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佑的話倒是讓霍廷雨撲哧一笑,她連徑直的妝容都笑花了:“哥哥,你是不是生病沈的糊塗了,我可是霍廷雨,你的親妹妹,你到想還認爲我還沒有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嗎,太小看我了吧!”
廷雨不依不饒的樣子倒是讓霍振佑輕鬆了不少,一直都不敢提到墨年澤,也是怕她會莫名的傷感,現在好了,沒問題了,他就安心了。
摟着妹妹在椅子上坐下來:“你的樣子我倒是放心,至於你的心最好守的嚴嚴實實的,不要輕易被男人攻陷了。”
“我的心我守護的很好的,經過墨年澤的事,我已經吸取教訓了,哥哥你相信的話,後天開會的時候你就明白了。”霍廷雨說着,端起蔬菜沙拉吃起來,哥哥的話突然讓她食慾大增,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通了,心裡面沒有負擔了。
“不要光吃沙拉,我特地讓廚房做的牛排,味道不錯,你吃一點吧,不會胖的。”霍振佑說着示意讓謝秘書也坐下來吃飯。
有些慌張的謝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離霍振佑有一米之隔的椅子上,管家把牛奶遞給謝秘書,他看了霍先生一眼,默默地吃了起來。
霍廷雨看見謝秘書,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衝着謝秘書笑着說道:“今天在公司麻煩你了,哥哥的工作我不瞭解,不是謝秘書提前準備好的話,我今天肯定手忙腳亂的。”
霍振佑用讚許的眼光看了一眼謝秘書,他聽到廷雨的誇獎,真個人都變得有氣無力的。看來今天是累着了,廷雨還有力氣說話,謝秘書的樣子看來是真的累了。
“吃完晚餐就回去吧,明天老時間來霍家吧。”霍振佑囑咐了一句,謝秘書急忙重重地點頭,惹得霍廷雨搞不懂他們之間的暗號。
送走了謝秘書,霍廷雨做到霍振佑身邊的沙發上,摟着哥哥的胳膊,阻礙他看財經雜誌:“剛纔你們說什麼呢,爲什麼飯都沒吃完,就急着讓謝秘書回去啊,怎麼說他也陪着我忙了一整天了……”
“你也知道他陪你忙了一整天嗎?你沒看見謝秘書吃飯的時候都沒有精神嗎?他不是年輕人,已經奔四十的人了,你以爲他和你的精力一樣旺盛嗎?”霍振佑拿着雜誌敲了一下霍廷雨的腦袋,她突然如夢初醒。
發出尷尬地笑容:“呵呵,我不是沒在意嗎……哥哥,下次我會注意的。你不說我還真的把謝秘書當成年輕人了,他做事真的很有效率,肯定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吧。”
霍振佑站起身,尋找遙控器,在沙發的邊緣地帶看見即將掉下去的遙控器,走過去按了一個鍵,打開了電視機,新聞還沒有結束,他的眼睛盯着新聞,忘記回答廷雨了。
“哥哥,你倒是說嗎?平常你都是怎麼訓練他們的?”霍廷雨只是出於好奇心而已,她知道哥哥做事不喜歡人一直追着問,但是妹妹就不一樣了,算是個例外吧。
“我有我做事的標準和準則,這既是秘訣。你想要從我這裡偷師的話,首先要把自己樹立成一個威嚴的人,你願意這麼做嗎?”霍振佑說着換了位置做,只是爲了看新聞方便一些。
霍振佑的背影看上去依舊是挺拔有型的,他依舊是充滿了魅力和引誘力的男人,雖然身上穿着是一件很普通的隨意,但是在妹妹霍廷雨眼中,哥哥只有一個,霍振佑也只有一個。哥哥仍然是讓女人容易迷惑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好男人,作爲妹妹就不會隨便發表感言了。
“我的臉很帥嗎?看得太熱真了吧?”霍振佑察覺到妹妹的眼光,立刻改變了原想看新聞的想法,不知道廷雨對自己怎麼這麼感興趣。
霍廷雨隨意笑笑:“我沒事啊,我就是突然看到你的背影覺得好奇而已。”
“女人的好奇心還真是重,你不想電視的話,想上去洗澡吧,不是累了一天嗎。”
“好啊!”霍廷雨說着離開了哥哥身邊。
霍振佑看着妹妹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鬱起來,如果廷雨的心已經不在墨年澤身上了,他的手指就能加快了。墨氏不是唯一的對手,但是在未來的發展上肯定會成爲他的眼中釘,在墨年澤還沒有完全強大起來,早點下手是民智的。
