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抱著顧安心走的很穩,以至於顧安心根本就沒有差距到自己睡著覺就被人轉移了。
等到晚上想上廁所的時候醒過來才發現不是自己的那間屋子,而旁邊還有一個十分努力工作的人。
凌越靠在牀頭,膝蓋上放著的電腦散發著明明滅滅的光,映照在凌越的臉上,讓他的五官更加冷硬。
「我怎麼在這裡?」關鍵是還穿著自己的睡衣?
凌越聽到聲音將電腦放到牀頭櫃上,「醒了?」
「幾點了?你怎麼還沒睡?」顧安心揉著眼睛,起身要去廁所。
凌越一把拉住她,聲音不悅,「要去哪裡?」
難道還想要半夜跑回家?
「去廁所,怎麼了?」顧安心一臉迷迷瞪瞪,根本沒有聽出凌越的聲音變化。
凌越鬆開她的手,「去吧,慢點兒!」
等到顧安心回來,發現凌越的電腦已經關了,而凌越也已經鑽進被子裡睡了。
顧安心撩開被子鑽進去,一轉身又睡了,凌越在旁邊等了半天也不見顧安心有動靜,嘆了口氣,這丫頭根本就忘了今天可是他們新婚啊!
手摸上來,被推開,再摸上來,再被推開……
顧安心十分無奈,「三哥,你明天不上班?」
今天是什麼日子?別說是上班,就算是上天,他今天也要……
「安心,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這麼好的日子不是要身體力行的紀念一下嗎?
顧安心的睏意頓時消散一空,她怎麼給忘了呢?今天她和凌越領證了,她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妻子,他都沒有向她求婚……
顧安心過了之前的擔心激動和興奮,現在開始想起來算帳了。
「人家別人結婚都有求婚,有鑽戒……」想到凌越給她戴了戒指,顧安心轉了話題,「有鮮花,有蛋糕,還要單膝跪地……」
「我之前沒有求婚嗎?是你總是拒絕我,還有今天晚上整個餐廳都是用玫瑰佈置的,飯後甜點是起司蛋糕。」今天這個場景佈置,他可是找了專業人士蕭一山專門設計的,他不能讓顧安心冤枉他。
「反正就是太隨意了!」想不到其他的理由,顧安心拋出萬能殺手鐗。
「怎麼隨意了?」凌越不同意,「別人都是白天一堆人排隊領證,那纔是隨意,我專門找人過來只給我們兩個人辦,這纔是嚴謹。」
「大半夜領證,好像我見不得人一樣。」
凌越覺得自己錯了,他怎麼就會認爲顧安心善解人意呢,其實安心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喜歡強詞奪理,「瞎說,要不我明天昭告全城?」
這事兒很簡單,只要放CBD建築外面LED屏上,循環播放他求婚的視頻就好,或者再弄得隆重一點,讓蕭一山幫著想幾個浪漫一點的點子……
凌越大腦中飛速的運轉想著明天做點兒什麼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顧安心是他的妻子,畢竟這件事他更願意做,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顧安心是他老婆,這樣也能讓別人看到顧安心的時候繞路走。
「不要!」她不想成爲名人,走到哪裡都像是被人觀賞的大猩猩。
凌越將人扯進懷裡,他等了一晚上可不想就浪費在口角上,再說了,他一點也不想顧安心講理,就算是他贏了有什麼用,又不會讓顧安心高興,只要她開心,道理算個屁?
「你就是覺得結婚結的太隨意了?」凌越覺得他腦子抽了,在這件事上和安心辯論個什麼勁兒,只要她願意,只要她想要,什麼養的婚禮或者儀式,是他不能給的?
「嗯!」顧安心認真的點頭。
「那現在給你個正式嚴謹且真誠的!」
凌越翻身而上,將顧安心鎮壓在自己的身下,「乖乖接受!」
「你……唔……」無賴!
這個正式嚴謹真誠的儀式進行了很久,直到顧安心帶著哭腔一邊一邊的祈求,甚至割地賠款答應了無數的要求。
「最後再說一遍愛我!」凌越迷醉的看著顧安心快要達到巔峰的臉,這樣的她,讓他沉醉。
「三哥,我愛你!」顧安心迷迷糊糊,被凌越深沉的黑眸看著,顧安心只覺得自己腦子發暈。
「乖!」凌越很滿足,「再說一遍以後再也不會因爲別人拋棄我!」
顧安心覺得凌越越來越得寸進尺,這兩句話,這一晚上她都說了幾十遍了,「我不會……拋棄你!」
弄得她好像是個……那啥不太好的人。
她什麼時候拋棄他了?
等到凌越心滿意足,天已經微微亮。
「你今天怎麼上班?」前半夜不睡工作,後半夜不睡做她,這人是不想活了嗎?
凌越懶懶的靠著她,聲音有著暗啞,「那就不去了,如果你在我身邊,我每天都不想上班。」
以前覺得工作真是有挑戰力,而且越是工作就越興奮,現在有了顧安心,覺得工作就是折磨。
現在讓凌越興奮的只有顧安心,尤其是在她身體裡面的時候。
凌越皺了皺眉,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離不開安心了,剛剛完事,現在一想,竟然又開始蠢蠢欲動。
顧安心虛弱的擡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從此君王不早朝?」
凌越笑,「看來每一個男人都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
顧安心癟嘴,是愛江山不愛美人,「只聽過爲了江山把女人送出去的,倒是沒有聽說爲了女人把江山送出去的。」
「那隻能說那個女人並不是那個男人的真命天女。」
顧安心閉著眼睛聽凌越胡說八道,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凌越也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不管凌天以前如何,似乎應該帶顧安心回凌家老宅一趟,不是爲了認親,而是爲了……炫耀。
凌天愛了金綰一生,爲她辜負了一羣女人,卻始終沒有得到。
可是他不一樣,他和顧安心相親相愛,現在還成了合法夫妻,甚至得到了金綰的認可。
凌越緩緩睜開眼睛,從顧安心的頭下抽出手,然後打開牀頭櫃,拿出了顧安生給的小木盒子,不知道金綰留給安心的嫁妝是什麼。
凌越打開木盒,盒子裡是一枚玉佩,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伸手摸了摸,還是一枚暖玉。
凌越合上木盒扔進牀頭櫃,以後安心想要的東西,都要是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