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瞪了一眼還在後座鬼哭狼嚎的蕭一山,示意他安靜點。
蕭一山見狀,不但沒安靜下來,聲音反而更加大了,爲的就是要讓顧安心知道凌越這廝有多狠。
「嫂子!嫂子!這裡有人欺負我啊!我的腿斷了,剛剛在……」蕭一山差點就把事件給說清楚了,凌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往後扔,蕭一山腦袋撞倒後座,眼淚都差點被凌越給甩了出來。
蕭一山被甩得半天說不出話,這下凌越放心了,舒了一口氣,對電話那頭的顧安心道:「沒事,放心,那我先掛了,我在開車。」
顧安心不放心,「蕭一山真的沒事嗎?你們到底是去談什麼生意啊?還能談斷腿?」
「他就是不小心扭傷了,我們談的是正經生意。」凌越道。
聽到他這麼說,顧安心這才放心,囑咐了幾句這才掛掉電話。
凌越的電話剛掛斷,蕭一山便趴在凌越身後的座椅上看著他吹鬍子瞪眼,「你確定你不說我不說,顧安心就不知道?」
「知道了就知道了,我會跟她好好解釋的。」凌越加快了腳下的油門,迅速朝著飛機飛奔。
「解釋?嘖嘖,說的那麼輕巧,顧安心在之前可是跟白文清一氣的,堅決不允許你再跟亨利有什麼瓜葛,這次你最好不要讓她們看到什麼國際報紙啊國際新聞什麼的,不然女人鬧起來,有你好受的。」蕭一山說到這裡,頓時想起了自己家裡的老媽和老媽介紹的女人,一陣頭痛。
女人就是麻煩。
凌越剛下飛機回國,便收到了一束花,弄得蕭一山大叫著嚷嚷不公平。
凌越很少收到這種東西,之前還偶爾有女人來勾搭,但自動這一兩年來在公共場合宣佈了顧安心和凌一之後,收到的花基本沒有了,雖然顧安心確實在一定程度上阻撓了凌越的桃花運,但凌越樂得清靜。
現在突然又收到花,還是雍容的法國鬱金香,凌越不怎麼喜歡花,卻偏愛這一款。
「熟人送的?」凌越詫異地去能夠證明送花人的東西。
在花裡找到了一張卡片,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你是我的一把心火,照亮了我餘生的日子。
蕭一山看著這卡片一身的雞皮疙瘩,「喲!這誰啊!我的雞皮疙瘩都快被肉麻死了!不會是顧安心吧?」
凌越挑了挑眉,他回國只跟顧安心打了電話,而且,他鐘愛這款鬱金香也只有身邊的幾個親密的人知道,顧安心是最瞭解的一個。
顯然就是顧安心了。
凌越頓時兩隻手捧花,愛不釋手,看來回家要好好獎勵這個識趣的老婆一番了。
蕭一山看著凌越這樣子更加惡寒,本想在這裡跟凌越分道揚鑣,但是轉頭一看,看見他母親帶著個了不得的女人來接機了,連忙迅速回頭拉著凌越擋住自己。
結果因爲腿腳不便,扯了凌越一把的時候剛好被凌越踩了一腳,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蕭一山頓時沒忍住嗷地一聲,痛苦地大喊了一聲。
這一聲立馬便把蕭太太給引了過來,「哎,一山,你回來了啊?我正好在這附近逛商場,便帶著樂樂來接你了。」
蕭一山瞥了一眼關樂樂,明明是個強悍地能舉大刀的女人,非要叫這麼傻白甜的名字,蕭一山對她沒有很多耐性,「你怎麼又纏著我媽,你是不是覬覦我們大蕭家的財產了?我告訴你,你……」
蕭一山還沒說完,蕭太太便大力往她兒子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的什麼話,人家關家比我們家資產還多,到底是人家覬覦你蕭家的?還是你覬覦人家關家的?」
蕭一山據理力爭,「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覬覦她了?明明是她覬覦我美好的肉體,你看她那女色狼的眼睛。」
關樂樂絲毫不避諱蕭一山的指責,大方承認,「對,沒錯,我就是覬覦你蕭一山了,怎麼樣?你不服的話就跟我談個戀愛試試!」
「關樂樂,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不要臉呢?」蕭一山下意識地指著關樂樂往前走了一步。
關樂樂和蕭太太這才發現蕭一山的腿受傷了。
蕭一山「哦對」地叫了一聲,正要轉身指責是凌越把自己的腿弄成這樣的,但是轉身一看,發現凌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
關樂樂在檢查了蕭一山之後,大鬆了一口氣,「還好,第三條腿沒受傷。」
蕭一山:「……」
凌越一邊從機場走出來,一邊給顧安心打電話,「老婆,你給我準備一張牀,飛過來十幾個我都沒睡覺,倒時差。」
顧安心笑,「牀還需要準備嗎?家裡有現成的啊。」
「我想要一張有你躺在上面的牀。」凌越看著手裡的花,男人要得到滿足了才能睡得舒服又安心。
顧安心一個勁地在電話裡罵他流氓,凌越隔著手機屏幕,似乎都能看到顧安心一副嬌羞難耐的樣子了,心裡一陣癢癢。
「對了,蕭一山呢?」顧安心連忙轉移話題,「剛剛他媽媽打電話問我蕭一山去了哪裡,我剛好就說了。」
「原來是你說的。」凌越往後面看了一眼,蕭一山正在兩個女人堆中幸福地嚎叫呢,轉頭跟顧安心道:「他沒事,幸福著呢,你洗好了沒有?」
「還有一個小時才天黑呢,我纔不要這麼早洗澡。」顧安心在電話裡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害怕凌一聽到。
凌越點了點頭我,「沒洗也好,等我回來一起洗。」
「凌一在呢。」顧安心說完真想咬自己的舌頭,要是凌一不在,她想幹什麼?腦子裡的思想怎麼被凌越帶的越來越污了。
「把凌一送去對面的顧安生。」凌越在電話裡皺眉,今天爲了手上的這捧花,他也要好好地伺候老婆一番。
跟顧安生住在對門,也就這點好處,不能不用。
顧安心放下凌越的電話,擡頭髮現凌一拿著畫具站在她面前。
「媽媽,我去找舅舅畫畫。」凌一板著臉道。
顧安心詫異,「你舅舅又不會畫畫,你去找他幹什麼?」
「反正你別管,我就要去找舅舅畫畫。」凌一說完關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