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螢的腳已經好多了,雷諾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冰塊,還有毛巾,正在幫她冷敷。幸好沒有傷到筋骨,只是腫了一塊,有一些淤青。
“我沒事了,你出去陪你的朋友吧。”
墨年澤的突然闖入,“我想,你可要走了,雷諾。”
曲流螢看見了墨年澤,頓時失去了原本平靜的氣氛,“雷諾,你先出去吧。”
“可是你的腳……”雷諾說着不情願地把毛巾放在曲流螢的手掌裡,看了她一眼,“我先出去了,有事情叫你,我就在外面。”
門關上了,“曲流螢,你真會給我找麻煩,你到底幹了些什麼!”墨年澤晦暗的眼神盯着曲流螢腫脹的腳踝,“你剛剛是故意那麼做的吧?”
曲流螢沉默着,此刻的她不想回答墨年澤的問題,她只是覺得自己的淤青的地方很疼,還穿着高跟鞋的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去了,看來回去也只能光着腳走路了。
“很痛嗎?”墨年澤盯着她,巨大的背影遮住了她原本可以看得清楚的光線。
“嗯,有點。是她先挑釁我的,我只是不想忍耐下去……”曲流螢開始解釋剛纔發生的事情,她只是有點委屈有點懊惱,居然墨年澤一開始關心的卻是霍廷雨。
墨年澤坐在一把椅子上,“張美蘭也是千斤大小姐,我告訴過你不要給我找麻煩,你還是吸引住全場的目光。每個人都追問你的身份,曲流螢。你現在知道了,你到底惹出了多大的事,要不是我,你現在就要跟人斟茶道歉了!”
他的話說的很嚴肅,幾乎是面無表情地看着曲流螢的一舉一動,“是她先說我大哥的,我依舊拼命忍耐了,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墨年澤看着她咬住下嘴脣的樣子,就非常不喜歡,“不要再咬了!曲流螢,你說這些是想讓我同情你是情有可原嗎。今天可是墨氏舉辦的酒會,我是主人,我帶來的女伴居然沒有素質的對客人做這種沒禮貌的舉動,換成是你,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墨年澤,她是不是還在生氣?如果……我想,我可與去道歉的。”曲流螢強忍受腳踝的疼痛感,站了起來,只是高跟鞋恐怕不能穿了,她想着卻皺了皺眉頭。
“曲流螢,你不會吃醋了吧?”
吃醋?”曲流螢瞪大了眼睛,“沒有,是你想多了,啊……”
“噓……”墨年澤真想把眼前的女人揉進自己身體裡,就不怕會有像雷諾那樣的男人對她虎視眈眈了,她單純的什麼都察覺不到,在男人眼中,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吸引力,她真是太笨了。
“你放開我,這裡可是酒會,會有人進來的。”曲流螢因爲疼痛的關心,無法用力抗拒着他強有力的擁抱,卻很奇怪墨年澤上一刻還在責怪自己,現在卻突然抱住她,男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心口不一啊。
“不會有人進來的,他們可不是瞎子,知道我們在裡面。”
墨年澤進去了好一會,霍廷雨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扇門沒有放過,身邊坐着的張美蘭,氣定神閒地喝着香檳,“要不要進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美蘭,你不是在生氣嗎。現在氣消了?”霍廷雨抿了一口香檳,動作優雅的引起她的興致。
“你現在對墨年澤還是餘情未了啊,我可都看出來了……”
“餘情未了,呵呵,感情的事情女人永遠都是佔下風的。美蘭,你不是沒有喜歡過男人,我的感覺你肯定很明白。”
張美蘭笑了笑,玩轉着手裡的酒杯,“要不要我幫你把墨年澤搶過來?”