謝秘書早就知道霍先生的想法了,他回去的路上就在聯繫這方面的負責人,霍先生意思很明白,既然不肯低頭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了。繼續壓力墨氏,讓他暫時沒有時間準備會議,這個會議對於新企業是至關重要的,他們要第一時間佔據優良局勢,爭取最大的成功。
霍振佑一切都算計的很好,很多事情都是一樣的,雷氏也很心急會議的事情吧。不然雷諾就不會親自前來霍氏大樓了,他的耐心倒是非常的好,居然沒有先行離開,而是選擇了繼續等待,從他堅持的眼神裡,能夠看出來的是,雷氏的未來應該是他要重視的。
看完了新聞,霍振佑沒有其他的活動了,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他想的跟多的卻是對墨年澤和雷諾的實力。這兩個年輕人的實力都不是他能小覷的,在商場上最忌諱的就是低估了敵人,高估了自身的能力。
霍振佑一直都是秉承着學習的原則,既然曲流螢已經悄悄離開了,墨年澤肯定會因爲女人的事情分心吧。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廷雨,已經不需要她再當好人幫忙了。三角戀就告一段落吧,要把重心放在事業上,他的三年計劃近在咫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手指握成拳頭,發出咯吱的聲音,霍振佑的眼睛依舊是緊閉着的,腦海中想的事情沒有人能看得清楚。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隨之放鬆了身心。
兩天的時間到底能改變多少事情,一個人會不會因爲環境的變化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仰望天空的時候,沒有月亮的夜晚,只有幾顆星星的天空,都顯得異常的可愛,她的眼睛裡能夠看到的是整個自由的天空。
“小螢,你看什麼呢?”一個年約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子跑了出來,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盯着沒有月亮的夜空看的很開心。
“是不是要收拾桌子了?剩下的客人都走了嗎?”曲流螢穿着簡單的黑色襯衫和藍色牛仔褲回頭看着女孩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都沒有月亮有是什麼好看的,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你沒見過嗎?”
“我是沒見過啊,我不是說了我是從偏僻的小地方來的人嗎,悅悅,你不是說你喜歡看月亮嗎,但是今天不會有月亮了。”曲流螢說話的口吻都已經融合在這家小飯館裡,她的心裡眼裡都愉悅的。
悅悅盯着曲流螢,上下打量着:“我真是搞不懂你,看着清秀漂亮的姐姐,怎麼跟劉姥姥一樣,什麼都沒見過,你家住的太窮鄉僻壤了吧!”
曲流螢盯着悅悅比自己年輕的容顏,她的心真的很乾淨,這件小飯店也是她家開的。從汽車站離開之後,她一直沒有目的的走,本來想去銀行取錢的,但是走到一家飯店門口發現在招聘服務員。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幹這份工作,但是悅悅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決定錄用她了。曲流螢後來問過她,悅悅只是笑着說:“我喜歡清秀的女孩子,我看你就是順眼。”
平時飯店的生意一般,但是週末的話生意好的很,雖然離汽車站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很多坐車的客人都會來這裡吃飯。因爲價格公道,不宰人,不想靠近汽車站的小飯館,一頓簡單飯錢比幾張汽車票還好貴。
平時是悅悅在這裡看店的,週末比較忙碌的時候爸媽會過來。還有一個大廚和一個勤雜工,都是年輕的小夥子,一個是他哥哥,一個是她的表弟。自從曲流螢加入進來了,這個小飯店就變得熱鬧起來了。
