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已經開始砸東西,一旦看不到了,他會砸顧安心這個人也說不定。
凌越不會冒險把安心全權交給這樣的人,就算相信他,凌越也絕對是要在能看到的範圍內。
「沒錯,我就是想要給她用電擊療法!」夏琛自己承認了,「我也不想瞞著你,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是,這種方法成效可能會非常顯著,我之前用過不止一次,在不用的人身上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我相信……」
「閉嘴。」凌越打斷了夏琛的話。
夏琛無法讓顧安心甦醒讓他的地位在凌越心裡下降了一小半,夏琛虐待自己又下降了這一小半,現在他說這樣的話,凌越已經徹底不信任他了。
「簡直浪費時間!」凌越瞪了他一眼,轉身便離開。
聽到凌越這樣說,很明顯是要把顧安心轉走了,夏琛頓時慌了,「不,你聽我說,我不知道你這麼排斥電擊啊,那好吧,我同意你,不使用電擊,你們別走。」
終究還是不想浪費顧安心這個研究對象,畢竟他從來沒碰到過這麼有意思的心理病人,夏琛低著頭用十分卑微的央求口吻求著凌越,「你們別走,別走行不行?我同意你們繼續監視我治療,真的。」
凌越沒有停止腳步,走到顧安心的休息室,讓柳然把夏琛關在門外。
夏琛也不敢大力敲門,怕真的惹惱凌越,只在外面小聲訴苦說他錯了,他說他也很無奈,只是想早點讓顧小姐醒過來。
柳然看了看門,「先生,我們真的要走嗎?」
凌越的視線停在顧安心蒼白的小臉,他伸手摸了摸,還好是有溫度的。
他每天都心驚膽戰地害怕什麼時候這張蒼白的小臉什麼時候會失去溫度,好幾次做了這樣的噩夢,每次從噩夢中甦醒都摸著顧安心的溫度不捨得離開。
「美國那邊在找嗎?」凌越沒有回答柳然的問題,而是反問他。
他在找一個人,就是跟夏琛一起榮獲心理學終身成就獎的那個人,外界確實風評那個人能力在夏琛之上。
如果夏琛沒有辦法的話,那只有找到那個人,才能救顧安心。
「已經在找了,那個人叫Kira,是個女人,年齡至少比夏琛大一輪,確實得了很多獎,也很有財富,資料顯示一直單身未婚,但是近段時間好像失蹤了一樣,那邊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到。」
「繼續找。」凌越道。
好像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不太順,都知道基本信息的人,偏偏找不到了。
那麼在沒找到Kira之前,他和顧安心只能待在這裡,只要夏琛不亂來,他還是支持顧安心繼續接受夏琛的治療。
外面的夏琛守了很久,直到天黑纔看到凌越出來吃飯,這個時候夏琛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凌越不會走了。
夏琛鬆了口氣,對凌越道:「凌先生,你做了個很正確的選擇,國內沒有人比我更加優秀,如果你離開我這裡,顧小姐能夠醒過來的機率更加小。」
「是嗎。」凌越聲音冷冷的,「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對安心隨便亂來。」
「這你放心好了,既然你不同意用電擊療法,那我也不能強迫你們,我只能選擇其他的途徑,但是我還是想說,電擊療法確實可能是最行之有效的……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見凌越的臉色又逐漸轉冷了,夏琛害怕他真的帶著顧安心走了,連忙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話。
但當夏琛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他是十分氣惱凌越的,不能放手研究,對他束縛極大,夏琛曾想到偷偷使用電擊,但是每當看到凌越手下監視自己那全天候的手段,他就又放棄了。
給顧安心進行心理治療的第四天,已經是凌越耐性瀕臨崩潰的邊緣,美國那邊還沒有找到Kira,而夏琛的方法仍然沒有進展,手下給顧安心喂流食的人每天以一種看植物人的表情看著顧安心,這讓凌越異常惱火。
在這種惱火到極度卻無法發泄的時候,盯著司晚的柳煦給凌越報告了一個消息。
「先生,剛剛司晚又跟我們玩了一招,和上次一樣,她跟一箇中年女人露面了,然後沒過多久她又讓那個中年女人消失了,我們四處找都沒有找到。」
凌越聽到這句話,已經悄無聲息地握緊了拳頭。
他本來就很煩躁,現在又剛好有個讓他更加煩躁的人出來,凌越的情緒彷彿在冒煙,隨時可能燃燒。
「先生?」聽不到凌越的回覆,那邊的柳煦還以爲是通話出現了故障,喊了幾聲。
隔了很久,凌越站起來,突然問柳煦:「司晚現在在哪裡?」
「先生這是要動手了嗎?」柳煦也很興奮,連忙報告了司晚的位置。
這些天盯著司晚那個女人真夠憋屈的,那女人知道他們在盯著她,也知道他們因爲白文清不會拿她怎麼樣,所以好幾次都耍著盯梢的人玩。
盯梢的都是大男子,而且很多都是特種兵出身,哪裡受得了司晚一個女人這種耍弄,自尊心已經嚴重超載了,早就想教訓她了。
但很可惜,凌越一直不下令。
現在,凌越終於決定處置司晚了。
凌越讓柳然看好工作室裡的夏琛之後便出發去了司晚的位置,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司晚有些小能力,而且還很滑頭,他若不給她點教訓,這個女人永遠不知道他凌越是什麼人!
要不是這段時間顧安心一直沒醒,他早就收拾司晚了。
現在,藉著一股怒氣,凌越捏緊拳頭,不把司晚弄死不算完。
要不是那個女人,顧安心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凌越很快找到柳煦最後留給他的位置,是一家KTV,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柳煦說司晚正在包廂裡唱歌。
凌越的臉沉了沉,把別人害得這麼慘,她自己倒是逍遙快活。
再也不猶豫,凌越直奔司晚的包廂,直接從懷裡掏出手槍,哢擦一聲打開保險對著司晚,「怎麼樣?是主動跟著我出去,還是想讓我逼著你出去?」
包廂裡除了司晚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凌越的槍一拿出來,其他的人早就嚇得腿軟,一邊哭喊著一邊爬出包廂。
只有司晚仗著白文清不害怕,「哎你們怎麼走了?這就是隻紙老虎,有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