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攪得凌越的感情世界雞犬不寧,他就沒有心情跟自己鬥。
凌方懷著這種心思直奔顧安心的醫院。
病房門口,凌方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顧安生,見是凌方,皺眉,「你來這裡幹什麼?」
凌方見到顧安生愕然地愣了愣,其實他還是有點忌憚這個顧安生的,今年崛起的金融界人物,眼光長遠,深不可測,才幾個月就把顧氏吞的一乾二淨,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凌方連忙把跟自己一起來的小鬼凌一往前一推,「我來,是幫你們接送小孩啊,他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所以幫安心送來這裡,怎麼樣?安心還好吧?」
凌一掙開凌方的手,喊了顧安生一聲「舅舅」便朝著顧安心的牀跑過去。
顧安生把凌一讓進去,擋在凌方面前不讓他進去。
凌方呵呵笑了一聲,「安心醒了沒有?之前吃火鍋我跟顧先生見過面的,你忘記了嗎?哦對了這些是我買的水果,進去看看她。」
凌方說完便要進去。
顧安生腳步一動不動,看著凌方,這纔開口,「抱歉,這裡不歡迎你,安心需要靜養,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顧安生態度很強硬。
本來凌方也只是想看看熱鬧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空子可以鑽的,現在看到只有顧安生兩兄妹在,也沒什麼特別想進去看看的慾望了。
「那好吧,不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自己好好斟酌。」凌方用手指對著顧安生勾了勾,示意讓他靠近一點。「最好還是不要讓安心知道。」
顧安生抿脣,黑了臉,「有屁快放!」
他對凌方的印象並不好,這傢伙可是綁架了他外甥的罪魁禍首,他現在是沒力氣找他算帳!
「嘖。」凌方見他不配合,主動靠近了些,小聲,但其實很大聲道:「我跟你說,凌越現在正在滿世界找司晚,那表情著急的,就跟之前滿世界找安心一樣,我正想問問你呢,他是什麼時候變心的?」
對於凌方的這個消息,顧安生只回了他一個字:「滾。」
凌方最後看了一眼病房裡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心情很好的走了。
顧安生砰地一聲關上門,他感覺被凌越氣的也胸悶氣短了,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去找司晚!
難道真就如安安看到的,凌越就是變心了?顧安生一拳打在牆上,虧他還找關係去打聽司晚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異常。
「舅舅。」一隻小手著急地拽著顧安生的衣服下襬,「你快過來看一下,剛剛媽媽醒了,突然又暈過去了,怎麼回事呀!」
凌一的小臉都白了。
他從來沒見過顧安心這麼脆弱,一直以來,顧安心給他的印象都是溫柔的暖暖的可以依靠的。
顧安生連忙跑過去,翻了翻顧安心的眼皮,想到剛纔凌方說的說。
「她剛剛聽到了凌方的話?」顧安生盯著凌一問。
凌方剛剛故意大聲地說凌越去找司晚了,著急的模樣和找她顧安心是一樣的,顧安生當時以爲安心是睡著的,所以也就沒在意。
如果這句話真的被安心聽進去了,她肯定有事傷心的!
凌一點了點頭,「她聽到了,所以啊,下次不要讓那羣人靠近媽媽,讓他們站在一百米外!」
凌一氣惱地看著顧安生,覺得這個舅舅也是沒用的。
顧安生已經顧不上回應小外甥的指責了,連忙去找醫生。
而此時的凌越這邊,還在找司晚。
而且他在找的時候,手下的人打探到,還有一個人同時也在找司晚。
凌越看了資料和相關錄像記錄,幾乎可以斷定,同時在找的,是凌天。
「那個老頭子跟著參合什麼?」凌越皺眉,要沒有那個老頭子硬要把司晚這女人留下來,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三少,老爺子那邊可能也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要不要派人阻止他的人?」下面的人道。
「不用了。」凌越現在沒那麼多精力去跟凌天較勁,「既然他也要找,那就一起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早點找到那女人!」
然而直到找到半夜0點,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司晚的消息。
「那女人能上天入地不成?蕭一山呢,動東南亞那邊的勢力。」凌越越來越煩躁,本來以爲找司晚不需要花多大的心思,現在看來,那個女人還有些躲避人的實力。
她背後有人。
凌越一開始便不相信司晚是躲高利貸才道的凌家,現在更加懷疑了。
一整晚,他們都沒有找到司晚,而且凌天那邊的人對司晚的消息也一無所獲。
凌越很沮喪,沒找到司晚,就無法在顧安心面前合理地還自己清白,但司晚真的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一瞬間,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她的蹤跡。
就算各大路口商場酒店的監控錄像裡,都派人認真瀏覽過了,沒有發現有司晚出現過的痕跡。
次日,在這種沒找到司晚的情況下,凌越得到了醫院的顧安心好轉的消息。
守在醫院裡的柳然和柳煦還給他傳來了顧安心的視頻,視頻是在很遠拍的,大概是顧安生不允許他們靠近。
視頻裡顧安心和凌一在一起,待在花園裡曬太陽,神態看上去安詳了很多,沒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種激動過度。
凌越看了昨晚拍下的九州酒店的走廊監控,顧安心離開的時候,臉色慘白的不像正常人。
他的安心,還是這樣安靜的樣子好看過了。
凌越看著視頻終於鬆了口氣,只要安心沒事,證據他可以慢慢找,今天找不到司晚,他相信明天一定可以找到。
他就不信,真有人能上天入地,而且還是在他的地盤!
「先生,洪安那邊有消息。」突然有人來報告。
凌越眉頭動了動,「電話接進來。」
洪安是他的好友,醫學博士,他確實也動員去找了,但沒想到首先有消息的是這個醫生好友。
「三少,我沒有司晚的下落,但是我卻查到了她的一些身份信息。」洪安道。
「說。」凌越示意身邊的人記錄。
「司晚曾經在美國留學,跟我是一個學校,我的是外科醫學,她學的是心理醫學。」洪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