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峰當即愣在當場,這些人是來對付他的?
鮮少遇見這種情況,更何況他現在年紀大了反應也算不上靈敏,所以在對方招式凌厲的攻上來的時候,慢半拍的反應是直接被人扣住了手腕。
他剛想出聲朝他們吼的,眼睜睜的看着又出來幾個人,跟之前要抓他的幾個人打了起來。
所有的事情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殷長峰坐在車裡還有點腦子發懵,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是來救他的,還是另外一批要來對付他的。
他被帶進了一個高級會所的包廂,看到裡面坐着的人,臉上滿是驚愕,“楚總!”
不只是楚漠,還有莫凌遠,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在那裡。
“殷董,又見面了!”楚漠起身,不動聲色的看着殷長峰。
帶殷長峰進來的人退了出去,關上了門,然後就在外面守着。
莫凌遠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裡的手機,姿態慵懶的看着臉色有點蒼白的殷長峰,想來是被剛纔的事情嚇到了吧!
“楚總,這是什麼意思?”殷長峰雖是鬆了口氣,可心裡還是有疑惑的。
“殷董,很明顯,有人要對付你,我的人救了你!”楚漠勾了勾脣。
殷長峰盯着他,“你說有人要對付我,你怎麼會那麼巧的救我?”
這正是殷長峰所疑惑的地方!楚漠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對付他?
莫凌遠輕笑着,“殷董,坐下來慢慢說,不用着急。”
殷長峰看他一眼,坐下來,楚漠給他遞了一杯茶,殷長峰接過來,沒有喝,放在面前的桌上。
楚漠慢條斯理的道:“殷董今天去醫院見了殷子游,他沒告訴你殷子瀚殺了胡紅菱的事情?”
聞言,殷長峰眸子瞪大,“你說子瀚殺了胡紅菱?”
莫凌遠看着他那副震驚的樣子,還真不是裝出來的,原來殷長峰真不知道這事兒啊!
楚漠又慢聲說:“不能說是他殺的,是他找人殺的!有人告訴他,胡紅菱手裡有你的把柄,他想要得到它,用它來控制你,對付殷子游!”
殷長峰臉色大變,比剛纔受到驚嚇的時候還要難看,胡紅菱手中有東西,他是知道的,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屈指可數。
照楚漠話裡的意思,是那個人引導的子瀚,讓子瀚去拿東西,又借子瀚之手,解決掉了胡紅菱,所以現在,就只剩下他,今天來的人,直衝他而來,就是爲了滅口?
他的腦海裡已然形成了清晰的想法,攥緊了拳頭。
“殷董,我知道你想到了誰,我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所以我們想要跟你做個交易!”楚漠觀察着殷長峰的臉色,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他所說的話的意思。
“做什麼交易?”殷長峰猛然擡頭看向他,神色冷而凌厲。
“我們可以保你的命,但是你要告訴我們,胡紅菱手中的把柄到底是什麼內容!”楚漠眸光深深。
殷長峰警惕的看着他,“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的話,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故意套我的話?”
楚漠笑了一笑,“胡紅菱已經死了,你們之間的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了,剛纔要不是我的人及時趕到,殷董恐怕會橫屍野外呢!”
殷長峰的脣緊抿着,直接選擇沉默下來。
莫凌遠慢悠悠的道:“殷董,你要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可以去警局見見,問問他事情是不是跟我們所說的一樣,確認清楚了再來跟我們做交易也可以,當然,就是不知道你遲疑的這段時間,對方會不會朝你下手,在你還沒有得到確認的時候,你的命就沒了!”
殷長峰見他們一副篤定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沉吟道:“你們都知道了些什麼?”
楚漠不緊不慢的說:“該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你和容國章容叔叔之間有某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恰好被胡紅菱知道且握着證據,她以此要挾嫁入了蕭家,也正是因着這個,上次你才妥協放了殷子游,當然,你放過殷子游,不過是爲了放過蕭錦茹而已!”