曲流螢說着跟着悅悅走了進去,這件小飯店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一片天飯店。用悅悅的意思是說,來到這裡吃飯的客人都有自己的一片世界和天空。
人生到底會有多少人跟你擦肩而過,這麼多的人之中有多少人會是你的朋友,這些人會帶給你什麼樣的經歷和影響。曲流螢睜大了眼睛一直盯着飯店裡忙碌的身影,大廚在休息,他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話不多,比較靦腆,但是燒了一手的好菜。
勤雜工是個十九歲的男孩子,性格很外向,一般要招呼客人,還要洗盤子。現在她來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幹,重活太髒的活,還有兩個男人在呢,她倒是很喜歡這裡簡單的環境。
陌生的小城市,沒有人認識她,也不用擔心會被發現。雖然遠離了墨年澤的視線,但是曲流螢卻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她一直在默默祈禱着,不要被找到,不要被發現。在客人面前很少說話,也不想把自己搞的與衆不同,她只是想清靜的生活。
工資很少,但是曲流螢不需要買什麼東西,也需要租房子,和悅悅住在一起,有張牀就足夠了,對生活沒有要求。連悅悅都看不下去了,她一邊整理牀鋪,一邊看着她在洗手:“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沒有要求的女人。”
曲流螢只是笑笑,她笑起來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悅悅很喜歡看她笑,不止她,哥哥和表弟也是一樣。本來他們都很懶的,自從小螢來了飯店,每天都忙進忙出的,爭着幫她幹活,真是活脫脫的諂媚。
房子只是一間普通的民民房,也不過只有三十平米大,跟墨家比起來,洗手間的面積都是這裡的幾倍。但是曲流螢卻是心安理得的住下來,因爲這裡都是自由,是多大的房子都換不來的。
悅悅準備洗澡睡覺了,她一直打哈欠,忙了一天了都沒時間打個瞌睡的。曲流螢看着她,沒有說話,只是去了陽臺看夜空,不知道雷諾現在怎麼樣了,他知道自己離開了,沒有跟他打招呼會不會和生氣啊。
來了兩天,看待什麼事情都變得非常平淡了,曲流螢的心已經平靜下來了。她的輕輕閉上眼睛,默默地想着以後的生活會慢慢好起來的,現在暫時在小飯店裡安頓下來。等到熟悉瞭解了這個城市再找其他工作。
在大學的時候,曲流螢就有一個愛好,就是把自己看過的聽到的都記錄下來,腦子裡有很多的想法,她把這些事情記下來了,但是沒有連在一起。現在開始的話,好像也不算晚。
第二天一大清早,曲流螢要跟着悅悅去東大門市場批發蔬菜,這是每天早上都必須要做的事情,只是肉之類的也需要買,但是由於一次性買的比較多,也就買一些。但是蔬菜每天的供應量比較大,所以需要買好,然後用三輪車拖回去。
一般蔬菜批發市場天剛亮就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到終於十一點的話就已經結束了。現在是早上六點多鐘,曲流螢以前很長起來這麼早,但是這個工作需要她開始調整自己的睡眠時間,晚上一般十點就睡覺了,所以睡眠還是足夠的。
悅悅是東大門市場的老主顧了,所以都是她跟攤主降價,曲流螢是扶着看貨和搬貨的。第一天做事的時候,根本就沒用力氣,她以前在家裡也沒幹做什麼家務,這裡更是力氣活了。不要看悅悅瘦小的樣子,但是她的力氣倒是驚人。
曲流螢無聊的時候就站在一邊到處看,她要跟着悅悅買菜的攤位不同,而變化位置,她一直都批發市場很感興趣,但是她卻是對這裡的衛生不敢恭維。平凡老百姓生活的地方,這裡是最樸實的存在,所以她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在打哈欠。
看着悅悅大聲地跟攤主殺價,她看着覺得風景非常好,不知不覺來到這裡已經是第三天了,儘管身體上疲累,但是心情卻是陽光的。她覺得自己目前對生活還算是滿意的,至少一個人清清靜靜地過着小日子,沒有人打擾她。
“老闆,兩毛錢你還跟我計較,我明天去別家了……就這樣了,好吧,我多要十斤行不行,你看看你,我叫你大哥還不行啊,下次你來我的飯店吃飯,我給你打八折……”
