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綰葉真的不想和這個癡情的女人鬧僵。
"阿葉,事已至此,你幫幫我!你只需要把白修皓帶到這個房間,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安娜玉已經做好了準備。她遞給安綰葉一張房卡,是樓上酒店的。
安綰葉皺了皺眉頭,用手推開她手裡拿着的房卡,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傻,雖然她真的很想幫安娜玉爬到白修皓的牀上,但是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小澤了。
見安綰葉拒絕,安娜玉眼裡閃過一絲仇恨,追到她跟前說道:
“安綰葉,你不想要你哥哥的股份嗎?只要你今晚幫我,我就讓我爸再給你一份。”
安綰葉不以爲然得抿脣,嘲諷道:
“恐怕你今晚就會被白修皓殺死。”
“你還愛着白修皓嗎?”
安娜玉氣得變了臉色,但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憤怒地問道。
安綰葉沒理她,出了旋轉門。夜晚的風帶着絲絲涼意,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擡起頭來。路邊,白修皓的邁巴赫低調霸道的停在那裡。
白修皓拉開車門下了車,大步向前,拉着安綰葉離開。
他的手心溫度很熱,即使在這個寒冷的夜晚,還是熱得安綰葉發抖,這讓她本能地掙扎着:
“放手。”
“上車。”
白修皓沉聲命令,心中憤怒和慾望交織,已經燒紅了眼睛,額頭冒着汗。
“阿葉。”
安娜玉怕再惹到白修皓,只好再次叫了安綰葉。
“你讓她跟着?”
白修皓真的很生氣,看着安綰葉的眼睛好像要吃人。
安綰葉嚇得心裡一緊,馬上搖頭:
“我沒讓她跟着,但她說你現在需要她。”
藉着昏暗的燈光,安綰葉也看到了白修皓的不同,那雙深邃的眼睛此刻通紅不已。
安綰葉大腦也一時糊塗,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
安娜玉想跟着上車,邁巴赫已經箭一般地離開了。
“你開慢點。”
安綰葉連安全帶都沒來得及系,車已經開出去了。她的身體被慣性帶向前,突然想起白修皓是酒駕,十分擔心。
白修皓睨了她一眼,喝了兩杯酒不足以影響他的駕駛,但藥效卻讓他發暈,沉聲道:
"繫好你的安全帶。"
他剛纔不想看見安娜玉,所以才匆忙開車走的。
“安娜玉給你的那杯酒下了藥。”
白修皓含蓄地解釋道,他是因爲她才被算計的。
安綰葉看到白修皓很震驚。她酒裡有藥嗎?安娜玉不是說她是在白修皓酒裡放了東西嗎?
“白修皓,去醫院!”
安綰葉的聲音帶着擔憂,或者說是急切,
“你是在關心我嗎?”
白修皓斜睨着她,眼睛明亮而灼熱。
他現在唯一的遺憾是自己做的兩個菜她還沒吃幾口。
安綰葉眼睛閃爍着,目光移開,冷冷地問:
“你帶走了小澤,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如果不是他拿小澤威脅她,她也不會下來看他,關心他。
白修皓聽出了她話裡的弦外之音,眼眶底的溫度瞬間冰冷:
“你答應給我做一個月的保姆,還有23天。我不去接小澤,要到哪裡去找你兌現承諾?”
前幾天他一直在忙一件事,這讓她暫時鬆懈。現在他忙完了,當然要一家團聚。
安綰葉蹙眉,心裡隱隱不悅。
這個男人好過分,一想到保姆就感覺好可惡。
車子剛剛駛到十字路口,白修皓方向盤突然一轉,安綰葉臉色一變,以爲白修皓已經分不清方向了,急忙提醒:
“你拐錯彎了。你應該直走,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向右轉。”
“我們去倉前街32號吧!”
白修皓低聲解釋,最後淡淡地補充道:
“那裡是爲你建造的。”
安綰葉吸了口氣,立刻轉向他,緊緊盯着他英俊的眉眼,一言不發。
“一個月前,我專門裝修了兩間兒童房,一間小澤。”
還有一個,給誰的,白修皓沒說。
安綰葉的臉色瞬間變了幾下,心中波瀾起伏。
記憶裡的一次談話被像潮水般涌進腦海:
“修皓,你看,寶寶真可愛,還是龍鳳胎"
“嗯,很漂亮。我們將來也會有一對龍鳳胎。”
" 龍鳳胎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生?"
“哦,生一次沒有,我們就生兩次,肯定男孩和女孩都會有的。”
……
安綰葉眼眶底部的記憶漸漸被另一種蝕骨的疼痛取代,她的臉色終於變白。
儘管車內的光線很暗,但她仍然感覺倉前街32號已經離得很近了,白修皓把車開進去墅。
"阿葉,再給我一個孩子。”
車停在車庫後,白修皓轉到她身邊,眼神幽深,聲音溫暖而平淡。
安綰葉的思緒被他的聲音拉回,眼底的疼痛與他眼中的灼熱相撞。白修皓的眉峰緊蹙,他的大手向她伸過來。
“別碰我!”
安綰葉臉色變了,聲音尖銳,情緒異常激動。
"阿葉,你怎麼了?”
白修皓的眼睛眯了起來,俯下身,一股好聞的香味侵襲着自己的身體。
終於,被壓抑的燥熱突然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喉嚨和舌頭燥熱得快要爆裂了。
白修皓的大手撲向安綰葉的肩膀:
“我好想你!”
話落,他低頭去找她的嘴脣,一路隱忍,就是爲了回到這裡肆意的放縱。
安綰葉嘴脣發燙,身體卻突然僵住了。那句低聲的“我好想你”就像是一句詛咒,讓她忘了掙扎。
白修皓一碰到她的嘴脣,就失去了溫柔,灼熱的氣息強烈地涌入她的心肺。
在狹窄的車廂裡,熱分子爆裂,空氣急劇上升。
他的吻比任何一次都來得迫切和狂熱。
他想要她,一直都想。
在過去的五年裡,白修皓不敢承認也不敢分析對安綰葉的想法,但自從再次相遇,他對她的慾望像藤蔓一樣迅速佔據了整個心靈。
每一次刻意的壓抑之後,更多的是瘋狂的成長。
當他在酒店洗手間確定自己被下藥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安娜玉的算計給了他機會,所以他用小澤威脅她,又把她帶到這裡。
當白修皓滾燙的大手掌貼上她冰涼的肌膚時,安綰葉突然戰慄起來,空白的意識剝離出一絲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