢,然後拿出一塊黑黝黝的令牌,上面寫着“趙四”兩個字!
這種令牌可不能作假,因爲這是蕭不凡叫工部特製的金鋼令牌,裡面融合了金與鐵,這種技術可不是一羣落後的大楚工人可以鍛造出來的!
用一句現代化的專業名詞來說就是“合金”!雖然鍛造的有點拿不出手,在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可以說是最低級的鋼鐵,放在地上都不會有人去撿,可是在這科技落後的封建時代,這種絕對是整個大楚乃至世界上最頂尖的技術!
蕭不凡迷迷糊糊的看着這男子打着手勢,直到看清楚他手上的令牌之後,蕭不凡才認出這人竟是影子衛的成員!
沒想到如今的影子衛分佈如此廣泛,三教九流什麼都有,就連這流雲寨裡都有,雖然看樣子這人在流雲寨屬於炮灰級別,可畢竟能打入敵人內部,這已經是不錯的戰績了!
不過蕭不凡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位猥瑣的仁兄,隨後感慨了一下,難怪這人能夠成功混進敵方內部,原來他長的就不像是一個好人,用一句委婉點的話就是,他長的實在是太有個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