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那一天的肅殺

頓了頓,董老爺子盯着白解問道:“你不想猜猜是誰?”

白解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徵詢的神色。

他心中其中浮現過很多目標人物,可要麼離奇,要麼無稽,與其說出這些不太可能的人物,還不如讓對方主動告知,這樣他更能獲得主動。

董老爺子淡然地垂下眼眸,目光放在那支零破碎的掌心,掌紋已然消失,就是那天,一個普通侍衛的命運發生了徹底改變。

“救我的人是衛國王,我董興武這輩子最崇拜的人,在他生命垂危之際,是他用最後的生命救下了我。”

腦袋嗡嗡的,白解思維有些停滯,整個人愣神地瞧着前方,雙眼沒有焦點。

“我只是個普通的三等侍衛,從來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能夠距離畢生崇拜的男人那麼接近,並且他就那樣站在我面前,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董老爺子似乎徹底陷入回憶。

“可是敵人太多太多了,漫天遍野都是尖銳的兵刃,那種劃破空氣的刺耳聲我現在還歷歷在目,每當我閉上雙眼,眼前總會浮現出身體被冰冷的兵刃刺入,要把我千刀萬剮······”

回憶暫時中斷,目光落在董老爺子老淚縱橫的雙眼,白解心中不知什麼滋味,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大少爺倒下了,二老爺也倒下了······敵人要把整個徐家趕盡殺絕,就連襁褓之中的嬰兒,都不放過。”

述說到這,董老爺子又目光復雜地看着白解。

“那個強報之中的嬰兒······是我嗎?”白解彷彿把自己代入了徐乘的情境,聲音顫抖地問。

但是,董老爺子卻搖了搖頭:“那個嬰兒不是你,我也答應過別人,一輩子都不說。你和你的母親,也就是徐婉少小姐,那時候正好不在府內,當那些人的屠殺快要結束的時候,她和你才姍姍趕到。“

“那我和我母親是怎麼逃過那場劫難的?”

董老爺子臉上浮出一陣迷惘之色,語氣低沉:”實話說,我對其中的細節也不太清楚,當我看到少小姐和你的時候,你們倆已經換好逃難衣服,混出了北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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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這麼說,你是·······?!”白解瞪大了雙眼。

“沒錯,當年護送你們母子倆遠離北天城的人,有我一個。”

白解卻覺得其中不像表面那麼簡單,能夠肆意屠戮衛國王府邸的勢力有多麼強大,別說董老爺子一個普通的三等侍衛,就算封侯乃至封王存在,也不一定能夠護得安然無恙。

不過白解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有些秘密,只能隨着時間而水磨石出,現在就算逼問董老爺子,只怕也不會得到真正的答案。

“逃難的路上有多麼艱險,我就不說了,少小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能夠爲了你承受那麼多的酸苦屈辱,我希望你能永遠銘記少小姐對你的恩情。”

如果沒有多出的這句,只怕白解不會如此心生疑惑,明明是母親對孩子的舐犢情深,爲什麼董老爺子會把它說成恩情,好像有點特別的意味。

“這麼說,我母親會在這裡安定下來,也是您安排的?”白解不覺用上了尊稱。

“算是吧。”董老爺子的回答似乎不是那麼有底氣。白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麼我母親罹患重病的時候,爲什麼你不出手相助?!”白解略微帶上了些質疑語氣。上身也往那邊傾去,全身帶着一股壓迫感。

董老爺子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沒有解釋,沒有緣由,就像個木頭人一樣。

“你想說什麼?你能說什麼?!”白解的情緒彷彿燃炸了一般,開口完全沒了剛纔那種尊重。

董老爺子閉上雙眼,溘然一嘆。

越看到董老爺子這樣,白解情緒中的火氣越是高漲,已經有些快要抑制不住。

“······我對不起你母親。”

“如果對不起就能解決一切,你是不是要跪在我母親墓前,說一輩子對不起?”白解恨恨地說。

“我會的,但是要推遲一些時日。”

“這種藉口,我早就聽膩了。”

暫時被怒火掩去理智的白解,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董老爺子看了眼鐘擺,然後似乎做出了某些決定。

“我知道暫時得不到你的信任,但現在若竹那丫頭的事情,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耽擱了。”

白解神色一震,臉上的怒色暫時消散,如果不是董老爺子提醒,只怕他已經忘掉這件目前最爲重要的事情。

“你已經想到辦法了?”雖然覺得彆扭,但白解不得不跟董老爺子商量。

“我會拿‘封王虎符’去和他們交換。”

“‘封王虎符’竟然會在你手上?!”白解目瞪口呆。

“我手上的‘封王虎符’只是其中一塊,完整的虎符,早就沒有了。“

白解也不知道董老爺子說的是真是假,或者真假皆有。

“但那些幽冥會的人會同意嗎?”白解眉頭微蹙。

“你不清楚幽冥會的行事風格,向這種以物換人的把戲,他們向來是獅子大開口,就算知道你做不到,也會提出那樣的要求。爲的就是牢牢牽住你的注意力。”