連名字都直接的說了出來,看來他們的確是知道不少的事情。
他沉着臉,“胡紅菱既然已經死了,東西就沒了,容國章沒有殺我的必要。”
他們既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就說明東西不在他們手中,不然的話,他們就不會問這個問題。
他在賭,賭他們不知道。
他不會相信這兩個人,寧願去相信認識了幾十年的容國章。
楚漠和莫凌遠同時眯了眯眼眸,顯然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他和容國章的關係不是一般的緊密,很難離間。
莫凌遠勾脣笑了笑,“是嗎?東西只是沒找到,並不表示它沒了,它還在呢,我們很快就會找到的。”
殷長峰擰了擰眉,眼神幽暗。
楚漠盯着他,淡淡的說:“不如讓我來猜一猜,事情到底該從何說起,就說說趙家的事情吧!孟玲雪不是好賭的人,突然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她常去一個賭場,那間賭場時間久遠已經不復存在,但她因此招來殺身之禍,全家都死在那場爆炸中,許多人說是個意外,但很有可能不是個意外。”
殷長峰渾身緊繃,臉色沉冷,一雙眸子直直的盯着楚漠,“好端端的,說什麼趙家的事情。”
楚漠淺笑,“殷董不用着急,我們只是猜測和分析多種可能性!孟玲雪好賭,常去賭場,可能在賭場看到了某些不該看到的事情,或者說看到某些不該看到的人,從而招致的趙家滅門封口。”
殷長峰對上楚漠那幽幽靜靜的眸子,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那凌厲尖銳的眼神要將他心裡有所的想法都看穿。
“至於孟冬雪,她是孟玲雪的姐姐,孟玲雪可能跟她說了些什麼,再加上她又將趙筠帶了回去被人發現,所以才送了命,”楚漠又道。
莫凌遠仍舊是那慵懶的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着殷長峰那森冷的表情,笑道:“殷董,我們只是隨便猜猜,想要將這所有的事情有個合理的解釋而已,你這副表情,是在告訴我們,我們運氣好,猜中了嗎?”
正文卷 第500章 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精緻漂亮得像個洋娃娃
殷長峰走了,包廂裡剩下楚漠和莫凌遠,但很快,又從暗處出來一個人,那是躲在牆角處的屏風後面,不會讓人察覺,尤其是剛從危險之中逃出來神經還處在緊繃當中,又很快陷入另一個本來以爲可以放鬆警惕卻還得保持更高的警惕當中,所以更加不會察覺到。
楚漠看着冷漠高大的男人,“他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所以,你是怎麼打算的?”
容乾坐下來,冷峻的面容上清清冷冷的,“你們能做到這個份上,我已經很感激,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
他之前也一直試着處理,但涉及到他父親,始終是存着一點私心的,在先告訴容國章的情況下,希望他能坦白交待,又或者說主動的去處理因爲他所留下來的各種問題。
但是很顯然,他父親所做的處理不過是想要除掉所有的知情人士,將事情隱瞞到底,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想用這樣陰狠毒辣的手段解決,容乾已然不能再相信他。
楚漠沒說什麼,莫凌遠更不會開口,容乾坐了大概三分鐘便走了,他一走,再次安靜下來。
莫凌遠挑眉看着楚漠,“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當初就是因爲這事兒纔要跟殷子游合作的,所以現在,殷子游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楚漠站起來,淡淡的說:“他被殷子瀚捅了一刀,現在人尚且處在虛弱的養傷階段,我可以再去捅他一刀。”
莫凌遠似笑非笑的慢悠悠的起身,“你這個想法不錯!”
楚漠沒理他,邁着長腿往外走,莫凌遠無聲嗤笑,跟在他身後,到了會所的停車坪,兩個人各上各的車,分道揚鑣。
楚漠先去學校接上楚煜,碰到了橙橙,被她甜甜的喊了一聲楚叔叔,他摸摸她的腦袋,溫柔的笑了笑,隨後帶着楚煜去找夏雲汐。
一大一小很容易就進了片場,夏雲汐的工作還沒有結束,他們就安靜的坐在一旁等着,劉雯雯從口袋裡拿了根棒棒糖給楚煜吃。
蕭錦茹瞥見了楚漠和楚煜,見那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正在拍戲的夏雲汐看,眼底涌動着深深的恨意。
本來是準備走的,見到他們,腳尖的方向一轉,直接朝楚漠的方向走過去。
“楚漠哥,”蕭錦茹喊了他一聲,用的是習慣性的稱呼。
楚漠卻是慢半拍的朝她看過去,見到是蕭錦茹,眼神微微凜了凜,“有事?”
