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安綰葉努力地抓住他的大手,急切而驚慌地喊道:
"白修皓!"
她的聲音很模糊,但白修皓聽得很清楚。
他離開她的嘴脣,一隻手抱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絲絲涼意傳到他的掌心,傳遍全身。
體內的燥熱不是在減少而是在增加,那雙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安綰葉驚慌失措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阿葉,阿葉!”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和她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他熾熱的呼吸噴撒在她的臉上,熾熱的眼睛盯着她,毫不掩飾他的渴望。
安綰葉的心臟像鼓一樣跳動,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她顫抖而驚慌地說:
"你最好洗個冷水澡。"
她經歷過那種難受的感覺,知道男人這樣會傷到自己。聽着他沙啞的聲音,她知道白修皓很不舒服。
在他深深的注視下,她心裡某個地方,不爭氣的有一種酸酸的感覺,眼裡閃着掙扎。
那天在咖啡店裡,安娜玉告訴她,那時在她杯子裡下藥的人是白修皓。她當時很難過,但仔細一想,排除了是他的可能性。
雖然白修皓討厭她,但絕不會那樣毀了她。
白修皓搖搖頭,低頭去吻她的臉,緊緊地擁着他的美人,話語卻十分急切:
"阿葉,我想你!”
“不要!”
安綰葉不停的顫抖,聲音焦急又害怕。然而,她的力量太小,根本無法把他推倒。
在混亂中,她的身體突然下沉,“白修皓,不要……”
火焰一路蔓延,一寸一寸地燃燒着。她在火裡瑟瑟發抖,他卻往火裡添着柴火。
面對她甜美的氣息,白修皓根本停不下來,只能儘量對她溫柔。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她的名字:
“阿葉,阿葉!”
彷彿他們之間似乎沒有敵意,沒有當初的傷害分離,沒有五年的隔閡,依然是當年幸福的戀人。
安綰葉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一束白色的光在她腦海中閃爍,鼻尖充斥着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車外,豪華的別墅靜靜矗立,偶爾有風吹過玻璃,卻吹不散車裡的溫暖與曖昧。
突然,安綰葉感覺自己淚珠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滑落。
白修皓的手掌溼了,手裡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昏暗的燈光下,她滿臉晶瑩,閉着眼睛不肯睜開。他的心發出一陣疼痛,滿頭大汗,但還是忍住冷靜下來:
"阿葉,別哭,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害怕她的眼淚,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只要她流淚,他都心疼不已。
安綰葉心裡發酸,睜開眼睛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聲音也變得冷酷無情:“就當做我是還你人情吧。”
白修皓眼睛變了色,緊緊盯着她,過了很久,才幽幽開口:
“好!”
話落,他低頭吻住她的淚.
在安娜玉說白修皓被下藥了,安綰葉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說她應該還他人情,因爲他今晚喝了她那杯酒,所以纔會這樣。
當年,他把她從那些混混手裡救了出來。今晚,她給他做了解藥。
至於未來,他是白修皓,她是安綰葉,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喬文翰非常生氣,吃完飯,也打不通安綰葉的電話,她的手機關機了。
後來,他接到了安娜玉的電話。那個女人告訴他白修皓的事,並嘲笑他,說他最愛的女人現在在和另一個男人親密。
"安娜玉,你別胡說八道。阿葉不會和白修皓在一起。我想你就是絞破腦汁都爬不上白修皓的牀,所以才惡意中傷阿葉。"
如果安娜玉在喬文翰面前,他不能保證會不會扇她幾耳刮子。
他打了白修皓的電話,但是也沒人接。他打小澤,小澤說他媽媽還沒回來。
喬文翰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從今晚看到白修皓就一直有那種感覺。
江心安慰他說:“別擔心,阿葉之前在白修皓家住了幾天,什麼都沒發生。安娜玉只會胡說八道。”
她真的很討厭安娜拉和安娜玉,這兩隻狗,一隻大一隻小,一隻貪圖白修皓,另一隻癡情喬文翰。
碰巧他們都與阿葉有關,最可恨的是他們的父親安永遠用卑鄙的方式趕走了阿葉一家。
喬文翰沮喪地點點頭,暗暗告訴自己,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贏得這場戰鬥,讓他的父母同意他和阿葉的婚約。
既然是爲了還他情,白修皓就不會輕易放過她。
如此狂熱的愛意,安綰葉終於失去理智,不由自主地沉淪了下去,沒多久,她就疲倦地睡着了。
"阿葉,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白修皓藥效已經過去,此時他極度清醒。
把安綰葉帶進浴室清洗後,他又把她帶回牀上,給她蓋好被子。
白修皓靠在牀上,靜靜地看着她。她睡着的時候眉毛微微蹙着,臉頰緋紅,嘴脣紅腫,低頭一看,白皙的皮膚上佈滿了紅色的印子,如同新鮮的草莓.
他還清楚的記得,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那麼的瘋狂的愛着她,不同的是她當時很熱情也很主動。
而今晚,雖然她沒有反抗,但終究沒有主動。
不過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勾起嘴角,用大手掌輕撫着她的臉頰,輕輕摩挲着她如玉的肌膚。
從前,他也喜歡守護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睡覺。
一顆心柔軟起來,他的眼裡充滿了溫柔的深情,輕聲低語:
"阿葉,從始至終,我想要的只有你。”
“我曾經恨過你,但你不知道,我比那些仇恨更恨的是你背叛了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那段時間,他恨不得掐死她。
準確的說,白修皓和安綰葉在八年前相識,相戀兩年,六年前分手。那些時候,他們互相傷害,彼此掙扎,一起煎熬。
當時安綰葉活潑漂亮,她付出了全部,全心全意的愛着白修皓,把他當成了她生命中的唯一。
白修皓也深愛着她。
他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忙得不可開交,但仍然會在夏天跑去爲她學廚藝,從一個分不清鹽和糖的紳士,到一個堪比五星級酒店水平的廚師。
冬天他還跑去排隊給她買電影票,陪她飛到另一個城市看她喜歡的歌手演唱會,晚上陪她去山頂等流星雨,再熬一夜,等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