白解神色稍鬆,“看來你經常和幽冥會打交道?竟然對他們的行事風格知道得這麼清楚。”

董老爺子沒有接茬,告知了白解接下來的行動後,就讓白解離開了。

離開前,白解又拿出自己心中的幾個疑惑問了一下,能夠回答的,董老爺子都爽快地告訴了他,至於回答不了的,就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什麼。

白解帶着七上八下地心情離開了秋色滿園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房中,坐了一會,就躺在了牀上。

今天獲知的一切,讓他對歷史中的迷霧多了一點了解,難怪後世那些滿腹經綸的史學家總是頭疼不已,只怕換成自己,腦袋很快就會炸開,疑惑和不解迸濺得到處都是。

就這樣閉上眼,想要靠身體的慣性入眠,可是心頭總有種琢磨不盡的衝動,彷彿什麼關鍵的事情,被他無意間遺漏掉了。

對,是那件事!

徐乘的父親是誰?

貌似董老爺子連“父親”兩字都沒提起過,這難道不是有些古怪,以當時衛國王的地位和尊榮,徐乘的父親應該是門當戶對的家族,但董老爺子爲什麼絲毫沒有提及。

這其中到底有着什麼秘密?

想想徐乘的人生和白解也夠相似的,從來沒有享受過完整的父母之情,然後父母不是失蹤離世,就是滿身神秘,越掙扎,越發現父母距離他們遠在天邊。

翌日,天清氣朗的深秋,在這西沙城不是特別常見,到了正午,火紅的圓球懸在高空,溫度一下升起,在陽光的直射下站了就那麼一會,暴露在外的皮膚就有種灼熱感,白解不由有些驚訝。

不遠處那片溝壑縱橫,野山成簇,看起來一片肅殺的山巒,就是昨日幽冥會定下的接頭地點,玉溝山。

玉溝山往南不遠就是滾滾東流的密梁河,北邊那片陰冥蕩蕩的地帶,則是傳說中最靠近冥界之門的陰冥山,再往西邊,郁郁青青的一片古林攔住了去路,那是金土嶺,傳說中曾經有位封王存在隕落在了裡面。

這玉溝山的山勢說陡不陡,說高不高,看起來不甚奇特,但徐家村的老人們卻經常說,在那種只會舞槍弄棒的古老時代,那裡曾是兵家必爭之地,埋骨了不知多少生命,在山中隨便一走,就能看到當年死去之人的亡魂。

那時徐乘才十歲不到,哪有什麼判斷力,於是瞞着母親,跟着其他幾個大一些的頑皮孩子,偷偷鑽入了玉溝山中,也沒待上多久,徐乘記得,貌似就過了半天不到,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除了徐乘自己,其他孩子已經嚇得眼淚鼻涕嘩嘩地流。

當年,後來徐乘也哭了,不過是被母親打屁股打的,那些孩子根本沒有隱瞞,大人們一厲聲逼問,什麼都說了出來,還把責任都推到了徐乘身上,所以徐母那次打得是特別厲害,記得五天都沒法下牀。

自那以後,徐乘就不願意同村子裡的孩子們一起玩了,那幾個受到驚嚇的孩子似乎也把他的“厲害之處”告訴了別人,彷彿把他當成了一個怪物,遇到他,總是躲躲閃閃地走開。

白解不是徐乘,所以他的理解角度和徐乘完全不同,那次進入玉溝山的冒險,其他小孩肯定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所以纔會嚇成那樣。

而把責任都推卸到徐乘身上,邏輯上說得通,情理上卻破綻百出,因爲那些小孩正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從心理學角度上分析,這種情況下的小孩很難撒謊,就算有人撒謊,也不會全部都是。他們當時可沒有串通的條件。

這就說明,徐乘真的幹了什麼,或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徐乘做了些事情。當然,也有可能做那些事情的人不是徐乘,而是一個長得很像徐乘的人。

正當白解琢磨着事情的時候,一個肩上扛着標槍,身體結實,膚色黝黑,滿臉憨氣的中年漢子,踏着草鞋,腳步輕巧地鑽進了玉溝山。

“是他?”白解認識這人,或者說他和母親非常熟悉,曾經有段時間,他還來家中借住過,那時睡的是他的牀,他和寧若竹擠在一起。

母親一直叫他屠大哥,說他是個本領高強的獵人,有一次在野外捕獵的時候,救了回村路上碰到匪人的母親。

不過小徐乘總覺得屠獵人和母親過於親近,兩人說話的時候總有種親密的感覺,對其他男人不假辭色的母親,對屠獵人卻總是笑容滿面。

想到這,白解瞧了眼天空,距離接頭時間還有個二三十分鐘,可以跟着屠獵人去看看他要做什麼,然後回到接頭地點,時間也應該來得及。

論腳力,身體已經逐漸進化的白解,可要比獵人的水準強多了,一步作幾步,三兩步就到了幾十米外,十幾個呼吸間,就跟上了屠獵人的背影。

屠獵人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百米處緊隨其後的白解,哼着音色蒼茫的邊域小調,如履平地,無視面前的艱險路況。

身上的幽影越發稠密,白解已經跟着屠獵人進入玉溝山四五公里,前方杳然出現一條岔道,而屠獵人不假思索地鑽了進去,身形突然像狸貓般靈巧迅捷。

白解暗道一聲不妙,到了岔道面前,就發現失去了屠獵人的蹤跡,儘管覺得有些冒失,還用意念在周圍的山野中搜尋了幾遍,即便如此,也沒有屠獵人的蹤跡。

這傢伙,難道早就發現我了?