“搶?我沒有興趣,沒看見曲流螢在她身邊乖乖地跟小綿羊一樣嗎。”霍廷雨不吃醋是不可能的只要墨年澤出現的地方她都會關注一下,時間久了就算看不見他的人,也難免會掛心。他以前的女人可不少,但是現在的位置確是曲流螢的,不知道這個溫順的女人能在他身邊待多久,她倒是很有興趣知道。
“墨年澤的花名在外,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對男人的潔癖什麼時候才能收斂。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裝作一副柔弱的樣子,悶騷的女人!”張美蘭一飲而盡,表情很是憤恨,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中緩和過來。
門打開了,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墨年澤的舉動,尤其是霍廷雨和張美蘭,不遠處的磊諾也看着曲流螢被他公主抱。因爲腳踝無法穿鞋的原因,墨年澤還是選擇了抱着她下去,他是墨氏總裁,肯定不能現行離開,他叫了司機送曲流螢回去。
“沒想到墨總裁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雷諾沒說話,只是盯着他們離開大廳,客人們頓時議論紛紛。
張美蘭沒有加入議論的團隊,而是涼颼颼地看着霍廷雨驚訝的表情,“他以前沒有這樣對待過你吧,我猜的,廷雨你可別不開心。”
“哼哼,我什麼時候不開心了。我會爲了前男友和他的女人不開心。美蘭,我們喝酒吧。”霍廷雨的酒量很好,半杯香檳被她一口氣喝完了。
墨年澤的舉動讓被他抱在懷裡的曲流螢覺得很難爲情,剛纔當着這麼多客人的面,她的連紅的想番茄,肯定丟臉死了。但是沒有其他方法,一拐一拐的離開也不是好主意吧,更和快墨年澤拍自己沒面子。
司機已經來了,是個年輕的男人,墨年澤把曲流螢放下來,“你送曲小姐回墨家再來接我吧,她的叫崴了,最好叫女傭。”
“是的,總裁,曲小姐請。”
墨年澤盯着她坐進了轎車裡,“我先警告你,回到家不要亂動,好好休息。”
“哦……”曲流螢心裡還是開心的,至少墨年澤還關心自己,還沒有到惱羞成怒的地步,她就放心多了。
雷諾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盯着曲流螢上車,離開,駛離了自己的視線。
“你打算一直看下去嗎?”墨年澤停下腳步,漆黑的眸子在夜晚裡看不透情緒,雷諾只好走了出來。
墨年澤盯着他,“剛纔你可以叫住她的,爲什麼不說話?”
“墨年澤,我知道你對曲家的態度。但是我不希望你傷害曲流螢,她是個單純的女人,你要好好對待她,不然……我會從你手裡把她搶回來的。”雷諾的手掌握成拳頭,面對墨年澤這個強勁的男人,他已經不打算按兵不動了。
“哼!你以爲你可以搶走她嗎?她的人她的心只會是我墨年澤的。她喜歡我,怎麼會跟你走,雷諾,對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你的情感未免太博愛了吧!”墨年澤說着,嘴角一抹戲謔的冷笑跟他擦肩而過。
雷諾忍住對墨年澤的嘲諷,“不管你相不相信,只要你肯放手,我會讓她愛上我的。曲流螢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希望得到的是她的心,至少我現在是她的朋友,不是嗎?”
墨年澤一愣,雷諾說的話一點都沒錯,曲流螢的確很信任他。想到這裡他憤恨地撇了他一眼,大步離開停車場。
曲流螢聞到濃濃的酒味,她朦朧中睜開眼睛,原來是一臉陰鬱的墨年澤。他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陷入無比的恐懼之中。
“賤女人,你妄想逃離我,不管是雷諾還是其他男人,我都不準!”
曲流螢身子一僵,表情也漸漸蒙上了層晦暗不明的陰鬱,在一片死寂中對峙着,他陰戾的話語如夢魘般傳入了她的耳裡,“曲流螢,你恨我,我也不會放手的。”
大手一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瞬間傳進她的耳朵裡。她的瞳孔驟然縮小,絕望的呼喊還未出口,又被他堵了回去,激烈的吻好似要將她整個掏空一樣,他手滑上她的裙子,大手一拉,裙子也被扯了下來。
“你住手……”她哭喊掙扎着。
恐懼如地獄鬼魂般纏住她的脖子,讓她窒息,當那隻大手順着她顫抖的肌膚來到胸前時,沫依依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曲流螢劇烈的抗拒着,卻是徒勞無功,她只能絕望而驚恐的看着他。
幽暗的黑眸已經完全被***矇蔽,指尖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肌膚,慢慢爬上,手指落在胸罩的鎖釦處解開。
“不要……”猛地睜大了雙眼,在她絕望的嘶喊聲中,***被他扯落,扔到了牀下,她的上身再沒有了一丁點的遮避物,晶瑩剔透的身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驚恐和悲傷攀上的心頭,她痛恨的大聲哭喊着,“我討厭你……墨年澤你不要這樣對我……”
聽着她沉重的話語,一愣,終於還是無法忍受,他俯頭將她的憤怒全數吞入口中,***來得兇猛而強烈,再也無法壓抑,他幽暗的眸子漸漸變得迷亂,大手在她顫抖的身體上來回探索。
臥室裡漸漸變得稀薄的空氣中,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沒有一絲縫隙,一滴滴的汗水在墨年澤的臉龐浮現,體內燃燒的烈火已經讓他無法滿足於現狀,離開了她的脣,一寸寸往下,滑過她完美細長的脖子,往下移去。
當他的大手滑過她小腹,再往下移動時,曲流螢整個人都像被雷劈中一樣,淒厲得直達人內心深處。已經放棄了反抗,麻木而空洞的看着身上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身上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