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a出人意料的好說話,凌越跟這種人談判也舒服很多。
但即使是Kira,也是有條件的。
她道:「但你必須把顧安心送來我說的地方,我不要你陪同治療,反正我會還你一個醒來的女人。」
凌越越聽越皺眉,他想到了夏琛的電擊手段,萬一這個Kira也使用電擊手段,或者說使用比電擊還要嚴重的方法,一旦顧安心出了什麼問題,他將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
「那我不放心,我不知道你是否會使用傷害安心身體的手段,我必須看著你治療。」凌越沒有退步。
「對於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承諾不會,就一定不會,況且我也不需要通過傷害顧小姐的身體來達到治療的效果,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夏琛一樣。」Kira的話意有所指,看來她對夏琛還是相當瞭解的。
但是凌越仍舊不能放心,先不說Kira是個面都沒見過的陌生人,單單他現在綁架了Kira的女兒來說,他們兩個還是有些仇恨的,Kira會單純爲了救自己的女兒而盡心盡力嗎?她真的不會動什麼手腳。
「你讓我考慮一下。」凌越還沒有想好。
對於別的事情,他都可以武斷決定,但是顧安心不行,他這輩子所有的猶豫都花在了顧安心身上,況且現在顧安心的狀況,他也不得不思前想後才行。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在這段時間裡,你還是不要爲難我的女兒。」Kira也算是個談判高手,時刻注意她自己的底線,「另外,我要提醒你的是,你除了相信我,別無辦法,我剛研究過一例和你太太相似的案例,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有這方面的經驗。」
Kira說完這些,沒有等凌越的反應,便直接掛了電話。
Kira成了繼顧安心之後,敢第二個掛他凌越電話的女人。
但從顧安心這件事情來說,Kira還完全是有這個資格的。
凌越盯著手機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拳砸在自己剛坐的椅子的椅背上。
手上立馬出現了一片青色,但他一點兒都不感覺疼痛。
「喂,別發愣了。」司晚對著凌越喊話,「她是不是讓你把我放了?」
司晚現在的態度,又囂張起來。
柳煦看凌越深情鬱悶,對著司晚磨了磨牙,「閉嘴,小心我直接把你扔進這水缸裡!」
「你敢!」司晚本就囂張,在凌越和Kira通過話之後,她更加囂張了,挑著眉頭瞪著柳煦,「你們現在不能把我怎麼樣,一根頭髮絲都不能碰我的,否則顧安心就要完蛋!」
完蛋兩個字聽進了凌越的耳朵裡,凌越給了司晚幽怨的一眼,對柳煦道:「今天就到這裡,把她關起來。」
凌越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思考,他到底要不要把顧安心交給Kira?
「喂!什麼叫今天到這裡?你現在不是應該把我放了嗎?爲什麼還要把我關起來?難道Kira沒跟你說嗎?她應該有警告過你把我放了的啊!」
司晚難以接受還要被凌越關起來的事實,不停衝著凌越大吼。
凌越嫌棄司晚的聲音太吵,也煩躁地吼了起來,「你們動作倒是快一點啊!關個女人這麼磨蹭,都不想幹了嗎!」
本來還準備把司晚綁起來擡走的柳煦聽到這句話,什麼也不管了,直接讓人就這樣把吵鬧的司晚給直接拖走。
傳來嘶嘶啞啞的司晚鞋子拖地的聲音,不過司晚喊叫的聲音倒是越來也小,後院也逐漸恢復了安靜。
「等等。」凌越叫住正要趁亂跟著離開的夏琛。
夏琛後背一縮,雖然現在不願意面對凌越,但被叫住了又不能跑。
「凌先生,我還要忙,先去……」
「Kira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能解決安心的逃避性睡眠問題?」凌越纔不管夏琛自身那些因虛榮吹的亂七八糟的牛皮,他現在關心的是Kira是不是真對安心有用。」
見凌越沒有戳破自己拿地位和Kira齊平的尷尬,夏琛也鬆了口氣,道;「既然凌先生你把話說開了,也這麼真誠,那我也真誠的告訴你,如果是Kira的話,她能成功治好你太太的可能性確實在我之上,因爲拋卻其他的不說,她的專業領域跟你太太的情況靠近。」
見凌越可能不理解專業領域,夏琛又道:「其實心理醫學也分很多領域,就跟普通醫學有內科外科眼科一樣,我們也分的,而Kira的專業方向就是靜態心理醫學,睡眠問題她研究的多。」
「可是她在電話裡很篤定她能救安心。」凌越聽夏琛的描述發現,Kira也只是專業方向是這個方向,但還沒達到沒見到人就確定能治癒的程度,Kira依據的到底是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她自己。」夏琛攤手,表示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先生,顧先生來了。」柳然突然跑過來後院,氣喘吁吁地對凌越道。
「哪個顧先生?」凌越正在思考Kira的問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顧先生。
「太太的親哥啊,先生。」柳然驚訝地提醒凌越。
凌越這纔想起來他把顧安生給忘記了。
上次把安心從醫院裡弄出來時採用半強制的手段控制住顧安生才實行的,現在,幾天過去了,他仍然沒法還給顧安生一個健康的安心。
凌越皺眉,現在的顧安生見了他會說什麼,他大概都能猜的出來了,無非是他沒用無法對安心好之類的,還會要求把安心轉走。
「先生,人已經闖了進來,正在到處找你。」柳然又提醒了一遍凌越。
這句話剛說完,凌越擡頭,便看到顧安生出現了。
顧安生臉色十分不好,像是沒休息好,看著凌越沒什麼額外的表情,但這樣更加恐怖,讓人猜不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柳然已經擋在凌越前面了,對顧安生道:「顧先生,你冷靜一點,我們先生也是爲太太好的,他是想盡快讓太太醒過來才轉出院的,你也知道,太太在醫院裡醒不過來,生理治療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對於柳然給的解釋,顧安生仍然沒什麼表情。
柳然害怕顧安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畢竟都是有脾氣的,先生的強勢已經觸及顧安生的底線了。
然而就在柳然還要再解釋的時候,顧安生突然問凌越:「辦法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