白解不敢相信一個看似平常的山野獵人,竟然會有如此警覺的本事,並且還能避開他的意念。

這傢伙絕不是個普通的獵人!白解確信。

白解不甘心地原路返回,一路上再次查看着屠獵人有可能留下的痕跡,可是發現讓他有些心驚,這一路上,屠獵人竟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就連地上的枯草都沒有踩斷過。

這哪裡還是獵人,明明是個僞裝高明的強者,就是不知道實力大概能在什麼程度。

白解心情突然凝重起來,如果這人曾經有對徐乘的母親產生過不利的想法,那麼性情堅強的徐母能夠抵抗得住嗎?

咻咻——

利刃劃過空氣發出的刺耳聲響,讓白解從沉思中驚醒,來不及躲開,這幾道半月狀的雪紋彎刃,封堵住了白解的躲避角度,沒辦法,白解只能以攻代守,彈出袖子裡面的短刀,振臂一揮,一圈圈圓弧般的能量波紋,像潮水般傾瀉而出,和這幾道雪紋彎刃產生了激烈碰撞。

轟——砰!

雖說白解的反應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三成左右,但這具還是太過孱弱的軀體,無法承受住如此激盪的能量餘波,全身上下綻開一朵朵血花。

“真他麼的!”白解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如果不是剛纔自己的注意力有些懈怠,情況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只是一次偷襲,白解就受了重傷,要是對方窮追不捨,那他只能施展那幾招自損一千的禁法了。

“嘖嘖,董老二,這就是你選的繼任者,太弱了,連本皇最下等的僕從都比不上。”一個穿着華貴,臉戴面具,身材中等,聲音乍一聽不陰不陽的傢伙,帶着臉色陰沉的董老爺子,從不遠處的一顆大樹背後走了出來。

在兩人背後,還跟着四位面色肅然,目如寒冰,完全一副緘默模樣的僕從。

那幾把如冰晶般瑩瑩發亮的怪異彎刃,已經回到他們的手中,上面還依稀帶着白解的血跡。

白解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面色陰冷地看着董老爺子,目光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董老爺子似乎沒有解釋的想法,就這樣正視前方,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白解臉上。

“真是可惜,本皇從來不養廢物,殺了他。”這人陰森地命令道。

董老爺子似乎不想看到白解血濺當場的模樣,退後幾步,然後背了過去,並且還把眼睛閉了起來。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白解問着自己。

這幾個全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冷麪僕從,像那傳說中的戰鬥兵器一樣,給白解帶來了令人窒息的壓力和無與倫比的肅殺。

雖然只有四個人,白解卻覺得他們彷彿變成了摧毀一切的兵器,再堅固的城牆,都無法抵擋住他們的攻勢。

“想要我的命,你們也要付出代價!”白解看着那張華美中帶着些許詭異的面具,一字一句地說。

“廢物,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幾口氣,既然你想要找死,那本皇就成全你!”說完,那人對四個僕從朝白解舉手揮下。

要對付幾個實力至少在日境左右的強者,以目前這具身體的情況,可能性微乎其微,白解雖然總相信奇蹟,卻從來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奇蹟上面。

“六絕······”白解正要運行六絕聖族的一門禁法,體內能量的運行路線卻強行產生了巨大改變。

登時,一種豪情萬丈,胸懷萬千,頂天立地的心境,征服了有些不夠果敢的內心。

當白解身上發生詭異變化的時刻,周圍的蕩蕩羣峰彷彿化作白解手上的兵器,那種俯視萬物,掌控生滅,一眼萬千的偉岸氣勢,讓已經衝到白解身邊的四個僕從面如死灰,心神皆窒。

白解雲瀾激變的眸子似乎沒有看到這幾個僕從,手輕輕揮出,貌似沒有帶上任何力量,抹向他們所處的空間,那麼的輕描淡寫。

“不···要!”

周圍的空間彷彿產生了漣漪般的震盪,當那四個僕從消失得無影無蹤,空間震盪自然沒有了源泉。

對於抹去四個日境強者的生命痕跡,身上產生了某種詭異變化的白解,臉色毫無變化,還是那麼雲淡風輕。

不過戴着華美面具那人似乎有些氣急敗壞,攥緊着雙拳,身體緊繃得像覬覦獵物的豹子,眸光中閃爍着如尖刀般銳利的眼神,

就在這時,董老爺子轉身走了過來。

“很好,你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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