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竟然吃了凌越吃過的湯圓!
她根本不知道避嫌,是看到顧安心的視線看過去才故意吃給顧安心看的,包括之前的重重,也是故意要給顧安心看的。
顧安心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反正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我要去躺洗手間,司小姐要不要一起去?」顧安心揚著下巴看著司晚,司晚這麼囂張,一定會跟她一起去。
果然,司晚溫柔地對著大家笑了笑,還不忘摸了摸凌一的腦袋,這纔跟著顧安心過去,「走吧,顧小姐。」
「好的,司小姐。」顧安心幾近咬牙切齒。
但餐桌上的一羣男人們就是笨到看不到女人間的硝煙,凌盛瞥了她們一眼,低頭繼續用餐,「有病,女人不知道腦子怎麼長的,爲什麼一定要一起結伴上廁所?」
顧安心很想退回去跟凌盛叫板,你們男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這麼大一朵白蓮花待在這裡,看不到嗎?
凌一卻少有的發生媽媽好像心情不太好,回頭看了顧安心好幾眼,但面前有他最愛吃的東西,也沒有多在意,繼續在凌天的招呼下吃吃喝喝。
顧安心和司晚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二樓的陽臺,這裡安靜沒人。
顧安心的目光沒有掩飾地對著司晚上下打量,「司小姐到底什麼意思?你我之前就不用拐彎抹角了,有話就直說,我好有個準備。」
聽到顧安心終於忍不住找她攤牌了,司晚很開心,捂著嘴笑了笑,「本來還以爲你是女人中有些道行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破功了。」
「我不想要什麼道行,我只想一家平靜安穩地過日子。」不想出什麼麼蛾子,更加不想多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攪亂他們的夫妻感情。
「你也太不自信了,難道說你正在害怕?」面對顧安心的氣急,司晚很愉悅,她想要的就是這效果。
「是,我是在害怕。」
聽到顧安心這個回答,司晚的笑容擴大。
不過聽到顧安心接下來的話,她就笑不出來了。
「我害怕的是你引火自焚。」顧安心抱著自己的手臂,態度強硬起來,「這些天,你也看到我和凌越之間的感情,並不是隨便什麼女人就能破壞,你纔剛認識我們,不知道我跟他之間經歷過綁架、矛盾、上下三代甚至生死,我們的故事甚至畫成了那麼厚的一本漫畫,對了銷量還不錯,司小姐有空不防去看看。」
這個時候司晚囂張的笑容已經沒有了,人生,能在一起經歷過這麼多的人很少,他們之間確實已經磨鍊出了很充分的信任,顧安心沒有警告她也沒有威脅她,只是在陳述事實,鐵錚錚的信任事實。
她不會隨便因爲司晚的一個動作就懷疑自己的丈夫。
顧安心頓了頓,繼續道:「說實話,看到你做的那些,我只覺得你幼稚可憐,你說你做那些是爲了什麼呢?單純爲了氣我?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我不相信你能在短短几天之間就愛上凌越並鐵了心跟我搶他,你不過是嫉妒心作祟,還是儘快找個相愛的男人吧,待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你畢竟不姓凌。」
「你……」司晚本來很善於諷刺被人的一個人,竟然被顧安心噎地說不出話來了,指著顧安心半天都說不出什麼詞句來。
「指著我幹什麼?我說的句句是掏心窩子的話,也都是事實,你能否認一句嗎?別以爲他們現在都對你禮遇有加就可以取代我,我的地位比你高很多很多,多到你無法想像。」顧安心越說越停不住。
她並不是一個過於自信的人,但是面對如此自信的司晚,她必須足夠自信才行,她也不想利用自己凌太太的身份打壓司晚,只是想讓司晚明白她剛纔所說的道理。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司晚突然不知道發的什麼瘋,指著顧安心抽搐起來,還摸著她自己的臉喊疼,「好痛,好痛,你怎麼能隨便打人。」
「打人?」顧安心覺得這女人需要去精神病院看一下,突然胡說八道什麼呢?
但是當她回頭看到凌越走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司晚爲什麼突然抽搐胡說八道呢。
哼,綠茶婊擅長用的果然都是常用的那些手段,這樣做不過是想在凌越面前污衊她打人,想破壞她在凌越心目中的形象吧。
跟這種女人打交道,顧安心有些頭痛,但現在卻不得不去面對,她還真害怕凌越誤會自己。
在凌越面前,她一直都希望自己是完美的,早上起牀沒洗臉都不想讓凌越盯著自己的臉看,又怎麼能讓凌越覺得自己是個隨便欺負人的潑辣女人呢。
顧安心連忙朝著凌越迎上去,看著他解釋,「你別聽她瞎說,我沒打人,我沒……」
「我的印章你放哪裡了?剛剛籤合同找不到,你去幫我找找。」凌越一句話打斷了顧安心的話。
凌越的心思根本沒在這裡,他一心想找到印章把合同簽了,找到顧安心便拉著她去找印章,腦子裡還在思考合同裡的內容,根本沒注意到有女人哭哭啼啼。
在凌越看來,只要不是他的安心哭了,就沒那麼重要了,還是先找到印章把合同簽了,他可是要賺錢養家的。
顧安心見他這樣,愣了一下,差點失笑,合著她還在擔心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毀了,他倒好,根本就不管眼前的事,忙拉著他的手往書房去,「上次我給你放在一個手錶盒子裡了,你怎麼又忘記了。」
「只要你幫我記得就行了。」
……
看著這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恩愛著離開,被扔下來的司晚簡直想要抓狂,她滿以爲凌越會問問到底怎麼回事,畢竟最近她在凌家也經常「幫」凌越找過東西,還每天跟他打招呼,結果凌越的視線剛剛一秒鐘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
凌越根本不在意顧安心把誰弄哭了,他只關心他感興趣的領域,比如他的公司,再比如顧安心和凌一。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司晚沮喪地狠狠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