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的是,Alice的這一腳並沒有發揮作用,因爲根本就踢不到凌越。
凌越的身手在她之上,拚武力的話,Alice並不是他的對手。
凌越很輕巧地便躲過了Alice的攻擊,轉而用手直接抓住Alice揚過來的大腿,然後往後一扔,把Alice差點給扔倒。
「我說過,給我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凌越指著Alice,這一次說的比上一次更加陰冷。
而司晚此刻已經披了一件外衣,抱著胸站在一旁看熱鬧。
「Alice是吧?之前一直是凌越的特助,我說你好好當個特助就醒了,竟然還對自己的老闆動手動腳,你可以的,明天你就將接到你的辭退通知,不用再來凌越的公司上班了。」
「你是什麼人?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Alice指著司晚,這個女人太可恨了,站在女人的立場,Alice恨不得幫助顧安心把司晚的頭髮都拔光。
然而還沒靠近司晚,凌越便直接對Alice出手了,語氣十分囂張。
「我說了讓你滾,你不聽,還動我的女人,看來是想讓我親自送你滾!」凌越說完拳腳便上來了。
兩個人頓時打了起來。
Alice以前並不是沒跟凌越較量過,他們較量過三次,結果都是以Alice的失敗而告終。
Alice想著這次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來代表女人處罰渣男的,是不是贏面要大一些?
但很可惜,他們這次較量的結果還和之前三次一樣,Alice仍舊不是凌越的對手。
再加上凌越招招都是狠招,Alice顧忌著不敢傷他,很快,Alice便敗下陣來。
「唔!」Alice的肚子突然捱了凌越一拳,疼痛地青筋都爆出,嘴角也流出些許胃液。
Alice手臂撐在牆上,瞪圓了眼睛盯著凌越,沒想到他真的絲毫不在意傷人,剛剛這一下,如果是個沒練過氣的正常人,直接要被送去120急救了,就算是她,之前有了準備,還是緩了半天才能動彈。
看到凌越還要過來,Alice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別、再過來了。」Alice氣息不穩,「我好歹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
Alice問這話,一方面是心寒想知道原因,一方面,她仍然覺得不對勁,爲什麼凌越突然跟瘋了一樣,雖然眼神和之前一樣,但看不到他眼睛裡對自己的熟悉,他就好像是在看著陌生人一般。
凌越還沒開口回答,司晚幫他答了。
「那還不簡單,因爲他看你不順眼啊,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從地窖裡挖出來的垃圾,渾身一股酸臭的胃酸味,難聞死了,還不給我滾啊!」
司晚話說的極其重。
但Alice只當她是個女瘋子,轉頭看向凌越,眼淚都差點被痛出來了,「你也這麼認爲?」
如果凌越點頭說是,那麼她立馬走,從此以後再也不踏入姓凌的地界半步!
誰還不是驕子,她收到過的橄欖枝有數百個,能力有目共睹,既然凌越這樣,沒必要再留在他身邊賣命。
但Alice還是希望凌越搖頭,畢竟他們之前的戰友感情,是那點僱傭金沒法比的。
措不及防的,凌越指了指她,又再次說了那個字。
「滾。」
「好。」Alice重重地點了點頭,這個鐵錚錚的女人少有的眼睛裡有了淚花,但她還是忍住了。
「我聽清楚了,那我走了。」Alice沒說什麼,扶著牆往外走,傷心導致她沒有回頭看一眼,砰地一聲便關上了這扇房門,這關上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合作。
Alice明白過來爲什麼顧安心會傷心地暈倒了,因爲就算她不是站在女人的立場今天也被凌越狠狠傷了一把。
這個混蛋!
如果Alice這個時候再回頭去看一眼,就會發現,事實跟她看見的完全不一樣了。
凌越還處在跟Alice打架的興奮狀態,這會兒看Alice走了,還想再追上去。
司晚連忙拉住他,「給我回來,他們走了纔好!」
凌越回來看著司晚,突然一下子又像是不認識了司晚一般,睜著眼睛看了看她,突然一拳朝著司晚揍了過去。
這一拳不偏不倚,剛好就落在司晚的鼻子上。
司晚意識到凌越的時間已經到了,連忙伸手按住他腦部的穴道,卻突然被凌越襲擊了一下。
鼻子被揍了一拳,一般人的症狀是,流鼻血。
但司晚的症狀是,鼻子歪了。
「啊啊!」司晚捂著自己的鼻子尖叫了起來,鬆開了凌越的穴道。
凌越同時失去了意識,被司晚放開的時候,砰地一聲倒在了牀上,沒了反應。
司晚這邊的反應就太巨大了,她捂著自己變形的鼻子,衝到洗手間,找到鏡子她才發現,這個鼻子已經徹底被凌越打歪了。
不能用了!
司晚連忙掏出手機,一邊試著掰正自己鼻子裡的假體一邊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完了,我的鼻子歪了,你現在在不在?我要過去緊急修復一下。」司晚著急地對電話那邊道。
「怎麼回事?」那邊語氣很冷漠,「事都辦好了沒有?」
「你放心,事我都辦好了我,顧安心受到刺激暈了過去,應該會按照你想要的情節發展下去,凌越這邊我沒辦法再跟他糾纏了,鼻子再拖下去,我真的沒法見人了!」
聽到事辦好了,那邊的語氣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可以,你過來吧,我在。」
「那凌越怎麼辦?扔在這裡嗎?」
「不然呢?」電話那頭的聲音呵呵笑了一聲,「你難道還真想跟他魚水之歡一下?你的催眠術給他製造的幻覺時長還不到家,最多隻有半個小時,你就不怕做著做著,他突然從你身上爬起來殺了你?」
「你……你別胡說,我從來沒想要要跟他做,一個有婦之夫,以爲我稀罕嗎?只要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司晚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
「行了,趕緊從九州酒店離開吧,你也沒時間做了,只怕再過幾分鐘,那裡要去很多人了。」
司晚一邊消化著「很多人」的意思,一邊在臉上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圍好後迅速出門。
幸好現在是冬天,這樣包著腦袋裹著圍巾並沒有多另類,能夠很好地隱藏住臉上鼻子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