悅悅的聲音惹得曲流螢一陣笑容,她每天早上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想象,悅悅說不過攤主的時候,總是會套近乎,這種手段在菜市場裡用用是可以的。換成寫字樓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忙碌的生活是這裡的主流,她很清楚目前的處境,她需要用時間去鍛鍊自己內心的平靜,雖然利用銀行卡里面的錢,她很長一段時間都能活的很自在,但是她不願意。
“好了,小螢,我們走吧……”悅悅把兩大袋子蔥搬到車子上面,拍了下她的肩膀,兩個人推着車子離開了。
因爲曲流螢是第二次來到這裡,所以很多人都不認識,她不施粉黛的素顏也是相貌清秀的漂亮女人,今天出現在批發市場的時候,就有年輕小夥子一個勁地瞧着他,時不時地向悅悅打聽她的名字。這些她都知道,但是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悅悅肯定不會理會他們的殷勤的,只是裝作一副誰都不理會的樣子,只是批發菜,其他的根本就不理。在這裡工作的年輕人大都是沒讀過幾年書,就根本家裡人來買菜了。有的很精明,一個月下來也能養家餬口,有的卻是過着緊巴巴的生活。
來到這裡才三天而已,曲流螢已經看到最平凡的老百姓過的生活,儘管艱難,卻還是努力的生活着。不肯浪費一分一秒,因爲他們沒有資格和本錢去浪費,更不用說能享受假期和悠閒的時光了。
在一片天飯店裡,曲流螢覺得自己的內心受到洗禮,雖然每天都是吵哄哄的,忙前忙後的,但是因爲這裡是一個小天地,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說想說的話,不會有人管,也不會沒有自由。
這個城市也是有市中心的繁華地段的,一棟棟寫字樓都是一樣,白領也是遠離這裡的人羣。他們住在中高檔的住宅裡,跟曲流螢以前見過的一模一樣。
悅悅非常羨慕那些在寫字樓裡工作的年輕女孩,但是她只是想想,不論從學歷還是工作經驗看,她什麼都沒有,高中畢業之後就在飯店裡幫忙了。她的父母也是在最近才把飯店交給她的,讓她學着經營和打理。
曲流螢是飯店裡唯一可以跟她說話的女人,所以悅悅什麼話都會跟自己說,還是因爲她心有不甘吧,不然怎麼會一直鬱鬱寡歡的。白天招呼客人的時候她比誰都要積極,因爲在錢的事情上她還是很計較的。但是忙完了這一切,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會想很多。
看見悅悅的猶豫不決的樣子,曲流螢總是想到自己以前,衣食無憂,但是卻不開心。自從曲家從此消失之後,她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她的心裡想到的都是曲家要怎麼重新開始。如果哥哥還在的話,她還是有希望的,但是現在……再說這些也沒用了,寬慰自己的心纔是最重要的。
“你們女人每天這麼多花聊,煩不煩?”
“要你管,你的盤子洗碗了沒有,我告訴你哦,千萬不要偷懶,不然週末不放你假!”
“悅悅,你威脅我啊……我不是洗着來嗎……”
曲流螢看着阿偉氣急敗壞的樣子,他這幾天很勤快,爲的就是週末的一天假期,他要去城南找女朋友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談戀愛這種事情倒是熱衷的很,每天都能看見他通電話,人是既簡單又質樸。
戀愛……曲流螢想想突然沒有了這個念頭,她不需要戀愛了,人生第一次的愛戀就被傷害的體無完膚,她現在還能祈求老天給她一個好男人去依靠嗎。想想都覺得無趣。
她的想法總是與衆不同的,所以很多事情不去想,也就不會煩惱了,人就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內心深處堅信自己能成功,其他的事情就不再是阻礙了。
擦拭着酒杯,曲流螢身邊還有很多筷子要裝起來,都是消過毒的筷子。飯店不大,但是衛生方面做的還是很好的,現在慢慢已經習慣了。悅悅說在這裡工作,最少要待一個季度,也就是三個月,當時想都沒想她就答應了。
在陌生的城市裡她舉目無親,也沒有朋友,悅悅是她交的第一個女性朋友,其他的兩個男人,畢竟有很多話都不能說的,所以平時也就是一起吃飯,一起做事兒而已。