冷漠疏離的態度,跟以往差不多,可好像又比以前更加的冷,直讓人一顆心像是侵泡在冰水中,又寒又疼。
“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耽誤你幾分鐘吧!”蕭錦茹低聲道,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英俊冷漠的臉。
楚煜咬着棒棒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蕭錦茹,明顯的瞥着嘴角,那是對蕭錦茹的不喜,眼神中甚至都帶着厭惡。
“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說的吧!”楚漠嗓音淡淡的。
蕭錦茹微微怔了怔,露出個自嘲的笑,“你現在是連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是C&X的藝人呢!”
楚煜暗暗哼了哼,小腦袋轉過去繼續看他媽媽。
楚漠輕輕拍了拍楚煜的腦袋,跟着站起來,“想跟我說網絡上有關你和殷子游的緋聞的事情?”
蕭錦茹並不否認,楚漠跟着她往旁邊走了走,僻靜無人的地方,適合說話。
“這件事情引起的反響很大,不好澄清,”楚漠單手背在身後,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着,先她一步開口。
蕭錦茹淡笑,“是不好澄清,還是你本來就不願意幫我?”
“不願意幫你,我沒有要幫你的理由!”楚漠說的直白。
這樣直白的話,很傷人,還以爲不會被傷到的蕭錦茹,心裡泛起絲絲的疼,終究是喜歡了很多年,又求而不得的人。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讓你們分開了四五年的時間,”輕輕淺淺的笑意浮在脣邊,目光直直的盯着楚漠,“所以你們想盡辦法要毀了我!”
“你跟殷子游的事情,不是別人強迫你的,你母親所做的那些事情,有多過分,你不知道?”楚漠聲音清冷。
“她做的事情是她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蕭錦茹嗤笑。
楚漠望着她,深邃平靜的眸子,幽幽冷冷的。
蕭錦茹低笑出聲,“你以前讓我誤會讓蕭夏瑾誤會你喜歡我,如果不是你讓我產生誤會讓她產生誤會,我會一直對你抱有希望心存幻想?那天晚上,我那麼信任你,讓你送我去酒店,你卻丟下我走了,還讓殷子游佔了我的第一次,你現在說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明明做錯的人是你,爲什麼都要推到我的頭上?”
面對她的指責,楚漠淡淡的笑了,“真要追根究底嗎?我的確是不明所以的護着你,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看起來那麼瘦小可憐的被小瑾欺負,所以我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下出聲指責她護着你,也因此讓你有種莫名的感激和親近,之後有意的靠近我,甚至散播各種謠言,譬如我喜歡你之類的事情,其實我根本沒有對你說過喜歡的話,甚至刻意的跟你保持了距離,你那麼的聰明,不是感覺不到的,只是刻意的忽略,只想要靠近我,故意惹小瑾生氣。”
其實第一次見面,第一眼讓他注意到的人是蕭夏瑾,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精緻漂亮得像個洋娃娃,或者說洋娃娃都沒有她那麼的好看,而且盛氣凌人的,格外的引人注意。
他沒有說過喜歡蕭錦茹的話,在蕭錦茹刻意的做出與他親近的事情,甚至散播某些他們在一起他是她男朋友的謠言的時候,都沒有出聲解釋。
一是男生跟女生不一樣,本就是些不重要且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需要花時間精力跟每一個聽到謠言的人去解釋,解釋反倒是掩飾,那就更加的說不清。
二是他掩藏在心裡的秘密,那種難以言喻的對蕭夏瑾吃醋生氣的樣子感到無比愉悅的感覺,他想看她對他的喜歡是真是假,是爲了與蕭錦茹爭搶,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又或者說她的這種喜歡可以持續多長時間,又或者說他其實單方面的很享受這種被她追被她喜歡着好像非他不可的感覺。