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人到底是誰?」柳煦掐著司晚的下巴,用力明顯增大,司晚的臉疼的皺起。
爲了不讓自己的臉再次扭曲,司晚甩了甩柳煦的手。
柳煦在她這種極度憤怒的情況下竟然被她成功甩開了,很是訝異地看著她。
司晚對著柳煦咬牙,「我勸你們不要對我不利,還有你,凌越。」她的視線移到凌越臉上,「即使她現在還沒有找你,但她遲早都是要找你的,我勸你對我客氣一點!」
「說出我需要對你客氣的理由,否則我再給你一槍。」凌越慢悠悠地掏出曾經讓司晚吃過苦頭的手槍。
司晚看著他手裡的手槍,只感覺自己腿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她現在其實已經被凌越弄怕了,畢竟好歹也能算是個千金大小姐,從來沒吃過凌越這種苦頭。
但強烈的自尊心還是讓司晚隱下害怕,驕傲地面對凌越,「我就不信,你真的能不顧白文清的死活殺了我!」
「我當然不會殺了你,但你不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比死還可怕的。」
「是什麼?」
「生不如死。」凌越收起手槍,對柳煦道,「我記得夏琛這後院裡,有一口大缸,剛剛我腦子裡一轉,發現這大缸似乎有些用處。」
司晚意識到事情不妙,她不知道凌越想到了什麼對付自己的主意,心裡一陣慌亂,當柳煦過來給她解繩子的時候,司晚已經害怕的發抖了。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你們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然而無論司晚怎麼問,得到的總是「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沒有人能夠在惹了凌越之後還這麼囂張,司晚是鮮有的一個,凌越若不讓她長長滋味,怎麼警示後人?
況且,凌越還有想從司晚這裡知道的東西,他沒有夏琛那樣的電擊手段,但是他的手段效果能和夏琛差不多。
他們把司晚擡到後院的大缸旁邊,已經有人在往大缸裡注水的,注的還不是清水,是帶著泥巴的污水。
「你要用這水淹死我?」司晚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往後退。
但很可惜,凌越的手下扯著她,她根本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缸裡灌滿水,然後有人把她的腳捆在繩子上。
當凌越下令把司晚吊起來掛在水缸上面的時候,夏琛剛好趕了過來,看這架勢有點著急,「凌先生,她要是不懂水性,很有可能會被水嗆死的。」
夏琛知道凌越想幹什麼,這是古代常用的灌水辦法,把司晚掛在裝滿水的水缸之上,下面設置一個槓桿。
要是司晚不聽話,他們便會鬆開槓桿,司晚的頭部便會侵入水中。
「對對對!」司晚聽到夏琛這麼說,連忙點頭,「我確實不懂水性,你們不要亂來,我會死的!」
「那就死吧。」凌越沒在乎他們說什麼,那邊已經把司晚掛好了,凌越問她第一個問題:「你之前是不是認識安心。」
司晚倒掛在水缸上擔驚受怕,一下子太緊張沒聽清楚,「啊?你說什麼?」
凌越對著柳煦點了點頭,柳煦立馬放下繩子,司晚的腦袋撲騰一聲便砸進了水裡。
由於毫無準備,司晚剛一進水便喝了好幾口污水,劇烈掙扎了起來,整個人都扭曲著掙扎,看起來相當痛苦。
柳煦發現其實司晚還是懂水性的,她剛剛在說謊,完全不會游泳的人是不可能做到在水下跟她這樣快速調整呼吸。
但就算她懂得調整呼吸也沒用,只要把她的頭部侵入水中足夠長的時間,她還是會痛苦,七巧都流進水的感覺並不好受。
柳煦看準時機,在司晚達到最痛苦之後,才抓了抓手裡的繩子,把她撈上來。
剛一接觸到空氣,司晚便劇烈咳嗽起來,看起來相當痛苦,小臉被咳地通紅。
「我……剛剛是真沒聽清,你……你說的問題。」司晚一邊咳嗽一邊說話,生怕凌越一個不小心再把她放下去,司晚感覺剛剛那一下,自己的半條命已經沒了。
論手段,凌越果然有一手,之前司晚只是聽過傳聞,這兩天,她真是「從腿到頭」感受了一下。
司晚現在看到凌越就像看到了閻王爺。
「夏先生,你既然憐惜她,那你就幫我把我的問題好好重複給她聽。」凌越看了一眼在旁邊皺眉著急的夏琛。
但其實夏琛不是在因爲司晚著急,司晚跟他又沒什麼關係,他有什麼好著急的,他著急的是要解開顧安心腦袋裡的謎團,那纔是他最感興趣的。
「哦好的。」夏琛見凌越提起自己,也不好說了實話,只能走過去,對已經在水下憋得半死的司晚道:「凌先生是問你,之前認不認識顧小姐,如果認識,是什麼關係。」
夏琛把凌越的問題描述的更仔細了一些。
其實這些,夏琛通過昨天的電擊都已經知道了,但他是不會告訴凌越的,如果司晚說了,凌越自然知道,如果司晚不說,那他也不會說的。
司晚終於聽清楚了這個問題,她愣了愣,一時沒有回答。
「看來你對夏先生的問題也聽不清楚。」凌越一直等不到司晚的答案,再一次沒了耐心,對著柳煦點了點頭。
「別別!」司晚見柳煦又要放繩子,連忙喊住,對凌越道:「你爲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她問完很奇怪地看向夏琛,「你採用電擊的時候從我口中知道了什麼?爲什麼我電擊完一片空白,他又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夏琛搖了搖頭,「司小姐,現在要回答問題的人是你,不是我,柳煦的繩子已經在手上了,你要搞清楚角色啊,凌先生不是在這裡陪你玩的。」
同樣的,無論司晚怎麼針對他,夏琛也不打算跟司晚說什麼。
「你!」司晚看著夏琛無可奈何。
司晚不清楚夏琛是否對凌越說了什麼重要的,但是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能讓她提起硬氣的人,司晚看著凌越皺了皺眉,「我很奇怪凌先生怎麼會覺得我以前認識顧安心,我跟她只是有幾分相似的外貌而已,之前並沒有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