悅悅每次都不死心,她總是喜歡說以前在學校裡的事情,什麼校花了,什麼她的初戀了,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曲流螢作爲聆聽着,不把她的事情聯想起來,只是單純地聽悅悅說自己的過去。
有時候一杯白開水,就能聊上好一會,知道時間到了要上牀睡覺了,才暫停她們之間的談話。女人真的很喜歡聊天,吃飯喝茶有時候只是一個藉口,目的還是想要說說話,聊聊天。
偶然會想到霍廷雨,自己離開了,她知道的話會高興的吧,終於沒人跟她搶了。霍家的大小姐有的是強大的背影,追求者肯定很多,只是她的心一直在男人身上。是想通了,還是放不下,這些都跟她無關了。
希望身邊的朋友都能獲得幸福和內心的平靜,曲流螢是這麼想的。她有幾次特別想聯絡雷諾,但是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告訴他,現在再度打擾他的生活,太不應該了吧,所以她還是決定不再去想雷諾了。
他對自己的感情,曲流螢非常清楚,只是裝作什麼不都不知道,把他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這些纔是她想要的。感情一旦泥足深陷,就很難自拔了。時間會沖淡這一切的,曲流螢相信,雷諾一定會遇見自己的真命天女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人應該向前看,做事還是做人都不應該回頭看過往的一切,發生過的事情,不是痛苦就是快樂。這些都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保持一顆平靜的心去面對未來的生活。
每天吃飯都是四五個菜,相比在墨家的時候她一個人就吃了七八個菜,真的很浪費。曲流螢只是盯着排骨和雞肉在發呆,她並不是喜歡吃油膩的食物,這裡的菜色都是偏向油的成分多一些,她一向都是吃蔬菜。
悅悅夾了一塊大排骨放到她碗裡:“小螢,你要是不吃的話,都被我們吃完了,你老是吃蔬菜也不好了,缺乏營養。”
表哥看了她一眼,只是默默地吃飯,眼睛卻盯着排骨沒有離開。
“謝謝,我不是太喜歡吃肉,我吃蔬菜沒關係的。”說着曲流螢笑着把排骨放在嘴巴咬了一口,行爲舉止很是文雅。
“我是覺得你吃飯太好看了,太文雅了,我都不知道你從小是不是這樣,你爸媽教你的吧?”悅悅說着一口吃了一塊排骨,還發成咀嚼的聲音。
“你是淑女嗎,你上上下下沒有一點像,就是個粗魯女!”
“管你什麼事啊!你女朋友不也一樣,吃飯一點都不好看。”悅悅說着瞪了阿偉一眼,繼續夾菜吃飯,一點都不想理會他。
午飯時間是下午兩點開始,一般這個時間點客人都沒有了,晚上的話,也要等到五點以後纔會有客人進門的。所以下午空閒的三個小時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一般情況下曲流螢會默默地洗剩下的盤子,收拾一下,看看有沒有缺的地方,比如飲料,比如啤酒這些。悅悅趴在前臺上昏昏欲睡,她沒有去打擾,午後的的確很曬,所以還是待着室內比較好,至少有冷氣可以吹,她的思緒卻飛向了遠方。
一直想要動手去寫自己以前記錄下來的東西,雖然都寫在了筆記本里,也不知道筆記本最後放在那裡了。但是她在附近的小店裡買了一本紙張很廉價的筆記本。只是能用就好了,才兩塊錢,也還算是有點厚度的,也足夠記很多事情了。
廚師阿強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最喜歡沒事幹的時候,盯着曲流螢的背影了,有的時候會是側臉,可以看見她好看的臉。他沒讀過多少書,也不會形容女人的漂亮。只是看着順眼,一天不看的話,就覺得少了點啥,所以他也習慣了躺在躺椅上盯着不遠處的曲流螢。
不知道要寫些什麼的曲流螢,閉上眼睛會想她最近發生的事情,只是聯想到墨家大宅,霍家別墅還有住的醫院,這些都像是老電影一樣,從腦海裡呼嘯而過。儘管潛意識裡不要再去想了,但是她的狀態偏偏會想到那些事情,不公平的對待,沒有一點人性的禁錮,這些都是曲流螢現在想想都會咬牙切齒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